3章短篇。

第一章講十二國麒麟間的對話。第二章講慶國前王予王舒覺、偽王舒榮、景王陽子。第三章陽子平定了和州之亂,整頓州郡之後的事

 

夢三章 第一章 八麒麟
樂俊:咦!又想聽我講故事了嗎?可我現在不得不學習呀。那,好吧!我就講一個從延台輔那兒聽來的關于麒麟的事。那是好多年前,很少露面的麒麟們一度聚集在一起的故事。唔!至于這到底是真是假,我是不知道。總之,是那個延台輔告訴我的。但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台輔顯得特別高興。

※※※

(延麒在蓬山奔跑時回想起廉麟囑咐他的話)

廉麟:延台輔,好久不見了。這張是碧霞玄君請我去的請柬。當然,這件事你應該是知道的。我也很想來與大家見上一面。可,就如你所知,漣國現在的形勢還不容樂觀。真是遺憾啊!我也特別想與那可愛的泰台輔再見上一面。因為延台輔與泰台輔很熟,所以請你想他轉達我與我國對他的敬意。

(延麒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延麒:廉麟那家伙就這麼隨便的,把這件苦差事交給我了。這不是要我老命嗎?(累的直喘氣)哇!為什麼蓬山這麼大!

(傳來其他麒麟的歡笑聲)

泰麒:延台輔!

延麒:小家伙!你已經來了嗎?

泰麒:驍宗大人,不,主上允許我到這兒來的。

延麒:是這樣啊。說起他來,好像干的不錯吧!

泰麒:是的。前些日子,主上把我的房子搬到了他的正殿旁,現在任何時候都能看見他。

延麒:太好了!

泰麒:是的。啊!玄君大人。

碧霞玄君:多麼壯觀啊!在這蓬廬宮里擔任過蓬山公的麒麟們一起回來,這種事是很少有的。大家都變的很出色了呀!

供麒:碧霞玄君。

碧霞玄君:啊!供台輔。你已經二十八年沒來蓬山了,很懷念這兒吧!

供麒:是。主上想問一下,今天把我們召集這里來是不是上天有什麼事?

延麒:這個我也想知道,是否有天災會發生?

采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碧霞玄君:什麼也不用擔心,采台輔。

采麟:是這樣嗎?

碧霞玄君(面向延麒與供麒):也請你們轉告延王與供王,這次請你們來是為了慶祝十二個國家的麒麟都平安無事地生活著。

塙麟:說起來,由于泰台輔的歸來,現在不存在沒有麒麟的國家了。

泰麒:這是很少見的事嗎?

碧霞玄君:不。像現在十二個國家都有麒麟這種事,以前也有過好幾次。不過,這里也持續好多年沒有泰與慶的麒麟出現了。

景麒:玄君,真的只是這個理由?

碧霞玄君:哎呀!不滿嗎?景台輔。

景麒:這種理由。

延麒:但是,就為了這而把麒麟都召集來,這種事聽也沒聽到過。

碧霞玄君(歡笑):哈哈哈!延台輔,你的國家現在怎麼樣?

延麒:哦,還是老樣子。說起來,還是請擔心一下慶國與巧國的情況吧。

碧霞玄君:景台輔,主上的情況如何?

景麒:一切安好,沒什麼問題。

碧霞玄君:是這樣呀。塙台輔,你的國家怎麼樣?

塙麟:哦,主上與百姓一切安好。

延麒:是這樣嗎?我聽說。

塙麟:平安無事,請放心。

碧霞玄君:那太好了。采台輔,你那兒怎麼樣?新的王是否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采麟:是的。一切安好。

碧霞玄君:扶王的事真是太遺憾了。

采麟:不,那是。

碧霞玄君:供台輔,峰台輔你們的國家情況如何?

供麒:謝謝,主上與國家都安好。只不過,最近從芳國來的難民數量一直在增加。

峰麟:你在說什麼呀!供台輔。

延麒:峰麟。

峰麟:本國情況一切安好。就像你所知的,雖有少量難民,但這並不是主上的過錯!

供麟:可是。不,還是算了。

碧霞玄君:哈哈哈!供麒,你也真是的。怎麼了,泰台輔?那麼悲傷的表情。

泰麒:不,只是有點害怕。那個,因為我還不太熟悉我國的情況。但我想大概是一切安好吧。

碧霞玄君:哈哈哈。

泰麒:請問,玄君大人。我聽說十二個國家的麒麟都聚集了,可這里好像只有七個人。

延麒: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只有七個人。這之前廉麟已經跟我說過她不來了。

碧霞玄君:徇麒好像現在因國事而抽不出身。

塙麟:聽說徇的國家現在有些動蕩,是不是因這而不來呢?

碧霞玄君:塙王對這件事很在意嗎?

塙麟:徇王在原本還是官吏的時候,與主上有過交往,所以會在意他。

碧霞玄君: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來。柳國到現在也還沒有任何回應。延台輔,關于柳國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麼傳聞?

延麒:柳與雁雖說是鄰國,但交往並不多。等我回去後,去柳那里看看情況吧。

塙麟:身為一國台輔,竟然這麼隨便的就到別國去。

延麒:我知道了!塙麟,你干嗎這麼認真。

碧霞玄君:剩下還沒有來的只有范與奏的麒麟,兩國的台輔都說因事而抽不出身。

(原本一直在說話的峰麟與供麒,突然之間吵了起來)

峰麟(發怒):我已經說過了,根本沒有任何事發生!

碧霞玄君:怎麼了,峰台輔?

峰麟:沒什麼,只是供台輔一再向我確認芳有沒有什麼事發生?

供麒:實在萬分抱歉。但是,主上對此事十分在意。

延麒:咦!那位大小姐嗎?

景麒:供台輔,供王對芳的情況這麼在意,是不是有什麼征兆發生?

峰麟:根本沒有任何事!

供麒:實際上是因為難民們的話傳到了主上的耳中。

峰麟:請住口!

景麒:峰台輔。

峰麟:無論哪個國家,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事發生。但是,這並不需要別的國家來插手。景台輔的話,應該對這種事情很清楚。

景麒:的確如此。

延麒:可是,現在在這里的只有麒麟。雖說有點冒昧,但如果有什麼痛苦難過的事,在這里說出來想必也沒多大關系。

采麟:延台輔,請不要說的那麼輕松。

延麒:怎麼了,采麟?

采麟:因為如果真有痛苦的事,說出來豈不會使傷口更痛嗎?而且,雖說大家都是麒麟,但未必就能明白對方的痛苦。

延麒:沒有這回事。現在只不過是供麒在擔心芳而已。

供麒:我只是遵照主上的意思。

延麒:你這個人呀!

景麒:請不要在說了,延台輔。

延麒:景麒,連你都這麼說。好,我知道了!隨你們便吧!

塙麟:我們都在為自己的國家與主上的事竭盡全力。想必峰台輔也是如此。

延麒:我知道了!

泰麒:請問延台輔,還有大家。

延麒:咦!

塙麟:泰台輔。

泰麒:你們在吵架嗎?

延麒:吵架!

塙麟:這。

景麒:泰麒,不要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

采麟:嚇到你了嗎?

峰麟:怎麼了,泰台輔?

泰麒:我因為是新來的麒麟,所以對大家談的這些困難的事,我是一點也不懂。

景麒:沒這回事。

泰麒:但是,我以前曾聽玉葉大人說過,景台輔與我同樣都是在蓬山的舍身木中出生,就像兄弟一樣。所以,其他的麒麟們大家也都是如此吧。

延麒:兄弟嗎?

塙麟:兄弟嗎?

泰麒:我聽了這之後,很高興。因為我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我並不是孤零零一個人。所以,與大家見面時,我感到特別高興。所以所以。(痛哭)

延麒:不要哭呀,小家伙。

采麟:泰麒,你沒事吧?

景麒:好了,不要再哭了。

供麒:延台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延麒(驚慌失措):啊,啊,不要問我。

峰麟:泰台輔。

泰麒:峰台輔,對不起。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峰麟:真的什麼事也沒有,泰台輔。延台輔只是對我的國家的事稍微有點擔心罷了。

泰麒:是這樣嗎?

延麒:是,是的。

峰麟:但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主上是個很出色的人,只是有時過于嚴厲了點。但是,總有一天一定會。

塙麟:這是當然的。說起來,主上是我們根據上天的啟示而找到的。

采麟:是的。我們應該相信自己所選的王。

泰麒:太好了!大家果然就像我所想的一樣。

采麟:噢!

泰麒:雖然有點小摩擦,但其實是像兄弟一樣親。

峰麟:是這樣嗎?

泰麒:那個,請問峰台輔,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話,就請提出來吧!

(眾麒麟歡笑)

碧霞玄君:請大家到這里來,飯菜都已准備好了。

采麟:泰台輔,請到這里來。我想聽你談有關蓬萊的事。

泰麒:是。延台輔,峰台輔,還有供台輔,大家都一起來吧!

峰麟:是。

供麒:是。

延麒(自言自語):廉麟,就像你所說的一樣。

(回想起廉麟所說的話)

廉麟:我真的很想與泰台輔,還有大家見上一面。可是,由于國家還不是很穩定,我因此身陷不安與彷徨中。但我的心情又不能向別人傾訴。如果能夠與同是麒麟的大家見上一面,在出生的故鄉蓬山互訴心聲。再加上,若是能看見那泰台輔的笑容的話,那將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夢三章 第二章 姐妹王
樂俊:好了,接下來是關于那兩個人的故事。被奇妙的命運連接在一起,兩姐妹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再稍微前面一點。在慶國與王都距離很近的城市,有一家很大的服裝店。在那里住著兩姐妹。姐姐叫舒覺、字恩幸,妹妹叫舒榮、字花麗。與非常文靜,從不出去的姐姐相比,妹妹一直都打扮的很華麗在外面游玩。而且以全城第一,全國第一的美人為國人所知。

※※※

舒榮:咦,店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真討厭!大概又是因妖怪引起的騷動嗎?

舒覺:花麗、花麗。該怎麼辦才好?

舒榮:啊,恩幸姐姐,急成這樣真是少見,是這間房間粉刷的味道太厲害而不漂亮嗎?

舒覺:該怎麼辦?

舒榮:怎麼了?是那只令人討厭的狗逃了嗎?那不是正好,它應該就在這附近,馬上就會回來。到底怎麼了?這麼蒼白的臉。

舒覺:你沒有聽說嗎?

舒榮:到底是什麼事?

舒覺:現在,慶國的神在店里。

舒榮:慶國的神,麒麟!

舒覺:不能這樣叫,應該叫台輔。

舒榮:麒麟從蓬山下來這件事是聽過。怎麼會!

舒覺:該怎麼辦?父親、母親也不知該怎麼迎接台輔?為什麼台輔會到我們家來?

舒榮:一定是這樣的。

舒覺:去哪里?花麗。

舒榮:去見麒麟。

舒覺:啊,不行。不能就穿這樣的普通衣服去,要穿的更漂亮一點。對了,我記得有件漂亮的衣服在。喂,花麗,花麗。

舒榮:真羅嗦啊!

舒覺:花麗你知道台輔為什麼來的原因嗎?

舒榮:當然。難道你不知道麼?是王氣,他感覺到我們家有王氣。

舒覺:王氣?慶王的?

舒榮:是的,麒麟是感覺到王氣來選王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理由麼!

舒覺:可是,我們家只是普通的商人呀。

舒榮:不論是農民也好,商人也罷,都能被選為王。再說,我們家一次也沒去過蓬山。麒麟在蓬山等王出現等了二十年以上。實在忍不住就下來了。就是說,王在蓬山以外的地方。

舒覺:是這樣呀。可是,到底是我們家哪一個?

舒榮: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某一個吧。走,我們去吧!

舒覺:等一下,花麗。

舒榮(旁白):姐姐當然不知道,但我卻是非常確信。在這個家里,只有一個人適合當王,那就是長的漂亮,繪畫、音樂各方面都精通,無論做什麼都行的我,除了我之外難道還有人更適合當王嗎!如果不是父親反對,我早就去蓬山了。

(四周一片喧嘩聲)

舒榮(對周圍的人說):沒關系。這位大人看樣子是來找我們的。

景麒:不會錯的。終于來到這里了。

舒覺:這個人就是台輔呀,看起來簡直跟人一模一樣。

舒榮:這是當然的。他是麒麟呀。走,姐姐我們去。

舒榮:是台輔嗎?

景麒:是的。

舒榮:我是舒家的女兒名榮,這是我姐姐名叫舒覺。您來這里有什麼事嗎?

景麒:我是來找主人的,終于來到這里了。

舒榮:聽到了麼?姐姐。是來找主人的!那到底是誰?咦,姐姐。

舒覺:早就聽說麒麟是非常美麗的野獸。那頭發,眼睛,嘴巴是多麼美麗呀!

舒榮: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咦!

景麒:失禮了。

舒榮(旁白):這時我看見了一件叫我無法相信的事。麒麟,景麒跪了下來。我在小的時候曾聽過麒麟是決不向任何人低頭的野獸。只是除了一個人例外。但景麒並不是向我,而是朝姐姐舒覺低下了頭,跪了下來。

舒榮:啊!

舒覺:請,請問有什麼事麼?

舒榮(旁白):接著,景麒把自己的額頭靠在姐姐的腳上。

景麒:遵奉天命,迎接主上。

舒覺:等一下,不是的!

景麒:不離禦前,不違禦命,誓約忠誠。

舒榮(旁白):姐姐什麼也沒有說。幾乎不出家門,只是和動物玩耍,對什麼都沒興趣,跟我根本沒法比。這樣的姐姐根本不可能被麒麟選中。而且姐姐不可能就這樣接受。于是我對景麒說。

舒榮:雖然太晚了,台輔。

舒覺:我寬恕。

舒榮:姐姐。

舒覺:我要跟你在一起。

(四周驚歎聲)

景麒:請跟我回金波宮。

(景麒面向眾人):主上禦駕在此。

(眾人跪拜)

景麒(面向舒榮):主上禦駕在此。

舒榮:是,是。

舒榮(旁白):我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但還是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歡呼聲)

舒榮(旁白):慶王即位儀式,可來參加的民眾只能看到把臉遮起來的慶王。我最初並不打算去。(舒榮離去的腳步聲)

舒榮(旁白):但是,過了幾個月我被召喚到金波宮。因為是王的命令,所以不能違抗。

舒榮:請問,塚宰大人,姐姐有什麼事麼?

靖共:主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舒榮:是這樣呀。

靖共:就是這樣,希望你能想些辦法?

舒榮:我?

(景麒在敲門)

景麒:主上,主上。請您務必聽我說,不要沉默不語。朝臣們都在等您。

舒榮:景麒你在干什麼?

靖共:台輔,按照主上的意思,把她的妹妹舒榮帶來了。請讓她進去吧。

景麒:塚宰,我不打算讓她進去。

靖共:台輔,這是主上的意思。

景麒:如果這樣做的話。主上會就這樣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出來。那早朝、奏折、大臣的上奏,這些事該怎麼辦?

靖共:很抱歉,可是我們已經持續了二十年多年沒有主上的朝廷,進行國事商討。總算也就這麼過來了。現在主上只是稍微休息一下。

景麒:可是。

舒榮(旁白):看著頑固的景麟的樣子,我感到很高興。以前在我們面前出現的時候,那個看起來神秘的,神聖的野獸,現在給人的感覺只是一只不近人情、冷淡的野獸而已。不選我,而是選擇了姐姐,我希望他更痛苦。

舒榮:我要過去了。

景麒:請等一下。

舒榮:姐姐,恩幸姐姐。花麗來了,你的妹妹花麗來了。請讓我看看你的臉吧!

(開門聲)

舒覺:花麗。

舒榮:是的,是花麗。姐姐!

舒覺:快,快進來!

舒容:失禮了。

景麒:主上。

(關門聲)

靖共:沒辦法了。讓我們盡力而為。這樣就可以了吧,台輔。

景麒:是。

舒榮:主上,我向您行禮了。

舒覺:求你了,別這樣。對我來說無論何時你都是我可愛的妹妹花麗。

舒榮:是真的嗎!姐姐,我很高興。

舒覺:為什麼那時,我對台輔說了我寬恕這句話?一看見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句話。我是不是很蠢。

舒榮:你在說什麼呀。

舒覺:難道不是嗎!我沒有當王的才能。慶國沒有王已經二十多年了,國政廢弛,妖魔橫行。對我來說,對我這個商人的女兒來說,到底能做什麼呢?

舒榮:姐姐。

舒覺: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做的很好吧,花麗。

舒榮:這種事情。

舒覺:即使到了朝上也沒有人聽我說話。我還聽到他們議論,說我這種性格到底是怎麼回事。塚宰來安慰過我,但是台輔卻沒有。

舒榮:為什麼?麒麟不是來輔佐王的嗎?

舒覺:要說他說過什麼的話。那就是:不行,不可以。遵照主上的意思。請主上自己決定。雖說被選為王,我卻很多事都不能做。這段時間對我來說,像被關起來一樣,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舒榮:姐姐。可是,現在已不能回頭了。如果有什麼我能做的,請說出來。

舒覺:啊!花麗,謝謝你。我希望你能留在這金波宮里。

舒榮:我,留在王宮里?

舒覺:這里的人我都不認識。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也沒關系。只要能作為我談話的對象,時不時的讓我聽聽你那動聽的歌聲就行。

舒榮(旁白):于是,姐姐就這樣隨意作了決定。這對我來說是多麼的不近人情。但是,姐姐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那時我本想冷淡地拒絕她。

舒榮:姐姐。

舒覺:當然,我會讓你入仙籍的。

舒榮:這!

舒覺:父親、母親可能不肯,但你一定會很高興地接受吧!因為如果入了仙籍的話,就一直能保持像現在這麼美麗的樣子。

舒榮: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我本來就明白無論多麼養尊處優,我也會長大,也會變老。但如果成為仙人的話,就能得到永遠的青春。這是我比任何東西都向往得到的。

舒覺:花麗,求你了,你能明白的。不要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留在這里。

舒榮:噢,我知道了姐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留下陪你吧。

舒覺:是真的嗎!

舒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因為如果光是姐姐一個人是不行的。

舒覺:啊!花麗。

(舒覺歡快的笑了)

舒榮(旁白):這之後的姐姐,很少參與國事。即使景麒再怎麼請求,也不上朝。一直希望與我說話。可是,姐姐與我談的都是一些以前的事,有時她也會抱怨對景麒她的管理。漸漸的,我對姐姐的話感到厭煩了。開始有意識地避開她。有一天。

(場景轉為庭園)

舒榮:啊!這里是多麼的美麗啊!

舒覺:花麗,花麗。看起來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舒榮:姐姐,不,主上。咦!台輔也在。這里是?

舒覺:是個好地方吧!這是我的庭園。對吧!景麒。

景麒:是。

舒榮(旁白):我看見景麒稍微笑了笑。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的確,這是個美麗的庭園。不僅有好看的花草樹木,還有供老人、小孩休息的民舍。還能聽到鳥兒們的歡唱。這里可以說是只為姐姐而存在的如夢幻般的地方。但是,使我比這更吃驚的是,姐姐與景麒竟然手挽著手,就像一對戀人一樣。

舒覺:這個庭園是征州的,那個叫什麼來著?是哪個地方的鄉長。

景麒:主上,是征州的呀峰。

舒覺:對,就是他。景麒,雖然塚宰反對,但我想任命呀峰擔任和州的州侯,可以嗎?。因為他送了這麼好的庭園給我。

景麒:主上。

舒覺:求你了,景麒。

景麟:如果是主上的意思的話,就這麼辦吧。

舒覺:啊!景麒。

舒榮:姐姐,你終于與台輔親近了。

舒覺:前些天,景麒不知到哪里去旅行了。回來之後,就對我敞開了心扉。

舒榮:敞開心扉?

景麟:不,我只是為主上著想而已。

舒覺:他對我笑了,他是為我而笑的。多麼美麗的笑容啊!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正是被他的俊美所吸引,我接受了禦座。有景麒陪伴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我很幸福。

舒容:姐姐。

舒容(旁白):無論多麼俊美,麒麟始終只是只野獸。姐姐一定是身上哪里出了問題。

景麒:主上,差不多該回去了。

舒覺:不要!

景麒:主上。

舒覺:我已跟孩子們約好要教他們繡花,今天就留在這里。

景麒:這里以後無論何時都能來,您不回去,大臣們會擔心的。

舒覺:朝中的事就交給靖共來處理好了。

景麒:主上。

舒覺(跑到舒榮身邊):花麗,救救我。

舒榮:姐姐。

景麒:主上。

舒榮:台輔,這麼可怕的表情,主上會害怕的。

景麒:噢。

舒覺:是的。景麒,笑一笑,求你了。為了我,請你笑一笑。

舒榮(旁白):姐姐的幸福並沒有持續很久。

(物品破碎聲,侍女們的尖叫聲)

舒覺:為什麼在景麒的身邊,你們有什麼目的!

侍女:主上,請饒恕我們。我們只是。

景麒:主上,她們只是有事與我商量。

舒覺:不是這樣的!景麒,你被騙了。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接近景麒!

舒榮:主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覺:舒榮,你也聽好了。堯天(宮殿名)里不需要女人,女官一個不留全部放逐!

景麒:請寬恕她們,主上。這些人如果被放逐的話,沒有可供她們回去的地方。

(舒覺打侍女)

舒覺:是你們!就是你們騙台輔的吧!麒麟是仁獸,只要一看見眼淚就無法拒絕。你們明明知道還!(面向景麒)景麒,把使令叫出來,叫使令來驅逐這些人!

景麒:主上!

舒覺:如果腿動不了,就叫使令把她們的腿吃掉。如果死抱著柱子不放,就把手砍掉。不必憐憫這些違抗我旨意的罪人!

舒榮:主上。

舒覺:舒榮,難道你沒聽見嗎!你也給我滾出去!我還要剝奪你的仙籍。我不允許任何人,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我的景麒!(舒覺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榮(旁白):姐姐由于太愛景麒因而迷失了心智。她為了能獨占景麒的愛,而開始討厭其他女人。最初是把王宮里的女人都驅逐出去。但由于發現景麒在幫助被驅逐的女人,姐姐的恨意也逐漸加深。最後竟發出了把慶國所有的女人都驅逐出去的命令。

景麒:主上,慶國如果沒有女人的話,國家就會滅亡,上天也不會寬恕你的。

舒覺:沒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舒榮(旁白):即使這樣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逃走了,大部分都在家里躲了起來。我到了從以前就愛慕我的征州州侯溫生處,在他家里躲了起來。不久,就聽到景麒得了失道之病的傳聞。我懷著被懲罰的覺悟,再次來到了金波宮。如果得了失道之病的話,麒麟就會死去。麒麟死後,王也活不了多久。

(舒榮的腳步聲)

舒榮:姐姐。

舒覺:花麗,怎麼回事?一直沒有看見你。

舒榮(吃驚):但,但是。

舒覺(極度悲傷):你看一看,我的景麒。

舒榮(吃驚):這就是台輔?

舒榮(旁白):浮現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只皮膚干枯,肌膚上充滿斑點的野獸。

舒覺:不要看!不要接近景麒!

舒榮:你准備干什麼?要懲罰我嗎?

舒覺:不,我無法懲罰你。全都是我的錯。(極度悲傷)上天為什麼不懲罰我,而要降罪于無罪的景麒。

舒榮:振作點,姐姐。你可是這個國家的王呀!

舒覺: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請救救景麒。景麒,只要能救景麒,求你了,救救景麒(失聲痛哭)。

舒覺(漸漸緩過氣來了):只有去那里了。

舒榮:要去哪里?

舒覺:蓬山。請仙女們帶我去見天帝,求天帝讓我退位。

舒榮:退位!放棄禦座!

舒覺:我繼續做下去,到底能得到什麼?國政越來越廢弛,天災不斷,根本沒有優秀的官員來幫我。而且,最後可憐的景麒會死去。我想讓景麒得到自由。

舒榮:姐姐,你明白嗎!一個王如果退位的話,那這個王就死了呀!王是不能再變回凡人的!

舒覺:我知道。但如果我這樣做的話,景麒就能去找新王,他的身體就能恢複。(慘笑)為什麼我沒有早點想到呢。花麗,我要去蓬山了。

舒榮:姐姐。

(舒覺的慘笑漸漸傳向遠方)

舒榮(旁白):姐姐的身影消失之後數天,慶國的白稚宣告了王駕崩的消息。姐姐短短六年的治世就這樣結束了。那天景麒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些。不久,他又開始了尋找新王的旅程。我一直在考慮為什麼姐姐一定要死,為什麼發生這種怪事。然後,我發覺了所有的事都是從那時開始的。

舒覺:我寬恕。(舒榮的回想)

舒榮(旁白):姐姐是不應該當王的,是景麒選錯王了。這樣的話,錯誤一定要被糾正才行。對!如果那時選我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所以我向征州侯求助。

舒榮(旁白):我才是慶王,難道我不能成為慶王嗎!

舒榮(旁白):當然,征州侯知道我沒有被景麒選中的事。但是,由于民眾對沒有王的生活充滿了害怕,因而一直期待著新王的出現。民眾就像我所想的一樣。接著,有一位大人物給了我們援助,他給了我想要的東西。

(景麒在鳴叫)

舒榮(嘲笑):呵呵呵呵呵呵!這個樣子真是漂亮啊,景麒。快,到這里來,到我身邊來。這樣的話,無論誰看見都會認為我是慶的新王。

(景麒怒鳴)

舒榮:哦,你不甘心嗎?那就說呀!說這個女人是偽王呀!(一陣嘲笑)呵呵呵呵呵,說不出來吧!語言被封印的動物能做什麼。所有的事都是由于你的過錯而造成的,我只是想讓世界恢複到正常的樣子而已。怎麼樣!

(景麒又發出一陣怒鳴)

舒榮(旁白):向我伸出援手的是巧國的王,別國的王為什麼會來幫我?對我來說這種事是沒有考慮的必要的。我身邊軍隊的數量一天天增多,各州的支配權漸漸都到了我手上。可是,突然之間我得到了巧國的王逝世的消息。接著,從征州的天空中出現了從來也沒有看見過的軍隊。

(喊殺聲)

舒榮:雁國王師為什麼會?難道是侵略!什麼!新的慶王也在一起?不可能!慶王就在這里!我是慶王,我才是!

(喊殺聲,城門撞擊聲)

舒榮(旁白):我逃了,帶著僅有的軍隊逃向金波宮我原本應該在的地方。

(破門聲)

靖共:這不是花麗嗎?

舒榮:靖共,快進行即位儀式。

靖共:稱呼你為主上?可是,沒看見台輔的身影。

舒榮:在征州被偽王奪去了。

靖共:偽王嗎?

舒榮:偽王帶來了雁國的王師。

靖共:雁國的。

舒榮:而且她是個海客!

靖共:哦!

舒榮:如果那個偽王入主金波宮,再加上延王,海客的勢力將籠罩整個朝廷。

靖共:是這樣呀!

舒榮:我只是希望能得到禦座。

靖共:是。

舒榮:除此之外,所有的事都交給你來做,包括敕令。

靖共:既然這樣,那我就稱呼你為主上吧。

舒榮(旁白):金波宮成為了我的東西。但是過了不久,擁護新慶王的軍隊就攻了進來。看見景麒身影的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向敵軍投降。不知是何時,我身邊連一個人也沒有了。

(打斗聲,士兵慘叫聲)

延王:陽子,你沒事吧。

陽子:謝謝你,延王。這里是金波宮的正殿嗎?

延王:好像是的。

舒榮:無禮者。准備用血來玷汙這禦座嗎?

陽子:那個人是?

延王:終于出現了,偽王。是叫舒榮吧。你已經完了!

舒榮(狂笑):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你這個幫助偽王的侵略者!

延王:、如果這是侵略的話,那我頭一個就會遭到天譴!如果我無事的話,那就證明站在這里陽子才是真正的慶王!

舒榮:慶王嗎!

延王:不要再過來了,再過來的話。(手握劍柄)

陽子:等一下,請等一下。

延王:慶王。

陽子:我想與這個人,想與偽王講幾句話。

舒榮:愚蠢!我才是真正的王!

陽子(面朝舒榮):求你了,聽我講幾句話吧。

延王:明白了。新王親手打倒偽王,這個結局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天經地義的。但是,陽子,慶國有二件寶物,其一是能映出任何事物真相的水禺刀,其二是任何傷都能治愈的碧雙珠。這些都乃是王的力量。它們的用法你應該都知道吧。

陽子:是的。衫本就拜托你照顧了。

延王:好。大家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關門聲)

陽子:你趁現在快逃吧。

(舒榮瘋笑)

陽子:你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嗎?求你了,快逃吧。

舒榮:我難道會害怕嗎!我可是王啊!

陽子:你不是王!

(舒榮撲向陽子)

舒榮(冷笑):姐姐死了,這是上天的過錯。我才是正確的,我才應該是王。

陽子:快住手,啊!不能這樣,冗佑!

(陽子的劍刺中舒榮)

舒榮(驚叫):殺了,殺了嗎!

陽子: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用這個珠子的話就能治好,馬上就能。

(舒榮緊緊抓住陽子)

陽子:快放開我,如果不馬上治療的話,傷口會。

舒榮:這就是碧雙珠,如果能使用它的話,我就能成為慶王。我就能。

陽子:快放手!

舒榮:偽王!覺悟吧!

陽子:不要!

舒榮(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榮(旁白):我不由自主的推開了那個海客,朝著那把劍的劍尖直挺挺地撲了上去。那動作的速度快的連妖魔也自歎不如。當我明白的時候我已經避不開了。那時,從劍的光芒中浮現出了一張我一直想念的臉。

(劍中浮現出舒覺的樣子)

舒覺(輕輕呼喚):花麗,花麗。

舒榮(旁白):我在那時發覺了,我之所以會那麼憎恨、討厭姐姐,都是因為我太喜歡她了。姐姐什麼也沒有做錯,錯的是上天。禦座就給那個海客吧。我所想要的,我所想要的只是永遠的休息。

(舒榮慘叫)

樂俊:陽子,景王打倒了偽王奪回了禦座。關于這場在金波宮與偽王的戰斗,陽子什麼也沒有說。所以,我們也從不提起。

 

夢三章 第三章 半獸
樂俊:下面要說的是比先前所說的兩件事更新的故事。由于我也在其中出場,所以有點不好意思。那是在赤樂二年,陽子平定了和州之亂,整頓州郡之後的事。鈴與祥瓊分別去了才國與恭國。陽子在遠甫與浩瀚的輔佐下也越來越有王的樣子了。

※※※

桓魋:主上,您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陽子:是的。我想派人去芳國,但考慮到途中可能會遇到妖魔。所以,我覺得派禁軍左將軍去是最合適的了。可能會很辛苦,拜托你了。

桓魋:這樣的話,臣惶恐之至。

陽子:不行嗎?

桓魋:是的。

陽子:的確,作為禁軍左將軍平時訓練士兵也是非常辛苦的。

桓魋:我並不是因為這個理由而不去的。

陽子: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這次去芳的最大目的是為了祥瓊的事。

桓魋:是。

陽子:現在芳沒有王,但有一位優秀的州侯。我聽祥瓊說,這位州侯現在正管理著芳。

桓魋:是惠州侯月溪大人嗎?我聽過有關他的傳說。

陽子:噢,我想派人轉告他請他除去祥瓊的芳國國籍,代之讓她加入慶國國籍。但是,祥瓊現在被禁止進入芳。她本人也認為理應如此。可是,現在的祥瓊與以前不同。請把這些都告訴他,我希望他們能解除彼此之間的誤會。

桓魋:是。

陽子:桓魋,在金波宮中我認為你是最了解祥瓊的人。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桓魁:我認為我不能勝任這個任務。

陽子:桓魋。

桓魋:雖是主上親自下的命令,但臣准備辭去將軍一職。因為這樣下去的話會使臣惶恐之至。

陽子:桓魋,為什麼?你有什麼不滿嗎?

桓魋(下跪行伏禮):請您。

陽子:等一下,桓魋。站起來!像這種伏跪禮應該已經廢除了,我不喜歡看見別人低下頭,跪著向我說話!

桓魋:那麼就請您立即撤回成命吧。(指任命他為禁軍左將軍的事)

陽子:桓魋。

(場景轉到某處)

桓魋:喲,朱湄再多吃一點吧。我不得不把你先安置在這里呀,因為有事,所以沒法照顧你。怎麼了,咦?(回頭看見了樂俊)

樂俊:對不起,驚到你的騎獸了。我正在找可供騎獸吃的飼料。

桓魋:不,真是很有氣派的騎獸。我身為騎師看得出來。飼料的話我這里有。(把飼料遞給樂俊)

樂俊:多謝了。(對他的騎獸)來,吃吧。

桓魋:這只騎獸是主上的嗎?或是你的?

樂俊:都不是。我只是個學生,而這只騎獸也不景王的。是我向延台輔借的。

桓魋:延台輔。

樂俊:我名叫樂俊,是景王的朋友。

(場景轉到一處農舍,桓魋打開房門)

桓魋:真是抱歉,這里有點亂,你先找個適當的地方坐下吧。

樂俊:是。(看到屋里實在亂的不成樣子)你是不是正在找什麼東西?

桓魋:不,我住在這里的時候,一有東西就隨手一放。久而久之就弄成這樣了。總想有朝一日要好好地收拾一下。可是過了不久就離開這里了,所以我想也沒必要整理。

樂俊:請問,我可以隨意嗎?

桓魋:可以。

樂俊(變回本來的樣子):呼,好了。

桓魋:樂俊,你是半獸嗎?

樂俊:是的,對不起。因為這個樣子我很輕松。

桓魋:對了,我聽說過,你還曾救過主上的命。

樂俊:其實也沒什麼啦。

桓魋:祥瓊對我說,是你讓他重新認識這個世界的。

樂俊:只是稍微說了些而已。

桓魋:我早就想見你一面了。

樂俊:我也是。請問那個,將軍怎麼樣?

桓魋:咦?

樂俊:我的話,覺得以半獸的樣子去王宮很不禮貌。但是,陽子會生氣的。

桓魋:生氣?

樂俊:她說樂俊以原來的樣子來就可以了。在官吏中好像也有人對此不以為意。

桓魋:是這個呀。但是,我從小時候就一直化作人的樣子,這樣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

樂俊:是這樣呀,我的母親說。咦,你在干什麼?

桓魋:噫,應該就放在這里的。由于沒什麼好招待的,但我想至少可以給你泡杯茶。呀。(一不小心東西都落在地上)

樂俊:嘻嘻,請小心一點。說起茶的話,那麼將軍的家是布衣嗎?

桓魋:不,是商家。

樂俊:麥州的?

桓魋:是的。而且非常大,經營著騎獸、武器還有從范國運過來的飾品等。

樂俊:范的工藝品可是很精致的呀。

桓魋:在麥州與范進行貿易的時候,因機緣巧合無意之中一族中有人當上了官。

樂俊:成了官宦之家了呀。

桓魋:是的。但,我最初並沒有作官。

樂俊:慶有半獸不能作官的法律。

桓魋:我家中還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所以生活上的事不用我擔心。父親也說過,我可以一直留在家里。我的童年就與兄弟們在一起無憂無慮地度過了。只是,我被告戒與人見面時要變作人的樣子。長此以往,也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了。

樂俊:我的母親可是與此相反呀。我就算變作人的樣子,穿上衣服。但母親說我還是原來老鼠的樣子好。

桓魋:是嗎。

樂俊:但是,為什麼將軍會從軍?

桓魋:那也是某一天的事了,想到自己雖是半獸但也不能老是這樣下去。

樂俊:發生了什麼事嗎?

桓魋:什麼也沒有。只是,聽了許多父親、母親與哥哥和弟弟有關將來的談話。感到很嚴峻,當然我什麼忙也幫不了。你只要呆在家里就可以了,我父母只對我說了這些。意思是即使是半獸也沒關系。

樂俊:是這樣呀。

桓魋:我並不認為我這樣就可以了。不是我自誇,我的本事可是很大的,所以我去從了軍。

樂俊:身為半獸,也不是什麼值得令人痛苦的事。

桓魋:是呀,因為這是天生的。也沒辦法。你怎麼樣?

樂俊:我嗎?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痛苦的事。那個,雖然不能上學這件事讓我很不甘心。但能留在家里幫母親的忙也就夠了。

桓魋:原來如此。從軍後不久,我就有機會在州侯浩瀚大人的面前展示武藝,並被他看重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被他提拔當上了州師的將軍。

樂俊:但是半獸的話。

桓魋:噢,半獸是被王禁止的。但是浩瀚大人說沒關系,他還叫我把身為半獸的才能施展出來。反正只要小心的話,平時也不會被人覺察出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在這之後,就擔任了禁軍左將軍。呀,又回憶起以前的事了。

樂俊:麥州侯,新的塚宰繼任者,他真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人呀!制定法律,使人民安居樂業。

桓魋:陽子也,不,是主上也曾這麼說過。在我變為半獸的時候。

樂俊:是嗎?是在拓峰之亂的時候吧。

桓魋:哈,你也聽說了。對,就是在那時。她這麼說。

(回憶當時的情景)

陽子:我曾被一個半獸朋友所救,為了他,我甘願做任何事。麥州侯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

桓魋:這句話一直深深地留在我的記憶中。

樂俊:所以,你准備辭去禁軍將軍一職嗎?

桓魋:為什麼?

樂俊:難道不是嗎?說起來,其實一開始桓魋大人就不准備接受陽子授予的禁軍將軍一職。

桓魋:為什麼會這麼想?

樂俊:無論和州侯再怎麼胡作非為,將軍的行為只能被看作是一個令人欽佩的反叛者。即使能被陽子原諒,在桓魋大人的內心深處也不能原諒自己的行為。

桓魋(一拍大腿):哼,我真是服了你。說起來,我發動和州之亂時已經有死的覺悟了。我想我們如果全部戰死的話,動亂的事就會傳到主上的耳中。但誰想事有突變,等覺察到時,浩瀚大人當上了塚宰,而我當上了禁軍左將軍。可是,我一直在想像我這樣的叛亂者在這里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樂俊:即使如此,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使你想立即辭職?

桓魋(先是一楞,隨後大笑):哈哈哈哈,你這個家伙。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思儀的力量呀?

樂俊:不,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大概也會這麼想吧。

桓魋:也並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向陽子辭去將軍一職,但不被允許。她考慮到我可能有什麼顧慮。但我知道這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是為了半獸這個回憶使她讓我當上了禁軍將軍。適合當禁軍將軍的人才要多少有多少。她之所以選我的理由是因為。當我向她辭去將軍一職時,陽子認為我是顧慮到自己是半獸才請辭的。我想她大概是考慮到你的事才。我想通後,為了不讓陽子難過,才勉強收回了辭呈。

樂俊:但是。

桓魋:但是,作為王的代理人去芳,這件事是絕對不行的。

樂俊:王的代理人是絕對不能由反叛者來擔任的。

桓魋:這是當然的。這會讓慶動搖的。

樂俊:所以,你才會違抗禦旨。而陽子叫我來找將軍。

桓魋:你好像什麼都明白呀。

樂俊:但是將軍,你既然連這都明白,為什麼就想不明白自己被王任命的理由呢?

桓魋:我知道原因,是因為我最清楚祥瓊的事。

樂俊:這也是原因之一。但,你忘了嗎?目前芳的情況。而且,現在統治芳的州侯是殺害祥瓊父親?王的當事人。

桓魋:這個。

樂俊:據祥瓊所說,州侯月溪大人在?王登基前就與他十分熟悉。但他那種不得不?王,並暫時接管禦座的心情。若能稍微體會到一點,就能避免以後犯下同樣?王的悲劇。

桓魋:是這樣呀。

樂俊:而且,與那個人見面的話,對桓魋大人來說決不是沒有意義的。

桓魋:主上竟然連這個也考慮到了。

樂俊:桓魋大人對于景王來說是不可缺少的。無論是去芳,還是擔任禁軍左將軍都非桓魋大人不可。她一定是這麼認為的。

桓魋(激動):我是不可缺少的。

樂俊:的確,她稱呼我為朋友。但這個與那個的意思是截然不同的。

(桓魋下跪)

樂俊:呀,桓魋大人。

桓魋:我要向主上謝罪,拘泥于半獸這件事是我的不對。謝謝你,等一下要不要看看我變成半獸的樣子。

樂俊:好的,但是。

桓魋:但是?

樂俊:如果要和我比賽的話,還請你饒了我。

桓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場景轉到金波宮)

陽子:桓魋一行平安無事的到達了芳,我向你致謝。

樂俊:我說過了,我什麼也沒做。

陽子:是嗎,我聽說你把我給誇獎了一番。雖幫了我的忙,但你說了許多我從來都不曾想過的事。

樂俊:沒關系,反正又不是謊話。

陽子:你說了我從來都不曾想過的事難道還算是謊言嗎?

樂俊:沒關系啦。

樂俊(獨白):我也不知道陽子到底會怎麼想?但我認識的陽子一定會這麼想的。我只是把她所想的說出來而已,所以算不上謊言,對吧!盡管如此,變為熊的桓魁的樣子還是嚇了我一大跳。的確,這個樣子可真是要命,門呀、天花板等全都要重新造新的。好了,我的故事就到這里結束了。有趣吧,全部都是真的哦。如果我說的故事你還沒聽明白的話,那就請再多聽幾遍吧。好了,各位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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