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開頭

  我叫簡丹,很難聽的名字吧,當初我也大聲罵爸爸:「為什麼給我該這樣的一個名字,簡單簡單,難聽死了。」可是爸爸說:「沒辦法啦,我和你媽媽都不想為你改名字,後來想到簡單這詞組,就幫你起了這個名字了。」
  ……真是欲哭無淚……
  我今年19歲了,已經讀大二。相貌嗎,唉,比起我的舍友,真的丟臉到家,她曾經試過一個月不用吃飯堂的飯菜,因為那些男生都以和她約會為榮。我呢,整整一年了,人數是十個手指頭還用不完……
  不過朋友都說我的性格太男性化了,令男子起不了保護欲。
  其實作為新時代女性,幹嗎處處長在男人掌翅之下呢?
  我最大的特點就是助人為樂,學習雷鋒嘛。
  想不到我這最大的特點卻改變了我一生,果然是「性格決定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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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救命!有人落水了!」那天,我獨自到海邊散步,卻聽到不遠處有人慌張地呼喊。
  有人落水,不能坐視不理!
  我連忙向呼喊者跑去,大聲問:「在哪裡落水?」同時想海中望去,果然在離岸30米左右的地方有個人拚命揚著手,準備沉下去的樣子。我也不多囉嗦了,脫下外套和鞋子就撲向大海,向那人游去。
  還好我的游泳技術是一流的,很快我就游到溺水者旁邊,一手拉著他的頭髮,一手拚命向岸邊劃。天啊,這位仁兄應該減肥了,好重啊!我中午吃飯吃得很少,沒什麼力氣,幾乎拉不動他了。早知道中午就用力地吃了。
  簡丹,加油!否則你就沒命了,兩人兩命就在你手。簡丹,用力劃!快到了!
  十米……五米……
  我終於把溺水者拉上岸邊了,那個呼喊者哭著跑到我們身邊,呼喊著叫溺水者的名字:「寶貝,醒醒。醒醒……」
  寶貝,你叫寵物嗎?我攤在沙灘邊,喘著氣。
  忽然一個巨大的海浪撲過來,我被海水一沖,不由地衝下海,連忙手腳並用划向岸邊,可是,左小腿一麻。糟糕,早不抽筋晚不抽筋,偏偏這時候抽筋!我只得用另外三肢划水,可是剛剛救人用盡我的力氣,眼睜睜地看著岸邊離我越來越遠,海水四面把我包圍住,最後的意識是那個呼喊者大叫:「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1、初次相遇

  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幽幽地醒過來,發現自己又躺在岸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初陽已經從東邊升起,那個溺水者和呼喊者都已經不在,可能過了一夜,他們都走了吧。看看四周,我的外衣和鞋子都不見了。天啊,真是趁火打劫。以後救人要量力而為。
  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環境怪怪的。可是哪裡怪我又說不出來。不過這都不是我關心的,現在肚子餓極了,全身乏力,於是我躺在岸邊,慢慢把肚子裡的水吐出來。
  終於見到遠遠有兩個人走過來了,近些,再近些。奇怪,怎麼穿成古代人似的?頭髮長長紮在腦袋後用布包住,那些衣服……按看電視的經驗,是宋朝漁民的裝扮。要拍戲劇嗎?可是不見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啊?我再擦擦眼睛,沒有眼花,真的是古代的衣服。
  那兩個人也看見我了,更奇怪的是他們竟然對我吼:「你是金人?來這幹什麼?」
  金人?黃金的人嗎?我問:「什麼金人?」
  「你不是金國人?」其中一個問。
  金國?宋朝?莫非……我驚恐地睜大眼睛:「先生,現在是什麼時代?」
  「我們不是先生,教書的才有資格稱先生,我們只是打魚的。」那個人說,另一個接著搭口:「現在是宋朝趙家的天下啊。」
  宋朝?!
  我一下子癱在沙灘上,竟然回到1000年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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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間漁民屋子裡,想討套衣服的,可是那家人死活不肯,後來只好把戴了五年的項鏈脫下來,換得一套衣服、五個饅頭和五天的居住權。
  唉,誰說以前的人不犀利的?
  每天我坐在岸邊,望著大海發呆。竟然在我身上發生這種荒唐事,回到1000年以前,有個歌星唱過一首歌《一千年以後》,那麼有沒有《一千年以前》這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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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呆了幾天,饅頭早就吃完了,又學著打魚勉強填飽肚子。心想這樣等回去1000年以後也不是辦法,畢竟民以食為先啊,於是我問清楚市場,應該叫市集方向走去,看能不能找工來養自己。
  天啊,在1000年以後我都坐車一族的,就是幾百米我也會踩自行車。可是現在離市集起碼有30公里,卻要走路!
  於是凌晨四點鐘,我就被暫時借居的主人家挖醒,帶我去市集。來到市集都已經八點了。走得我腰酸背痛。來到市集,人嚷熙熙,我卻看著饅頭包子嚥口水,沒錢買。
  其實身上有200塊的,可是這些古人肯定不會接受這一千年以後的錢幣。唉,空有錢!
  我注意一下情況,大體上粗重的我做不來,細工我又不會。
  忽然靈機一動,我記起我的書法一直寫得不錯的,還曾經參加學校書法比賽拿個二等獎呢。而且寫書法也不用什麼材料。
  於是我含淚把媽媽親手幫我戴上的手鏈解下來來去當,得到500文。
  我現在身上屬於1000年後的東西,就只剩下一套衣服,一個手錶,還有兩張100元人民幣。
  為了方便,我穿上男裝,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書生模樣。
  就這樣,開始了我在古代的打工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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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我失敗了。
  我呆呆地做在擺攤前,把字畫擺了兩天了,竟然沒賣出一幅。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看著嘻嚷的大街,幻想每個路人都過來,對我的字畫讚賞,紛紛掏錢,不到半小時所有的字畫都賣光了。我數錢數到笑。
  呵呵……
  可是,是幻想。唉,為什麼古人就不會欣賞我的字畫呢?想當年(雖然這「當年」是一千年後),我的書法取過大獎啊。
  就在這時候,聽到人群中傳來陣陣尖叫,不遠出又傳來踏踏聲,什麼聲音?我慢半拍地轉過頭,卻見一隻巨大的動物向我奔來,離我不到十米!如果我走開的話,它肯定會撞壞我的字畫,我賴以為生的字畫!
  於是,我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衝動地跑到我的攤檔前,張開雙臂,希望那畜生年知道他前面有個生物存在而停止腳步。
  「快閃啊!笨蛋!」旁人呼叫中,有個聲音特別響亮。
  我眼睜睜地看這畜生越跑越近,終於悲哀地發現這畜生不會因為我而停止腳步。好吧,毀了我的字畫,我也沒經濟能力生存了!
  於是我還是張開雙臂,閉著眼睛,等待畜生的來臨……
  「你這笨蛋!想死嗎?」呼叫中,我感覺被人抱起,一陣旋轉,再睜開眼睛時,卻看到某人的胸膛,環顧四周,囈,怎麼自己到了一間茶樓的二樓?而後腰還有一雙手環著。我呼出一口氣,正想說話,卻聽到頭頂有個人男人聲調的開口:「笨蛋!以為自己是神仙啊?想用自己來擋馬?十個你都不夠死啊!」
  我努努嘴,推開身邊的男人,咕噥:「我是生是死關你什麼事?又不是一定要你來救我。」連忙走到欄杆邊向下望。天啊!我的字畫!我的錢!我的饅頭!!!
  字畫被馬衝撞過,全倒在地上。我一時忘記自己是在二樓,跨過欄杆,就往下跳,可是剛跳下的時候才發現,這離地面有4米高!
  忽然身後又伸出一隻手緊緊把我摟在懷內,聞那氣味,正時剛才救我的男人。他摟著我,我頓時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慢慢落到自己的攤檔前。
  一落到地面,我向他一望,說聲:「謝謝你。」立即跑進攤檔裡。天啊!我拿起全部地上的字畫,字畫已經被絲爛,白紙黑字上還多加一隻馬的腳印,證明馬的到此一遊。
  我到處尋找,卻找不到半幅完整的字畫!我拿著自己的寶貝,雖然還沒能賺錢,可是好歹也是我用了一番心血去完成的。現在什麼都沒了。
  「笨蛋,你沒事吧。」旁邊有人問,我抬起頭看著他,是救我的那個男子,我胸膛急速起伏,大聲嚷:「我等著賣它們來餵飽自己的,現在都毀壞了,你說我有沒有事。」
  「哦,怪不得你那麼笨,要攔住那隻馬。」那個男子說,用下巴指著我背後,「那馬和主人都來了。」
  我轉過身,果然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牽著馬過來。我怒氣衝天,跑到那少年前面,喝問:「這是你的馬?」
  少年揚眉說:「是啊,怎麼?撞到你了嗎?我看見有人救了你啊。」
  有錯還不承認!我火爆地拉起他的衣領,發現自己只到他的胸膛,要抬起手才夠得著他的衣領,這個發現令我更氣憤,改手拉著他的衣袖,罵:「你父母沒教你的嗎?在市場裡騎馬!如果撞傷人怎麼辦?你這……沒教養的傢伙!」
  「那是失控了,自己衝進來的,你以為我想啊。」那少年竟然還頂嘴,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北,你就認個錯吧,這笨蛋差點死在馬下了。」那個男子走過來。
  什麼笨蛋!?我氣呼呼地轉身對男子說:「雖然你救過我,但不代表你可以誣蔑我,請你尊重別人!」仔細看這男子,發現男子和少年的樣子有7分像,我疑惑地問:「你們是親戚?」
  男子微笑說:「他是我弟弟。」
  我一昂頭:「弟不教,兄之過。」指指我的「爛攤子」:「我的東西全給你們毀了,你們要賠償我的損失。」
  那少年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到我胸懷裡,天啊,雖然我裝扮成男人,可是我是女兒身啊,他這樣就摸向我胸部!我連連後退,不過看他的樣子也好像沒發現什麼內容,把銀子塞進我胸膛裡面就馬上把手伸出來,笑嘻嘻地說:「這樣可以了吧?」
  他的笑容太燦爛了,難道發現了!我小心地問他:「你笑什麼?」
  「沒有啊。」他聳肩,牽著馬走開。那男子跟在他身邊,兩人不時交頭接耳,少年還偷偷地向後打量我。
  他們不會發現的。我安慰著自己。等兩人都不見人影後,從懷裡掏出銀子,哇塞!20兩銀子呢!
  呵呵,我看過一見房屋的價錢,租一年才8兩銀子。好,先租一間房屋,這樣就不用害怕被趕出客棧沒地方睡了。

  2.初見傅浪

  終於有個遮風雨的地方了,我數著手上的銀子:還有八兩,租房子用了八兩,三兩用來佈置房間,一兩用來買衣服。
  還好,古代不用交水電費、煤氣費,剩下的錢也夠我用半年。
  不過不能坐吃山空,我必須找工作。
  賣字畫這玩意已經說明不適合我了,那還有什麼可做的呢?
  這時候肚子咕咕作響,我才記得我還沒吃午飯呢。
  吃飯……
  我忽然想到一千年以後那些小吃很受歡迎的,其中餛飩我最愛吃。而且製作簡單又便宜。如果賣不掉也可以自己吃啊!好極了,我就賣餛飩。
  於是第二天,我就準備材料,第三天就在原來擺字畫的地方擺上兩張桌子,放一個火爐,簡易地擺起小吃檔。
  「客官,吃餛飩嗎?很好吃的,有便宜。」我頭上戴個方巾,面前穿上圍裙,熱情地招呼過往的客人。
  「這是什麼?餛飩?好奇怪,像餃子。」客人看著我包了一整晚的餛飩好奇地觀看。
  「是啊,您試試,味道很棒的,這是豬肉味,這是香菇味,這是羊肉味,這是雞肉味。」為了吸引顧客,我特意做了四種味道讓顧客選擇。
  「多少錢一碗?」
  「不貴,10文錢一碗。」
  「那給我來一碗羊肉味吧,我試一試。」
  「好,客官請坐下來稍等一下,很快就來。」
  ……
  想不到,當天賣字畫五天都賺不到1文錢,可是擺小吃檔頭一天就賺了2兩!2兩夠兩個月的開支了。
  兩天後,我在攤檔上遇到一個熟客。
  「客官要……是你?」我認出做在桌前的就是當天抱我上樓在下樓的男子。
  那男子含著奇怪的微笑,說:「賣不成字畫,就玩這東西嗎?」
  「是啊,沒辦法,我總要養活自己啊?你要吃什麼?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免費。」我豪氣地說。
  「那,我要一碗吧。」
  「你要什麼味?」
  「每樣都要一些可以嗎?」
  「沒問題。」
  ……
  我很快就做一碗餛飩,捧到他面前。由於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檔上沒其他人,我就坐在男子對面看著他吃餛飩。
  他吃得很優雅,現在我才真正的打量他,發現他是個大帥哥,高鼻樑,寬額頭,眉毛濃而長,稍厚的嘴唇慢慢地把餛飩吞進去,我看著他嘴裡的餛飩,想起那天他兩次摟抱著我的情景,讓我感受到他有力的肌肉。臉上忽然紅起來。
  簡丹你想什麼啊?別忘了你現在是女扮男裝,而且你不屬於這個時期,你是未來的人。
  我低下頭,不讓他看見我臉上的紅暈。
  很快他就吃完了,拿出手巾擦一下自己的嘴巴,問:「很好吃,我第一次看餛飩呢。這是你家鄉特產嗎?」
  「是啊,我家鄉到處都有得吃。」想到一千後的家,我不禁有點黯然,一千年後的我算不算死了呢?畢竟我的人在一千年以前啊。爸爸媽媽一定很傷心了。
  「你家鄉在哪裡?」他問。
  「恩……說出來你也不知道。」其實我就在這裡啊。
  「你說說,可能我知道呢。」
  「我是瑞典人。」我隨便說出一個國家的名字。
  他深思了很久,才抱歉地說:「孰在下知識淺薄,真的不知道你的家鄉在哪。請問姑……閣下大名是?」
  「我叫簡丹。」我大方地說,就是眼睛不敢看他。
  「簡單?」
  「丹是鐵血丹心的丹。」我解釋。
  「哦,簡丹。很有趣的名字。我還沒介紹自己呢,我叫傅浪。」男子終於介紹自己的名字。
  「傅浪。」我偷笑出聲,和他的表面不是很像。
  忽然他俯身到我耳邊低聲說:「我還是喜歡叫你笨蛋。」
  這混蛋!我的臉漲得通紅,剛才對他的好感也給他這句話打掉。我瞪著他說:「我一點都不笨。事實上,我測過我的IQ,是136呢。」
  「什麼IQ?」他微笑問。
  「那是我的家鄉語,大概是聰明度的意思。最高才150呢。」
  傅浪微微一笑:「那當天你為什麼要擋馬?為什麼要從二樓跳下來?」
  「我全部家產就在那些字畫上,如果賣不出字畫,我就解決不了溫飽問題,那麼你說我要不要拼了命去擋那隻馬?」
  傅浪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那看來我還沒瞭解你當時的心情。」
  看他已經改過,我也不計較。
  「是了,我弟弟想請個教書先生,你想不想試一試?」
  「你弟弟?是不是那天亂撞人那個?」想起那天的情景,我還是一肚子氣。
  「很抱歉,我弟弟當天是有點魯莽。」
  「可是,我有這個本事嗎?」我從沒教過書啊。
  「我看過你的書畫,覺得你寫得很美,那麼學識水平也不會差。我相信你。」
  「可是,我還要擺攤檔。」終於有人欣賞我的字畫了,可是我也想到另一個問題。
  「你不覺得你擺攤檔浪費你的學識嗎?魚和熊掌不可兼。你再想想。」
  我思考了十來分鐘,終於想到一個解決魚和熊掌兼得的方法:「我可以教你弟弟,不過我只在中午之後教。」因為中午過後都很少人來光顧了。
  傅浪沖我一笑:「你想早上擺攤,下午教書嗎?」
  被他發現我的意圖,怪不好意思的。我硬著頭皮點頭:「是。」其實我用不著這麼辛苦,可是我想擁有一間房屋,而我打探過了,我看得上的都要100兩。所以我要努力賺錢。
  「可以,反正北上午都要跟我學做生意。」傅浪站起來,說:「老師,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教他?」
  「恩……後天可以嗎?」
  「好,後天未時,我在這裡等你。」說完,他離開我的攤位。
  後天未時,我思考著。心還在消化著這新來的工作。忽然我發現一個問題:「未時就是幾點啊?」
  還有,我發現一個更恐怖的問題:我學的都是簡體中文,可是宋朝用的都是繁體字啊!

  3.少年傅北

  這天中午過後,我回到屋子裡,特意穿得很書生,戴頂學士帽,披件長褂。感覺有點誇張,不過古人都是這樣吧。我還在房屋裡打扮自己的時候,門外傳來傅浪的聲音:「簡老師,你可以了嗎?」
  我連忙打開門,對上傅浪的笑臉,我臉紅了,低聲說:「可以了,走吧。」
  「簡老師,你很害羞。像個姑娘家。」傅浪探到我耳旁小聲說。
  我的臉更紅了,可是立即醒悟自己的男人打扮,稍稍退後說:「請傅先生帶路吧。」
  傅浪伸過手來摟著我的腰:「走吧,我家離這很近的。」
  我不習慣他的摟抱,想:以前的人不是很保守的嗎?為什麼這傅浪總是做些令人曖昧的動作?如果在一千年後,街上的人以為我們的同志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摟著,我的臉更紅了,心裡甜甜的。
  我們倆就這樣一直走了十來分鐘。來到一個宅院,門口馬上有兩個家丁打扮的人物迎過來哈腰說:「大少爺回來啦。」
  傅浪點頭應了聲,摟著我走進宅院。
  天啊,好大的宅院。像一個小型公園般,植物和建築物交錯,如果在現代,我一定以為是某個公園。
  「來,老師,我帶你去見我的弟弟。」他放下摟著我的腰的手,讓我有點恍然若失。
  他在前,我在後。兩人一路無言地走著,我看著他背影,心竟然希望他過來牽著我的手。
  簡丹,你喜歡了這個古人了!
  最後他停在一間房子前,說:「進去吧,他在裡面等你呢。」打開門,推一下我的肩膀。我不由地向房子裡走進十來步。跟著身後「砰」的一聲,大門被他關上。
  「哎呀,我忘了問我的學生叫什麼名字呢?」我小聲咕噥,這裡到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轉過身想打開門,讓光線透進來,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否則被擺設絆倒就羞大了。
  「老師,你想逃走嗎?」忽然耳邊有人陰深深地說了一句。
  我被嚇了一跳,口中那「鬼」差點喊出來。還好隨即想到我那學生,他也在室內。我深呼吸,手腳加快速度向門口摸去,大聲說:「幹嗎不開門?捉弄老師好玩嗎?」
  「哈哈……」回答我的是一陣刺耳的冷笑聲。
  好像陣陣陰風在後面吹來似的,我的冷汗開始滲出來。暗罵這小子的缺德,等會上課就要幫他補這個缺。想著,我也摸到門了,打開,卻開不了。難道我還不會開古代的門?我有些疑惑,對門又拉又扯,可是門還是不動。
  「沒用的,老哥在外面把門鎖了。」還是陰沉沉的回答。
  我轉過身,背靠門,沉聲喝:「你給我過來!」驀地覺得腰上一緊,有人在我右耳呼氣:「老師,我就來了。」
  我想推開他,雖然我現在是「男人」, 古代不都是「發於禮,止於舉」的嗎?可推他不動。他更放肆地咬一口我耳垂,又在我頸窩處吸取我的氣味。
  「小子,別放肆!」我左手扳開他摟著我細腰的手,右手掩著他不守規矩的嘴巴。
  這小子嗤笑一聲,用力地咬著我右手。「啊,痛!」我叫。他才鬆開嘴巴,拉著我。我在黑暗中只得任由他帶領,直走,轉過彎。他放開我,「啪」一聲點燃蠟燭。
  透過蠟燭,我看請自己就站在桌台前,而那小子就站我身邊咧開嘴巴。我看著四周的環境,各面牆壁都擺滿書架,書架上儘是書。這房間沒窗戶的,怪不得關上門就漆黑一片了。
  「幹嗎捉弄老師?」我凶巴巴地問,拉開椅子坐下來。
  小子不在乎地回答:「好玩。」也坐在我身邊。
  我氣絕,伸出右手,被他咬過的地方明顯留下一排齒痕。真想伸手就摑他一巴。但老師不可以體罰學生。我努力平靜心中的怒火,說:「好,開始上課。」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哥哥要把門鎖上?」
  小子淡淡地說:「這是試驗老師的一種方式,基本上,所有的老師一進來就哭著逃跑,如果能呆上一個時辰,才正式過關。」
  呵,還有這個玩意。「那麼我還沒過關咯,我進來還不夠半個小時。」
  「什麼半個小時?」他拉著我的右手,看著他留下的齒痕問。
  「說你都不明白。」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傅浪不好好找個老師?難道宋朝老師少嗎?現在我明白了,一定是這小子很難教,所有老師都跑了,傅浪不得已才找上我這個老師。我又問:「多少個老師教過你?」
  「不是很多了,還不夠一百個。」他忽然低頭用舌頭舔吻他留在我手上的齒痕。我打個寒戰,連忙把手縮回來,可是他捉住不放。
  「放肆!!!」我怒喝。
  他抬起頭來。亮晶晶的眼珠看著我,像個少年笑得很無邪:「老師,你不知道唾液可以消毒的嗎?我把你的手咬傷,總得把它治好啊?」說著他又看看我的手:「老師的手又嫩又細,不知道還以為是女人手呢。」
  我用力把手抽回來,這次他倒沒阻攔,我深吸口氣,說:「看來我的知識淺薄,不能擔當你的老師。」說完,站起來轉身就走。
  「老師,難道你也拋棄我嗎?」背後小子可憐兮兮地說,「每個人都不要我,老哥怕我出去搗亂,就把我關到這個房間裡不讓我出去,那些老師都是膽小鬼,經不起我的一兩嚇就逃了。我在這裡很孤獨啊。」說著他竟然「哇」一聲哭出來。
  天啊,這麼大的人還哭啊。我轉過身看著他,他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看來哭得很厲害,我不禁軟下心來:「那你為什麼你嚇那些老師呢?」
  「他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少年哭著說。
  真小孩子性格。
  「那你父母呢?」
  少年聽了更傷心:「都死了。」
  「啊。」我輕呼。看著少年無助的樣子,也實在有些不忍心,於是走到少年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我忍不住嘛。」少年坐在椅子上轉個身,摟著我的細腰,把頭枕到我胸口:「老師,給我哭一哭好不好?」
  我很想告訴他:你枕著我的胸部!可是我現在是男人,不好意思提醒他這事項,而且見他哭得那麼傷心,也不好拒絕他。只得小心的呼吸,不讓胸部太過凸出來,免得他發現異像。可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意,臉龐用力地在我胸前磨蹭。
  他哭了很久,知道蠟燭燒完熄滅了,他才停止哭聲。
  「謝謝你,老師。」漆黑中,少年聲音清脆地說,哭了那麼久都沒嘶啞。
  「沒關係。」四周烏黑一片,「你點燃蠟燭吧。」
  「哦,我只帶了一隻蠟燭進來。」
  「那,叫你哥哥開門。」被他摟著那麼長時間,身體有些僵硬了。
  「他不會那麼快開門的。老師,你就先坐下來吧。」黑暗中,我像個瞎子似的,任由少年的擺動,最後坐在少年對面。
  「在黑暗中你好像很熟悉。」我說。
  「我習慣了。」
  「那我怎麼教你?喔,還有,我還沒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傅北。」少年說,「老師叫簡丹嗎?」
  「是啊。怎麼辦,沒亮光,我教不了你啊。」
  「那就明天再教吧。」黑暗中,我感覺用東西在我胸口掃過,嚇我一跳,馬上縮一下身子:「你幹嗎。」
  少年,就是傅北無辜的聲音響起:「老師胸前的衣服濕了,我想抹乾。」
  「不用了。」天啊,什麼時候傅浪才開門啊。
  「老師,我們聊聊天吧。老師今年幾歲了,好像看起來比我還小啊。」
  「我十九歲了。只是比較矮。」女生當然比男生矮啦。我沒好氣地想。眼珠轉了轉,說:「既然有空,那我就給你說個故事吧。」
  「好啊,什麼故事?」
  「很久以前有個孩子叫匹諾曹,他一說謊鼻子就會長一寸……」
  這樣,開始了我第一天教書生涯。

  4.心花開放

  跟傅北說完長鼻子的故事,我也累了,趴在檯面閉著眼睛問:「你哥哥究竟什麼時候才來開門啊。」
  「其實我可以開門……」
  「啊……」我沉沉地睡著了。
  夢中,我又回到一千年以後的世界,每天上學放學好單調也很充實。我坐在電腦面前,上網聊天,談論著生活的笑話。我還看見媽媽給我熬湯,她把湯捧到我面前說:「丹子,來喝湯,趁熱喝。」「好啊,媽媽。」我伸手接過媽媽的湯,忽然接過空,母親和湯都在眼前消失。
  「媽,媽,媽……」我叫著,伸手去觸摸,卻只能抓到空氣。
  「媽,別離開我啊。」忍不住地,我哭出來。
  「別哭了,老師別哭啊。」有聲音響起。我睜開眼睛,卻叫傅北正手忙腳亂地為我擦眼淚。見我睜開眼睛他鬆口氣說:「老師怎麼在夢中哭著叫媽的呢?」
  我推開他的手,被學生看到我的醜態挺尷尬的,用衣袖抹過面,責備地問:「怎麼不叫醒我呢?」
  「我見老師太累了,想讓老師好好休息。」傅北把手放到我肩膀,問,「老師,你在想家人嗎?」
  誰會不想呢?我無言地回答。看腕上的表,快五點了。「你哥哥怎麼還不來?」
  「他來過了,見你睡得那麼熟,不忍心打攪你。」傅北看到我的表,好奇地問:「這是什麼?」伸手過來就想拿。我推開他,說:「我家鄉的東西。」天啊,第一天上班就睡覺,肯定被炒魷魚了。
  「我要看。」傅北探過來,我偏偏不想看這東西,「不能給你看。」因為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這手錶的來歷。於是我伸上手,不讓他拿到。
  可是我低估這少年的好奇心:「我就是要看。」他站到我身後,胸膛緊貼我的後背,繞過身,一手摟著我,一手伸長就要碰到手錶。
  「你們做什麼?」一聲怒喝,我被人扯開,進入另一個人的懷抱。這氣味正是傅浪。
  「老哥,可以下課了嗎?」傅北笑嘻嘻地問,可是我總覺得他笑聲中帶有幾分憤怒。可能是搶不到我的手錶的緣故的吧。
  傅浪還是摟著我,恩的一聲:「你先走吧。」
  「我要送老師回家。」
  「不,我來送老師回去。你去吃晚飯吧。」
  傅北小聲咕噥幾句,我聽不到的。他走了。
  黑暗的房間裡剩下我和傅浪,我首先打破寂靜:「對不起。」
  「嗯?為什麼?」傅浪摟著我,緩步走出房間。因為房門已經被傅北打開,我能看清楚路,躲開他的摟抱。我發現這兄弟倆都很喜歡做些親暱的動作。可能是遺傳關係。
  「我教學生的時候居然睡覺。」我羞愧地底下頭。
  傅浪嘴角微微上揚:「沒關係。你太累了。」
  「不的,我做得不好。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慌張地說,害怕他一個不滿意,炒我魷魚。
  「沒關係的,丹。」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那個「丹」字他叫得很輕柔,我有種錯覺,是情人叫我。我抬頭看他,他也正笑盈盈地看著我,眼神很溫柔。
  那一刻,我的心都樂開了花。可是女性的害羞有湧上來,又低下頭。
  他伸過手來,牽著我走出去,這次我沒掙脫,因為我已經忘了自己是未來的人,只知道我是個女生,渴望愛情的女生。
  哎呀,簡丹,你忘了你現在是女扮男裝了嗎?
  我們回到我的屋子裡,傅浪問:「你還累嗎?」
  「睡過一覺,精神多了。」我走到廚房,問:「你吃過晚飯沒有?」不過立即覺得問來都是多餘的,他就是沒吃也不會在這裡吃這些不入眼的東西啊。可是他說:「沒有,我想吃餛飩,你可以為我做一碗嗎?」
  「好啊,很快就來。」拿出早上留下來餛飩,開鍋燒水。
  傅浪也進來,看著我忙碌的樣子,說:「丹,不如你別買餛飩了,就教北好嗎?」
  「不要,我要籌錢。」對古代的打火石,我總不會用,打好一會還點燃不了乾草。忽然傅浪蹲下來,拿過我手的打火石,熟練地敲了敲,很快就點燃火。
  「謝謝。」
  他繼續蹲在我身邊,看著點燃的乾草問:「你籌錢買什麼?」
  「我看中一間房子,要150兩。我想快點籌錢買下來。還有裝修房子的錢,合起來起碼250兩。」我一邊往鍋裡打水一邊說。
  傅浪沉吟了一下,問:「買餛飩你拿賺多少錢?」
  「剔除雜七雜八的,一天純收入大概1兩吧。」
  「現在我給你的月薪是20兩,那麼,我把月薪提到50兩一個月,你看行不?條件是你不買餛飩。」
  我停下動作看著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讓我買餛飩?」
  「沒什麼,我不想看你太勞累。」他微笑著。
  「可是……」我遲疑著。
  「怎麼?」
  我深吸口氣,說:「其實我發現傅北的知識都不差,搞不好比我還棒,為什麼你還要幫他請個老師,還有,為什麼要把我們鎖在一個不見五指的烏黑房間。」
  傅浪解釋:「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就是他騎馬在街上惹事。所以我一定要找個人來管住他。而且,這個人一定要和北投契。所以北就想到一個辦法,每個老師來的第一天都是和北一起關在黑房裡。通過北的考驗,我也試過強迫北接受一些老師,可是那些老師的結果都不是很好。」可能他想到那些老師的下場,傅浪暗暗搖頭。
  我有些害怕:「那傅北會不會這樣捉弄我?」
  「傅北已經捉弄過你了,你通過了他的考驗。這些年來,你是第二個被通過的老師。」
  哦,怪不得我剛進房的時候,傅北裝鬼來嚇我,如果當時我尖叫逃跑,可能就被剔除出來吧。可是我當時的反映也不是特別的好啊。「那第一個呢?」水開了,我把餛飩倒進鍋裡。
  傅浪沉默一下,說:「死了。」
  「啊。對不起。」
  「沒關係。都過去了。」
  很快,餛飩煮好了。我拿出一大一小兩隻碗,分別盛滿,把大的一碗放到他面前。
  「來,我知道男人都要吃很多東西的。」我說。
  「你不是男人嗎?」傅浪含笑看著我。
  糟糕!!!我乾笑地看著他,冷汗滲出來,結巴著:「我,我人瘦,吃得少。」
  傅浪倒沒怎麼在意,他坐下來就開始吃。
  鬆口氣,我坐到他對面,大口吃著餛飩。

  5.兄弟初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傅家,經過家丁的通報,傅浪走出來。
  「不是說過只要下午來就行嗎?」傅浪過來牽著我的手走進去。
  「可是你加我工資,我不用買餛飩了,當然要盡我的責任。」被他的大掌握著,看到身邊家丁驚奇的眼光,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把手掙脫出來。
  傅浪臉上掛著他的招牌笑容,說:「北早上要跟我學做生意。」說著,忽然我身後被人猛地一推,有人叫:「老師,你這麼迫不及待地過來看我啊?」正是傅北。
  「喂,我會被你推死的。」我轉過身,真想踢他一腳。可是在傅浪面前我不好意思做些失禮的動作。
  「北,你想害老師嗎?」傅浪責怪地瞪弟弟一眼,輕拍我後背,問:「沒事吧?」
  「還好。」我對傅浪微笑。心裡卻咒罵著傅北這傢伙。
  「老哥,我想和老師學習,不跟你學做生意了。」這傢伙一手搭在我肩膀,插在我和傅浪中間。
  「不行。」傅浪沒得商量的樣子。走到我的另一邊,把傅北搭在我肩膀的手拿下來,「不得對老師無禮。」
  「可是我喜歡摟抱老師啊。」傅北更是把雙手擱在我的細腰上。
  傅浪眼裡閃過一絲怒氣,右手一掌向傅北推去,左手一爪把我推前。可是傅北也不是軟貨,他輕巧地一個側身化解傅浪的掌力,右手伸出砍在傅浪推我的左手。
  兩人就這樣圍著我玩著功夫。雖然我知道他們都不會傷到我,可是看上去也挺危險的,我喊:「你們停手啊,我要回去了。」雙手胡亂揮動,想打攪他們的招式。
  「老哥,我就和老師玩一下而已嘛。」傅北停下手,但依然扯著我的衣服。
  「我說過不可以對老師無禮的,哪有你這樣對老師摟摟抱抱。」傅浪也握著我的肩膀。
  「喂,我覺得你們兩個很無聊哎,我是人,請別把我拉來拉去好不好?」我把雙手分別搭在他們的手臂上,很無奈。
  最終,傅北妥協。他放開手,一言不發地離去。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你。」傅浪問。
  「我很好。」我納悶地看著傅北離去的方向,問:「北怎麼啦?好像很生氣。」
  「小孩子是這樣的了,別管他。」他忽然單手抬起我下巴,深深地看著我,眼裡含著無窮的電力。
  「怎麼啦?」我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你的眼裡有眼屎。」他細心地抹去我眼角的髒東西。
  那一刻,就像一塊大石頭把我砸倒似的,很憋悶的感覺。
  一個上午,我就在傅家的客房裡休息,也就在傅家吃午飯。可能傅北還在生氣,竟然沒出席。
  「你不叫他出來吃嗎?」我問傅浪。
  「他就是小孩子脾氣,不用管他。」傅浪不斷地為我加菜。
  「這樣不行的。」我總覺得傅北是因為我生氣的,覺得不好意思的,於是說:「我叫他出來吃飯。他的房間在哪裡?」
  傅浪看我一眼:「你就這麼關心他?」
  「他是我的學生啊,這是應該的。」
  傅浪沉吟一會,叫來一位家丁:「帶簡老師到二少爺的房間。」
  跟著家丁來拐幾個彎來到一個房間門前,家丁說:「二少爺就在這個房間。」
  我看著禁閉的大門,喊:「傅北,吃飯了。」
  可是房間裡並沒有任何聲音。我不確定地問:「傅北真的在裡面嗎?」
  「是,小的看見他進了去就沒出來。」家丁說。
  我試著推門,誰知門一推就開了,我對家丁說:「你先回去吧,準備好傅北的飯碗。」說著,就進房間。
  房間足足比我住的地方大兩倍,我也沒心打量,穿過廳房,走進內室,果然看見傅北躺在床上,我走到床邊,推一下他的肩膀:「傅北,吃飯了。」
  「不吃!」傅北孩子氣地把毛毯蓋過頭。
  「你不吃飯會肚子餓的。」我好脾氣地說。
  「老師都不關心我。」傅北悶悶的聲音從毛毯裡傳出來。
  「我不關心你就不會過來叫你吃飯啦。來,起床吃飯吧。」我揭開毛毯,看見他孩子氣地嘟起嘴,笑了。
  「那為什麼你早上不幫我說話?」他亮晶晶的眼珠看著我。
  「我也沒幫你哥哥啊。而且你們扯得我很痛。」我揉著酸痛的手臂,皺眉說。
  「很痛嗎?」他坐起來,伸手為我按摩。毛毯劃下來,露出他赤裸的胸膛。
  「看你這麼瘦,還想不吃東西嗎?」我看著他的胸膛,皮膚白白的,雖然不是瘦得骨頭凸出,但也不見有多餘的脂肪。我好奇的伸手去撫摸他的胸膛,發現他的肌肉很滑。我對他的胸膛有啄又捏,越玩越覺得老天真是偏心,給他那麼好的皮膚。
  他忽然急喘,握住我的手,說:「老師,你想污辱我啊?」
  「啊?」我疑惑地抬頭,看到他滿腔慾火的眼睛,立刻向後跳彈:「傅北,我沒其他意思。我只是好奇……」天啊,簡丹你真是色女一個。
  傅北幾個深呼吸,揭開毛毯,我才發現他下身也是赤裸的,連忙躲開眼神,說:「我到外面等你。」
  他笑了:「老師,我們都是男的,你怕什麼?」
  「快穿衣服啦,小心冷著。」
  「你是關心我嗎?我很開心啊。」

  6.我是女生

  事實證明,傅北是個非常難纏的學生。
  吃過午飯,我就開始為傅北上課。這次我們沒進上次的房間,而是來到另一個書房,據說這個書房是傅北本人的,而上次的那個是祖宗留下的遺產。這個書房沒什麼書,但有完整的文具。四面都有窗戶,打開窗,鳥語花香傳進來,很寫意。
  可是這傅北這小子一點都不合作。躺在軟椅上,說:「老師,我的知識肯定比你好,所以你不用教我,我要睡覺。」
  「不行,我是你老師,就要盡我的責任教導你。」我來到軟椅旁,拉起他的手臂,想把他拉起身。可是想不到這身材高瘦的傅北體重一點都不輕,我拉他不動,喝:「你給我起來!」
  「才不要!」猛地他扯回手,我一個不提防,向前一衝,撲到他身上。「啊」我輕呼一聲,連忙爬起身,可是腰後的大手阻止我的動作。
  傅北一手箍著我的細腰,一手更是伸到我腦後,把我的頭壓低,窩到他的肩頸處。
  「喂,小子。你想悶死老師啊。」我幾乎透不過氣。而且,我穿的衣裳只是一件外套,裡面還是1000年後的內衣,平時在寬大的外衣下面並不覺得什麼。但他躺在我下面,很容易感受到我凸出的胸部。我盡量地把手擋在胸前,掙扎著要站起來。
  傅北眼裡閃過一絲邪光,右手伸到我背後輕輕一掃,頓時我覺得全身酸麻麻的,動也動不了。我驚恐地看著他:「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點你的穴道。」傅北輕聲說,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他身下。伸手就把我的的學士帽摘下來。頓時,我披到肩膀的秀髮散下來。
  「老師的頭髮怎麼這般短的呢?」傅北愛憐地撥開我面上的秀髮,手指帶著無窮的電力,輕輕劃過我的面龐,問:「老師,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哥?」
  「怎麼,怎麼可能?我,是男人。」我結結巴巴著說,眼裡全是驚恐,這個看是溫柔又可愛的弟弟的動作很奇怪,我們倆的動作太曖昧了。
  「是嗎?」他的手指若有若無地,從我的額頭慢慢滑下,經過眼睛,略過鼻子,掃過嘴唇,沿著頸項,落到我的胸口上方稍微停了停,又緩慢地劃下。
  「你放開我,混蛋!放開我!!」我狂亂地喊,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把我的右乳完全覆蓋!
  「老師,你說,男子的胸部會有這麼挺,這麼漂亮的麼?」如果只看他的頭,還以為他在情人耳邊呢噥。事實上,他也是在我耳邊輕柔地說著這讓我眼前一黑的話語。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頭不能動,只能看到他的側面,他愛憐地把他的面額貼上我的面額,緩緩地摩擦,而他的手還是放肆地撫摸著我的右乳,慢慢地轉圈。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老師是個女人。」他好不在意的說,彷彿說著今天的天氣。
  我驚訝、恐懼,顫抖地聲音問:「你哥哥也知道嗎?」被他撫摸著,我的身體竟有異樣的感覺,覺得小腹處有個東西頂著怪不舒服的,我知道,是他那……「你放開我,我是男是女不關你事!」
  「不關我事,那就關老哥的事嗎?」他抬起頭看著我,眼裡溫情無限,他的手卻狠狠地一握。
  「混蛋!!放開我!否則我會告訴你哥哥,傅浪不會放過你!!你給我滾開!」全身都不能動,我只能用嘴巴了。
  傅北嗤笑一聲:「老師你真可愛,啊,哥哥沒告訴你麼?他下午要去貫城,明天才回來。」
  我閉上眼睛,一個主意在腦裡轉了一圈,再睜開眼睛,放柔聲音,說:「呵呵,北,你說你的知識比我好,那麼,我們來個比賽,我考你一道題,如果你答對了,我任由你處置,如果你答不出了,那就乖乖跟我上課好不好?」
  「怎麼?老師,你想脫身吧?雖然我現在很想和你上床,可是我不想給你一個壞印象。只是,我對你的身體太感興趣了。我不會跟你賭的。」
  「你是怕輸吧?」我故意激他。可是他也不惱怒,心不在焉地說:「隨老師怎麼說。」他的手終於離開我的乳房,卻慢慢探到衣領,想把手伸進去。
  「好,如果你不同意,我保證,過完今天我就離開這個地方,走得遠遠的。我可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但是我不介意這些問題的。我不會像這時代的女人那樣要你負責!」我急忙說,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情慾已經被他撩去,若再下去,我會半強迫半遷就讓他得手。
  果然,他停住手,漂亮的臉蛋面對我,眨巴著眼睛,嘟起嘴:「我不要老師離開我。」如果他剛才不是做在見不到光的事,我會以為他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任性小孩。
  「那你放開我,接受我的挑戰。」
  傅北壓著我,沉吟了一會,忽然笑嘻嘻地站起來,說:「為了得到老師的禮物,我就接受老師的挑戰。」
  「那你解開我的穴道。」我繼續吩咐。他抿嘴伸手到我肩膀上一啪,我的身體立刻可以活動了。
  「SHIT!」我暗暗咒罵。從軟椅上站起來,整理好衣服。
  「SHIT是什麼意思?」他把頭探過來,問。
  「SHIT是讚美語言,就是你好棒的意思。」我胡亂地解釋。
  「哦,老師,你也SHIT。」他是故意的!
  我哭笑不得地說:「好,現在我就寫幾個字給你,如果你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我就任你處置。」
  「不行,如果你胡亂寫,那麼我可很吃虧。」這小子一點都不模糊。
  「我會拿東西出來作比較的。這點你放心。」
  「好,反正就是你寫金文我也會看,我會看各國文字的,你贏不了我的。」狂莽的小子叫囂著,又躺在軟椅上。
  我想了想,到書檯攤開一張白紙,磨墨寫上幾個簡體字:「人民幣,中華人民共和國,100元,毛澤東」寫完之後把紙扔到他面前,說,「這幾個字是什麼字,如果你知道,我就認輸。」呵呵,那個時候還沒有簡體字呢。如果按這時代的寫法是:人民幣,中華人民共和國,100元,毛澤東。他不會聰明到連1000年後的字都認識吧。
  傅北微笑著接過紙,可是過了一會,他就笑不出了。甚至皺起眉頭。
  「人民什麼,中什麼人民共和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元,毛什麼什麼。」
  「什麼什麼什麼?」我忍著笑。
  「這不是字,我當然不會看啦。」他理直氣壯地把紙扔下。
  我把紙撿回來,說:「我可以肯定,在是字。我有物體可以作證。」從懷裡拿出100元的人民幣,打開給他看。還好我到處拿著這些1000年以後的東西。
  他狐疑地接過,在那個時代,還沒1000後的科學發達,這些東西他肯定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指著錢幣上方的幾個大字「中華人民共和國」:「吶,這裡有。」又指著下面,「這裡也有。」
  傅北狐疑地看著錢幣,問:「這是什麼?」
  「我家鄉的錢幣,相當於這裡的銀子。」說到家鄉,我有些傷感。
  傅北也注意到了,問:「老師,我總覺得你的生活習慣、舉止都和我們不同,究竟你的家鄉在哪裡?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我搖著頭,說:「我家就在……瑞典。離這裡很遠的。」是啊,1000年的距離呢。「當時我在海上救人,誰知道反而被海水沖走,就漂到這裡了。」總有點探險小說的感覺。我轉頭看他:「你輸了吧。」
  「哦。」傅北垂頭喪氣的。

  7.鍾情傅浪

  第二天,我就換回女裝。既然傅北知道了,我也無心隱瞞傅浪。或許傅浪早就知道呢。我是第一次穿這麼正統的宋朝女服,只到肩膀的頭髮怎麼也盤不出花樣,乾脆扎條馬尾。只是,七月的天氣,穿的衣服還外三層,內三層,穿個長裙裡面還要穿條長褲。不如……我把那些中衣啊、肚兜啊都脫掉,只留個胸罩,外面只穿絲薄卻不透視的外衣,將長褲換成短褲。
  可是感覺還是很怪,我想了一下,又綁條腰帶,把一條條薄紗披在裙子外面。感覺還是怪。
  「簡老師,可以出門了嗎?」門外響起傅浪的聲音。傅北昨天不是說傅浪今天才回來嗎?看來不是傅北說謊就是傅浪剛趕回來。
  沒時間打扮了,我深吸口氣,打開門迎接傅浪異樣的眼光。
  果然,傅浪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和驚艷,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微笑問:「終於穿回女裝了?」
  「你早就知道了?」昨晚我就想了一個通宵,傅浪究竟知不知道這事情,現在看來只是我在自以為是。
  他還是微笑著,若有若無的觸我喉嚨:「男人有喉結的,你沒有。」
  噢,早知道就戴條圍巾了。
  我躲開他的碰觸說:「男女授受不親。」之前雖然我們也牽過手,可是當時我是男兒身份,現在既然已證明自己的女兒身了,就不該再有親密接觸。
  可是他還是伸手過來牽著我說:「我們可以超越這關係。」
  我臉紅地低頭,心卻樂開了花。他是不是暗示他喜歡我呢?正胡思亂想著,他又向前走幾步,抬起我的頭,他的唇印下來。
  我嚇了一跳,卻掩不住心裡的喜歡,微微張大嘴歡迎他的進入。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他的舌頭急切地在我唇內攪動,細細地舔過貝齒後,又逗弄我的舌頭,我倆的津液從嘴角留下來,極為煽情。我「哼」一聲,身體軟軟的,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他一手托著我的臀部,一手摟著我的腰,我像只無尾熊般掛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發現兩人都躺在床上,傅浪壓著我,眼珠被慾望染成沉黑色。我想我的臉火辣辣的可以煎荷包蛋了。我看著他,他額頭汗珠滴滴,於是用衣袖幫他抹去。他卻咬著牙,俯身對我耳語:「我真想進入你的身體。」微微分開我雙腿,下身緩緩地摩擦我雙腿間。
  「啊。」我忍不住地呻吟,小腹好像有團火似的,私處不自主地流出絲絲蜜液。但我的理智還是占一些位置:「浪,別,不,不要,北,北等,等我。」
  不知是否我多心,當我提到傅北時候,傅浪整個人都頓下來,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咕噥:「讓你教傅北都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什麼?」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傅浪掀開我的外衣,看見我的「時尚」內衣有點皺眉,因為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內衣的模樣,跟著他低下頭,用牙齒咬開內衣,在乳尖用力咬下去!
  「啊!!痛!!你幹嗎?」我痛得尖叫,連忙用手扶起他的頭。
  終於他鬆口了,嘴角含著純男性的笑意。
  「你幹嗎咬我啊?」我推開他,看向被他咬的乳尖,一排牙齒印深刻地留在乳尖附近。他也看見了,深出舌頭輕輕舔弄他留下的齒痕。
  「好了,我們去見傅北吧。」他又輕扯一下我的乳尖才離開離開我的身體。
  我和傅浪甜蜜地手拉手走回傅家,一路上,眾人都對我倆行注目禮。我想,以傅浪這種大戶人家,一定有很多女子對這兄弟倆虎視眈眈。更何況,傅家的兄弟倆的相貌都一級的棒,一定有很多女子恨我了。呵呵,我知道這個朝代在大庭廣眾下牽手是一種低俗行為,可是我是1000年後的人,1000年後就是在公眾場所接吻也是小事一件呢。
  恩,真有點期待和傅浪在公眾地方接吻……(色女!)
  來到傅家,家丁詫異地看著我,可能還沒適應那個老師由男變成女的事實,也為大少爺的親密舉動嚇著了吧。
  傅浪送我到北的書房,停住腳步,說:「北在裡面。」說完為我打開門,我抬頭對他甜蜜一笑,掂起腳尖吻向傅浪的唇,在他還沒得反應前立刻離開,笑道:「再見。」才轉身進入書房。
  (就在簡丹一轉身的剎那,她看不到傅浪的笑臉,邪邪的,得意地揚起唇角,好像某個計劃被自己設計成功般)

  8.可惡傅北

  等傅浪離開,我才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向書檯,傅北並不在,去哪呢?可能還沒來吧。
  可是走得幾步,身後的房門自動關上,一陣輕風拂過,全身竟然動彈不得,嘴巴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該死的傅北,又點了我的穴道。
  「老師,我看見你和老哥很親密哦。」身後氣息襲來,傅北緊貼我的後背,把唇湊到我耳畔吐氣,氣息撩得我皮膚起疙瘩,我冷汗都流出來,想起他昨天的惡性。
  傅北咬著我的耳垂,伸手貼著我的小腹,慢慢向上,感受我的心跳:「老師,你的心跳很快啊,害羞嗎?」
  他媽的!去死吧!我拚命罵著三字經,急得哭出來。這混蛋真他媽的變態,難道學武功都是為了做採花大盜嗎?
  傅浪,你在哪?快來救我!
  「老師,你知道嗎?我還沒女人做過呢,都不知道應不應該叫童子。老師,我把我的童子身給你,你是不是很開心?看你開心得哭出來呢。」他的手繼續上升,輕柔地抹去我的眼淚和汗水,伸出舌頭舔吻我的頸項。
  「老師,你的身體在顫抖呢,冷嗎?放心,等會就不冷了。」他繼續在我耳邊呢喃,像情人般。手緩緩地,向下,覆蓋我雙乳,搓揉著。
  我又急又氣,下腹在這種恥辱下竟然有感覺,有團火在燃燒般。這混蛋不會真的佔有我的身體吧?
  浪,救我,快救我!我無聲的呼叫,希望和傅浪會有靈犀。
  傅北輕輕脫下我的外衣,頓時我只穿內衣的上身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呵呵,老師,我第一次見這種肚兜哦,很好看。」他的手微用力,我的內衣被撕碎,一對乳房像白兔般跑出來。
  「看來老哥已經得手了。」傅北的語氣忽然冷淡,卻有暴風雨前的寧靜,伸手撫摸傅浪留下的齒痕,用力地在肩膀咬下去。
  痛!如果不是他在身後緊緊扶著我,我會倒下的。彷徨地看著前方,看來自己的清白就要喪失了。真希望能像電視裡的女子那樣暈倒過去,逃避這難堪、羞辱的時刻。
  浪,對不起……我愛你,對不起。
  傅北在身後摟著我放到軟椅上,坐在椅沿慢慢我最後的衣服——裙子。感受著裙子的一寸寸離開自己的身體,我有無限的絕望,為什麼會這樣?我和他哥哥相愛,卻被他玷污,我如何面對傅浪?為什麼才剛嘗到愛情的甜頭就來個炸彈?
  「老師,你真騷。連褻褲都不穿。」傅北微笑著,像個少年般的得意神情,本來他就是個少年。可是他眼裡的慾望證明他是個男人。
  我閉上眼睛,淚水滲出來。因為在屋子裡和傅浪稍微嘗過甜頭,感覺內褲濕濕的,乾脆脫下來,沒重新穿上。現在恨死這個舉動了。
  傅北把我的腿張成一字型,火熱地看著我的私處,伸出手指玩弄著穴口的小花瓣,他的氣息越來越粗,說:「老師,你這裡很美。」更是湊鼻子去聞聞,「好香的味道。」伸上舌頭,吻下去。
  感到他的氣息在小穴噴出,他熱烈的舌頭帶來無限的慾火。我不禁地留出更多的蜜液。可是,心卻為這種反應而強烈的恨自己。覺得自己真的很淫蕩。
  終於他離開我的身體,我鬆口氣,可是馬上又提起來。傅北離開我的身體只是為了脫衣服。我看見他的男性象徵已經十分腫脹了,微微地顫抖著。他邁上軟椅坐在我雙腿間,把我雙腿纏上他的腰,男性象徵對準我的小穴,用力地挺進去!
  那瞬間,痛苦劇烈地撕裂著我,我木然地瞪著眼睛,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個惡夢。
  「嗯?看來老哥還沒得手。呵呵,老師,我很高興我得到你的清白身子。」傅北滿臉汗水,神情有說不出的滿足。卻沒停下來等我適應他的闖入,急急地進去著,俯身含著我的乳尖,「老師,你很緊啊,太棒了,老師舒服嗎?」他的下半身劇烈地撞擊我的下半身,發出陣陣「啪啪」響聲。
  我被動地被他操縱著,呼吸急促,想起傅浪,想起我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看著我身上發情的公牛,恨意湧上頭。忽然乳房傳來劇烈的痛楚,傅北下身抽插著抬起頭,眼裡全是野獸的慾望,說:「老師,我老哥在你這邊胸部留下齒印,我就在另一個胸部留下我的印痕。」說完,他還得意地笑出來。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了,咬緊牙齒,好像忍受著什麼,加快了撞擊的力度和速度,然後低聲叫了一聲,更用力地挺進我的小穴,我能感覺到他的男性象徵的抖動和抽搐,一股熱流射入了小穴深處,我也繃緊了身子,打了個寒戰。傅北緊緊地擁抱著我,兩人躺在軟椅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離開我的身體,在我肩膀輕輕一啪。我的身體終於可以活動了。我爬起身,用力在他臉上摑下去!
  「啪!」他不閃不避地接受我這巴掌。還笑嘻嘻地說:「與得到老師的身體相比,我願意接受這愛的代價。」
  「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老師啊。」我又一拳大在他的小腹,他也笑嘻嘻的接受。可是我正要打第二掌時,門外響起傅浪的呼喚聲:「丹,怎麼啦?」
  我驚恐地看著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倒是傅北說:「沒事,我不聽話,老師被我氣壞了。」說著他的手不正經地伸到我的雙腿間,搓揉著已經紅腫的小核。
  我連忙推開他的手,可是他早預料到我這招,另一隻手捉住我雙手,手臂一壓,我又被重新躺在軟椅上。
  「是嗎?丹?」傅浪在門口不知情地問著。
  我忍著幾乎要出口的呻吟,勉強說:「是啊,北總是欺負我。」狠狠地瞪傅北一眼,傅北露出他那可愛的笑容,與他的動作一點都不相符。忽然調整一下身子,他的男性象徵已經復活,又進入我的身體。
  「啊~~」我忍不住地發出呻吟。外面的傅浪聽見了問:「怎麼啦?」
  「沒,沒事。」我掙扎著,要脫離他的碰觸。可是他故意一下一下快速而有力的進出著。
  「那,北,你開一下門好麼?」傅浪說。
  什麼?開門?我驚恐地看著傅北,傅北的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下身保持速度對我撞擊著。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好啊,開門讓老哥看看你這騷樣。」說著摟著我的腰,讓我坐在他的小腹。他站起來準備走向門口。
  我的身體重量全落在我們的結合處,讓我更能感受他的火熱。我驚慌地看著他,低聲說:「不要。」
  「求我,答應我的條件。」他一邊緩步向門口走去一邊扶著我的腰上下移動。
  「什麼條件?」我忍著呻吟問。
  「不准離開我。」他停下腳步,用力地撞擊。
  我的蜜液沿著他的火熱流向他的下身,把他的下身也弄濕了。他的條件太苛刻了,我不吭聲。
  得不到我的回應,他再次一邊撞擊一邊向門口走去。我連忙說:「我答應你。」說這句話的同時淚水忍不住的再次流出來。
  傅北愛憐地吻去我的淚水,滿意地說:「乖老師。」跟著大聲說:「老哥,我們在學習,不方便被打攪,等明天再說好嗎?」
  傅浪在門外沒吭聲,把我的心掉到嗓門,好久他才說:「那好吧。」
  等傅浪離開後,傅北把我放到軟椅上,轉過我的身體,把我的臀部翹起來,又衝進我的小穴裡。
  在他的撞擊中,我明確的知道,我和惡魔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9.傅北過去(上)

  傅浪來接我的時候,我坐在書檯邊安靜地看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的書。傅北做躺在軟椅上,笑得好不得意。
  「丹,下課了。我們走吧。」傅浪被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抬起頭,對傅浪微笑,撒嬌:「我有點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因為私處還隱隱作痛,我怕我走路時候會被傅浪發現有異常的地方。
  「樂意之極。」傅浪還是溫文地笑著,伸出手。
  忽然勁風吹過,傅北向傅浪推去,傅浪往旁一閃,挑眉:「怎麼啦?」
  「老師因為教我才累的,還是我來抱吧。」向我探出手。傅浪也不退讓,向傅北手臂抓去,說:「北,丹是我的人。」
  傅北一側身,笑得很無邪:「老師是誰的人還不清楚呢。」看著兩人有打起來,我生氣又不耐煩,大聲說:「你們慢慢打吧,最好兩人都死掉,我自己走回去。」說著忍著私處的痛楚站起來。
  「丹,你怎麼啦?」傅浪停下過來把我橫抱在懷,問:「怎麼啦?北欺負你嗎?」
  我躲在傅浪的懷裡,默默地流淚,不願吭聲。
  「北,你究竟對老師做了什麼?」傅浪轉頭對傅北厲聲質問。
  傅北看著我倆的親密,眼裡幾乎噴出火來,冷笑說:「我做了什麼?那就問老師了。」
  「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我哭著喊,從傅浪的懷裡探出頭,看著傅浪:「浪,帶我離開這裡,我一刻都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傅浪狠狠瞪傅北一眼,抱著我走出房間。
  傅北在我們身後緊緊握著拳頭。
  傅浪施展輕功,在屋頂幾個跳躍就回到我的屋子,拿過我的鎖匙開了門,把我放在床上。
  「丹,究竟發生什麼事?」他蹲在我面前,問,輕輕抹去我的淚水。
  我搖搖頭。決定不把這事告訴他。因為我愛傅浪,雖然1000後的時代已經不計較女生的貞節問題。可是傅浪是宋朝人,宋朝在古時朝代中是最講究禮節問題的。如果我說出來,傅浪就是有多喜歡我,也不會接受我這破殘身子。更何況,奪我清白的就是他最親的弟弟!
  「丹,有時候北會很調皮,我知道你受了苦。可是,看在我份上,多多遷就他好嗎?他還是小孩子,你別放在心上。」他拉著我的手,懇切地說。
  我聽了他的話,心更低落。
  「浪,你愛我嗎?」我含淚問,坐在床上。
  「傻瓜,我當然愛你。」
  「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傅浪滿臉疑惑:「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看著他,幾乎想把下午的事說出來,可是最終忍住了。
  「沒有,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勉強笑道。打起精神,說:「我餓了。」
  看見我終於笑出來,傅浪也鬆口氣,問:「你想吃什麼?」
  我歪頭想了想:「聽說龍記的烤雞很好味的,我要吃。」
  「好,你等等,我馬上給你買回來。」
  等他轉身的剎那,兩行淚水又從我眼裡流出來。但是,我很快為自己打氣,簡丹,失身不是你的錯,如果傅浪因為這樣而不愛你,那他也不值得你去愛。沒事的,簡丹!
  雖然這樣想,心裡還是很難不介懷。
  晚飯時候,傅浪陪我吃烤雞。我一邊吃一邊想著一個問題。
  「丹,我覺得你自從房間出來後就沒開心過,究竟傅北對你做了什麼事?」他的眼珠一轉,神情凝重:「難道北對你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我一驚,連忙打哈哈:「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這種事還是不要給別人知道的好,特別是你的男朋友,沒人在這方面能大方的,就是1000年後也是。
  「那你告訴我,下午在裡面發生什麼事?」傅浪要追尋到底。
  我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再睜開眼睛說:「浪,我真的不能做你弟弟的老師了。他太可惡的。我是瑞典人,對這裡的知識沒有你們的好,所以我也教不了他什麼,今天,他就反過來說我知識沒他的好卻又做他的老師。他的話真的很難聽。我……」說著,想起下午的事,淚水又圍著眼眶轉,我忍著不流下來,「我這麼大的人,都沒被這樣侮辱過。」這話,半真半假,隱瞞了最重要的部分,卻能引開傅浪的注意力。
  傅浪狐疑地看著我:「你不是這麼容易受到委屈就哭的人。」
  我的思緒也轉得很快:「你知道我們讀書人就講究什麼?就是別人的尊重,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孩這樣侮辱,這被要了我的命還難受。」
  傅浪鬆口氣似的,抱歉地說:「很抱歉。我為北為你賠罪。」
  「浪,看來我還是教不了他的,我不當他的老師了。」我趁機說。
  傅浪停下筷子,看著我,良久才說:「丹,我不知道該不該把我們的家醜告訴你,但始終你是我的人,我就告訴你吧。」
  聽到他說「始終你是我的人」,我又開心又傷感。
  「還記得我曾對你說,北第一個進那黑房的老師嗎?」傅浪問。
  我點頭說:「記得,你說他已經死了。」
  「是的。」傅浪頓了頓,娓娓說來:
  「北是個天才,我娘生他的時候就難產死了。可以說,北是我帶大的,所以我對他有很深的兄弟感情。在他14歲時,已經把四書五經都背得滾瓜爛熟,而且吟詩作對等都難不了他,當時爹曾叫他去考狀元,只是他不喜歡做官才沒去。
  既然他對官場沒興趣,那爹就讓他學家族的商業,我家幾代以來都是做船的,有一定的地位。當時北說他不想這麼快就投身工作,他想玩多幾年。當時我爹還健在,而我又能幫爹打理做船業。爹就由他再多玩幾年。
  可是北在外面一直闖禍,不是今天騎馬踢傷來不及躲閃的行人,就是和別人打架把別人打得告去官府。那時候我和爹每天都提心吊膽,處理著北的爛攤子。
  最終爹忍受不了北的放肆,就請老師來管教他。北討厭有人對他管束,又改變不了爹的注意,於是就想了個辦法,每個老師第一次來的時候都關到黑房裡,被他玩弄,過關的才留下來……」
  「難道就所有老師都被他嚇跑嗎?」我插嘴問。
  傅浪點點頭,繼續說:
  「那些老師都是很講尊嚴的,被一個小孩子嚇,對他們說是莫大的恥辱。所以,就算我們出多高的工薪,也沒有一個老師肯留下來。直到甄耀的出現……」
  甄耀,真妖?真要?我想笑。
  「甄耀同我同時讀書的,我們一起長大,是好朋友。他見我這麼為弟弟操心,就主動來我家做北的老師。而且也成為第一個成功留下來的老師。
  甄耀自從做了北的老師後,北真的改變了很多,整天和甄耀躲在書房裡學習,再也不到處滿街跑,到處打架了。爹也因此高興了很久,可是直到有一天……」傅浪說到這,深深歎口氣。
  「究竟怎麼啦?」我急忙問。

  10.傅北過去(下)

  傅浪長長吁出氣,神色痛苦。我不忍心,伸手握著他,他看著我,凝重地說:
  「那天下很大的雨,又打雷。我和爹沒有外出,就到北的書房看甄耀如何教北,打開門,卻看見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幕:兩人都赤裸著身體,北騎在甄耀的身上……」
  「同性戀。」我說,並不是太驚訝。在1000年後這事很普遍,也沒什麼見不了光的事,畢竟是兩情相悅的事而已。不過在宋朝就是最大的傷風敗俗。我看著傅浪,他一臉黯然,我來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肩膀。
  良久後,傅浪才開始說下去:「爹看到這情景,心一時承受不了這負荷。馬上攤倒,過了兩天就含恨離世。他臨終再三交代我,不要讓被走上歪路……」
  「那個甄耀是怎麼死的?」我記得這個老師也死了,傅北的爹的死大概是心臟病復發吧。
  「我爹死後第三天,甄耀覺得是他害死了我爹,也覺得北和他沒有未來,見不了光。就自縊死了。」
  「啊!」我驚訝出聲,傅浪摟著我。
  屋裡一片寂靜,很久傅浪才繼續說:「爹和甄耀死後,北變得更加不羈,到處若麻煩。我實在沒辦法,拚命找老師。可是一來北在外的名聲不好,大家都不願意;二來我也怕找男老師會重複以前的路。直到遇到你。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不惜與人爭辯,這是我最欣賞的。現在的學士都太禮讓太懦弱了,明明自己吃虧,因為害怕和禮節,處處縮讓。你和他們不同,所以我想讓你來當北的老師。」
  我暗暗苦笑,原來傅浪看中的是我的巴辣。
  傅浪從我懷裡抬起頭,問:「丹,我把北的過去都告訴你了。你可以留下來和我一起指導他嗎?他才十七歲,什麼都不懂。」
  他已經懂得去強姦人了。我苦笑。
  傅浪見我笑得淒慘,歎氣。這晚他歎了很多次氣。說:「丹,如果你都不肯教他,那麼北這背子就毀了。」
  我搖頭說:「別說得我那麼偉大。浪,他。」我頓了頓,「他真的很難教,我很難忍受他的脾氣。」
  傅浪看著我,一臉懇切:「丹,真的不可以嗎?」
  想起今天的委屈,我閉上眼睛:「浪,我愛你。這是不用懷疑的,可是,我很不喜歡你的弟弟。」
  他眼裡掩不住的失望,沮喪地低下頭。
  我有一點想不透的是:既然傅北是同性戀,那麼他為什麼還這樣對我呢?我低聲對傅浪說:「對不起,浪。」
  傅浪抬起頭,勉強笑道:「沒關係。」他這個動作讓我覺得自己很殘忍,可是又很害怕今天的事重演。我含情看著傅浪,強烈地想把他緊皺的眉頭抹開,於是我低下頭,吻住他的唇。
  和情人接吻是一件很美妙,也很危險的事情。我坐在傅浪的大腿上,雙手搭著他的肩膀。我們的舌頭互相吸引,互相挑逗。傅浪急切地想得到太多,緊緊摟著我。從他的動作中,我能感受到他的愛意。
  光是吻已滿足不了傅浪了,我已經明顯感受到臀辨有個東西頂著,並且輕輕顫抖。傅浪的手也慢慢向上,搓揉我的乳房。
  「丹,我要你。」傅浪含著我的上唇,說。他那大眼睛已經染上慾望的顏色。搓揉我乳房的手顯得那麼渴望,另一手更是滑下,撫摸著我的臀部,他的男性象徵也不甘落後地微微戳我的臀辨。
  「啊。」我迷迷糊糊的,可是下午的事電光火石般閃進腦袋。傅北在我的另一邊乳房留下牙齒痕,而且我肩膀上也被他咬傷。私處的紅腫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消失。像盆水在我頭頂淋下來般,我立即清醒,說:「浪,今天我不舒服。以後好嗎?」
  傅浪停止所有動作,枕在我肩膀上重重地喘氣。
  「丹,我會等你心甘情願地給我。」良久後,傅浪才抬起頭,眼裡柔情無限。
  我又是開心又是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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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浪離開後,我也到天井打水準備洗澡。這就是我最不喜歡古代的地方之一,在1000年後打開水喉就可以了,現在還要慢慢去打水,又不能享受花灑的舒服,只能躺在木桶裡洗。而且,我更不能忍受的,古代沒有沐浴露,雖然有些花瓣,可是花瓣太貴了,五兩就要5兩銀子,我五個月的開支了。
  唉,早知道我就學化學了,研究一下如何做沐浴露,好讓自己製造出來洗澡。
  好不容易把水提到屋子裡,轉過身去找衣服,卻聽到「咚」的一聲,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藉著不光亮的油燈看見一個人在我辛辛苦苦提進來的水桶裡洗澡,還快樂地哼出歌。
  正是傅北。
  「喂,這是我拿的水,你回去沒水給你洗澡嗎?幹嗎用我的水?」我越看這傢伙越不順眼。
  傅北笑嘻嘻地說:「老師提了很多水,我們一起洗吧。說著又發揮他的武功,兩下子就竄到我身邊抱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木桶裡面了,全身都濕嗒嗒。
  「你這變態的傢伙。」我憤怒地用力向他摑去,他也不躲閃,還高興地說:「被老師打也是一種享受。」
  「是嗎?那給我一把刀,讓我殺了你算了。」我又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反正他任由我打,我何必不好好報一下仇呢?
  可是我發現我越打他他越興奮,眼裡全是驚人的慾火。我忽然醒悟過來,水泡在身上,衣服都緊緊貼在身上,把女性的曲線都表露出來。我連忙爬出木桶,想躲開他。
  傅北也不阻止。我連跑帶爬走到門口,心剛剛鬆口氣,正舉手碰觸門的時候,忽然腰上一緊,傅北已貼近我後背,低語:「老師,你怎麼就這麼討厭我呢,我很傷心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看似戲言卻含著莫大的真情。

  11.與北斗智

  他媽的傅北,竟然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我的頭抵著門,身體又給傅北點了穴道。只是這次他沒點我的啞穴。不過一定要浪教我武功。
  「老師,我剛才聽到老哥和你的話了。我想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和以前的男老師相愛,又會喜歡和你這女人上床。呵呵,老師,我喜歡的人是不分男女的。」他呢喃,雙手鬆開我的衣服。
  直到我的衣服全落在地上,他的胸膛緊貼我的後背,我才發現他早就赤裸著。聽著他的話,我有一絲心動,畢竟我這麼大,才兩個人向我說喜歡我,但都是兄弟倆。我喘著氣說:「如果你喜歡我,那為什麼還要這種方法對我?」
  「如果我不下手的話,你就會投入老哥的懷抱。」傅北解釋著,轉過我身體,吻我。
  傅北的吻和傅浪一樣,都是急切地想得到我的回應。他用舌頭敲開我的牙齒,用力地吸取我的舌,我的舌頭不由自主地伸入他的嘴裡。他從喉嚨發出一聲喘息,貪婪地吸吮著。手也不落後地來到我的乳房,狠狠一握——
  「嗯。」我痛得流出眼淚。
  「老師,你真的很甜,我很高興我能得到你的身體。」傅北終於鬆開嘴唇,在我唇邊親密地說。他那漂亮的臉蛋已看不出少年的神采,滿是男人的情慾。嘴唇慢慢向下,伸出舌頭在粉紅色的乳暈上繞著圈圈逗弄著,兩片嘴唇也壓在乳頭上吸吮著。手在我那堅挺的乳房上毫無忌憚地搓揉,又緩緩地一路撫摸下去,細細地摸著我的腹部、肚臍、下腹部,最後探入了我的蜜穴之中,用手指大膽地撥弄著草叢下的花唇。
  我全身一顫,修長的雙腿想夾緊,可是身體被點穴不能動。他的手指宛如可怕的武器般,不斷挑弄著我的花瓣,我的蜜穴整個部位漸漸地濕了起來。他的舌頭更是賣力地蠕動著,嘴唇拚命地把我的乳房吸了又吸,吻了又吻,我被攻擊得渾身都軟了。
  「如果你這樣對我,我更不會喜歡你。」情急之下,我喘息著說。一把火在小腹燃燒似的,小穴開始流出蜜水,全身都被情慾染成粉紅色。我覺得自己好淫蕩,明明是被迫的,身體還是有反應。
  傅北抬起頭,眼睛被慾望染得光亮。把在我小穴挑逗的手指伸出來遞在我面前,我看見他的手指已經染了一層蜜汁。他笑了:「老師,人生就是為追求快樂而活,你看,這就是你快樂的證據。何必還口是心非呢?」說完,還曖昧地把手指放進嘴巴裡吸吮那蜜液。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可惡的臉孔。感覺他把我壓到門上,抬起我右腿,他的男性象徵在小穴口輕輕碰觸幾下,猛地一挺,進入小穴。
  「啊~~」我臉色潮紅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咬緊牙齒,滿臉忍耐的神情。傅北左手舉著我右腿,右手抵著門。他往前使勁一挺,我覺得兩片花瓣就往小穴裡一翻,他往外一抽,又帶著兩片花瓣翻了出來,露出粉紅色的內壁。
  「啊~~不~~不要~~我~~很累~~」我呻吟著說。今天下午在他書房已經被他搾乾我的力氣,本來想今晚好好休息養飽精神的,卻又另一輪的開始。我夾在傅北和門之間,小腹被傅北的小腹的撞擊而生痛,臀部也因為他的撞擊而被門拍紅。
  「啊,老師,你很緊又濕,我想多做一會都不行。」他一陣猛插之後,忽然顫抖著,一股熱熱的液體射進我的小穴深處,我一顫,小腹開始收縮。
  「天啊!你又射進我體內,萬一我懷孕怎麼辦?」我急忙制止他,可是已經遲了,他已經全射進去了。
  等射完後,傅北抱著我來到床上躺下,怕壓到我,他躺在下面,我趴在他身上。他那疲憊的男性象徵還在我體內。
  「你把你的那個撥出來好嗎?」我喘息著對他說。
  傅北微笑著,笑中含著少年特有的惡意,說:「不,老師的小穴很溫暖很舒服,我捨不得離開。」說完還憐愛地吻我的鼻子。
  「那麼,你起碼解了我的穴道,我很不舒服。」真的,因為全身不能動,血液得不到循環,手臂麻麻的,幾乎沒感覺。
  「不要,老師一得到自由就離開我了。」他說著,還可愛地嘟起嘴。
  我無奈地繼續趴著,因為害怕他的男性象徵再次甦醒,我不敢收縮小穴的肌肉,感到我和他的液體在小穴附近,粘粘的環繞著他的男性象徵,很不舒服。我閉著眼睛,雖然很累,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就是多累也不可能睡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選中我?」我看著他的眼睛,有氣無力地問。
  他歪頭想了一下說:「喜歡就喜歡,哪有什麼好解釋的?」
  「總有個理由吧。」我才不相信他會胡亂喜歡人。我也相信他是喜歡我,下午奪我的清白,大概是因為我和傅浪的親密刺激了他吧。
  他用心地想了好一會,才說:「我喜歡你凶巴巴的樣子,很好看。」
  我洩氣了,這對兄弟連喜歡人的特徵也一樣,傅浪也是看中我的巴辣。
  終於,他離開我的身體,也解開我的穴道,我也沒力氣去掙脫他的懷抱。他抱著我跳進水桶裡。
  「才那麼一點水卻兩個人洗澡,身體怎麼乾淨啊?」我抱怨說。任由他在我身體上搓來搓去。
  「難道你不想洗嗎?我可沒關係。」傅北笑嘻嘻地說。雙手帶著無限的色慾搓揉我的身體。我發現他的氣息越來越粗。
  「不要了,放過我吧。」我趴在他赤裸的身上,感到他的男性象徵已經抬頭,頂著我的花瓣,隨時想衝進小穴內。
  「我知道。」他咬一下我的耳垂,說:「若不是體諒你今天剛嘗風雲,我會讓你一晚都下不了床。」抱著我飛身躍到床上。
  「睡覺吧。」他抹乾淨我們的身體後,摟著我蓋上毛毯。
  「你不回去嗎?」我抬頭問他。
  「不要,我要和你睡。」
  「哦。」我躺著不動。可是傅北不是沉得氣的人,他的手忍不住又放到我乳房上,輕輕地握住。
  「啊,我想去廁所啊。」我推開他的手。
  「什麼廁所?」他竟然不知道廁所的意思。
  「我想去茅廁。」我番開毛毯,隨便找件外套套在身上。
  「喂,你穿成這樣去,嗷~~」不用懷疑,是我在下床爬過他身體的時候,右膝蓋頭用力地向他的男性象徵砸去!他痛得大叫一聲連忙推開我,檢查傷口。
  「呵呵,惡有惡報。」看他慘烈的樣子,和萎縮的男性象徵,看來起碼有十來天就是吃了偉哥也不能舉了。更何況這時候偉哥還沒「出世」呢。
  他轉身看我得意的樣子,咬牙說:「我差點忘了你是只野貓。」

  12.我生病了

  我套上他的外袍,下床做個黃飛鴻的標準動作,說:「讓你嘗嘗佛山無影腳的厲害。」
  他疼痛地彎腰掩住受傷的部位,胸膛急速起伏地看著我。忽然竄到我身邊,我還沒眨完眼,又被他抱上床。我驚慌地問:「你還想怎樣?」
  傅北脫下我身上的外套,無好氣地說:「你把我傷成這樣,我還能對你怎樣?」還為我們蓋上毛毯。
  呵呵,我對他奪我清白的恨意減少一大半。本來我就對處女膜這玩意不甚在意。只是想到傅浪是宋朝人,可能會在意這些東西。不過,若傅浪真心喜歡我,也不會在意我以前的生活方式。
  我側身面對傅北,眼珠轉了轉,伸手探進毛毯裡撫摸他赤裸的胸膛。
  傅北氣息一粗,抓住我的手:「你要做什麼?」
  「沒有啊。」趁他現在不舉,我怎麼也玩弄他一下。推開他的手,繼續撫摸他的肌膚。老天真厚待他,他的皮膚比女人還白嫩。看著他越加潮紅的臉蛋,佈滿冷汗的額頭,牙齒緊咬,我的心情非常興奮。另一隻手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男性象徵。看來我那一腳對他的傷害非常大。縱使他臉上滿是情慾的顏色,他的男性象徵依然垂頭喪氣。
  「你這妖精!」他咬牙推開我下床,「我回去了。」胡亂穿上衣服倉皇逃出房間。
  我看著他逃亡的背影,忍不住放聲大笑。真是大快人心!
  哈哈,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可是,我已經辭了家教,要找工啊。
  沒辦法,做老本行,買餛飩吧。
  第二天一睜開眼睛,就覺得頭昏沉沉的,全身乏力。眼前朦朧地浮出一個人影,是傅浪,我低低地叫:「浪……」
  驀地耳邊聽到那人大叫:「喂,我可是傅北,別認錯人!」
  我再仔細看來者,真是傅北。本來這兄弟倆就有七分像,我朦朧中認錯人也不奇怪。他走過來鬆口氣:「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
  「怎麼啦我?」怎麼醒後全身不對勁的?
  他扶起我,把一碗藥遞到我嘴邊:「你發燒了,燒得人都昏迷過去,還好我及時過來發現你不妥。再遲一點過來你就麻煩了。來,吃藥。」
  我想拒絕的,可是頭痛告訴我只要好好吃藥才能快點好。於是慢慢把藥喝下去。
  喝完又澀又苦的藥,抬手摸向劇痛的額頭,卻摸到一條濕巾。看來我散熱用的,我想揭開濕巾,傅北連忙阻止:「別多手,才剛敷上去的。」
  頭痛讓我低哼一聲,咕噥:「若不是昨晚你讓我又冷又熱的,我怎會發燒。」想起一件事,「你怎麼能進來的?」
  聽我這麼一問,傅北頓時來了氣:「你還好說呢,門都沒關,我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這麼大了,沒一點安全意識。」
  「什麼啊,我只是忘了關。」又想起一個人,「你哥呢?」
  傅北酸酸的說:「你只會想到我哥。」
  「當然,他是我男朋友啊。」我有氣無力地解釋。
  「可惜,得到你身體的是我不是他。」看那小子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想捶他幾拳,可是生病的身體讓我不能用太多的精力與他吵架。我閉著眼睛問:「究竟浪在哪?」自己生病,男朋友卻不在身邊,怪失落的。
  「昨晚有條船出了問題,他連夜去處理了。」那小子扁嘴解釋,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似的。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老哥臨走的時候寫的,讓我交給你。」說著把信放到我手心裡。
  我掏出信紙,展開,頓時傻了眼。這傅浪不知道是否想展示他的書法,這草書加繁體字,真的嚴重考倒我了。
  「老師,你把信倒過來看了。」傅北忍著笑提醒。
  我瞪他一眼,說:「我知道啊,我是故意的,反正倒過來看我也能看清楚。」
  「那寫著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把信放入信封裡,打個呵欠。說了這麼久,我也累了,餓了,於是吩咐傅北:「我要吃皮蛋瘦肉粥,快給我弄來,還有,粥裡不准加味精,不准加蔬菜,不准加蔥。快點,我醒來就要吃。」說完也不管他有沒有聽清楚,我沉沉地睡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最頂處了。肚子咕咕地響,而傅北還不見人。那小子去哪了呢?正想著,傅北端著一個菜盤進來,菜盤上有一大一小兩個碗。
  「你醒了?剛好粥也熬好了。」傅北把菜盤放在台上,過來扶起我,「過來先吃粥吧,披件衣服,小心著涼。」
  這時,我才記起昨晚我是裸睡的。本來因為生病就潮紅的臉蛋更加紅了,傅北一邊幫我穿衣服一邊嘮叨:「還好,昨晚沒人光顧你的屋子,否則你這個樣子被賊人看見就虧大啦。真是的,還說是我老師呢,沒一點安全意識。」
  如果撇開他以前的惡性,今天的傅北挺讓人心動的。我穿好衣服,傅北又到我衣籠裡找厚一點的衣服,可是我還沒買冬衣呢,他就嘟嚷著直接把毛毯披在我身上。
  「喂,毛毯拖地了,會弄髒。」這毛毯很貴的,而且洗過後就不會那麼暖和了。傅北卻一點都不在意,為我披好毛毯,說:「另買一張就行咯。」
  「你有錢不代表我有錢啊。」我還要籌錢買屋子呢。
  「我給你買一張更好的行了吧。」
  「吶,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候別忘記了,別後悔。」
  「行啦,快吃粥吧。」他無奈地歎氣。
  我才放心地任由他把毛毯披在我身上,吃過熱騰騰的粥,他又把藥遞上來:「吃藥。」
  雖然知道藥很苦,可是為了快點病好,我還是閉著眼睛把藥喝下去。
  好不容易喝完,我問:「究竟浪什麼時候回來?」
  「他的信不是寫著的嗎?」傅北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好像是個像老師提問的好學生。
  我語窒,結巴著解釋:「我忘了信的內容呢,你就告訴我吧。」
  「我都沒看你的信,我怎麼知道呢。」這小子,少頂一嘴不行嗎?
  我乾脆不吭聲,心想浪回來的時候一定會來找我,何必再和這小子爭論下去。
  當晚,傅北又和我睡在一起,我推搪他:「我現在發燒,會傳染給你的。你還是回去睡吧。」
  「不行,如果像早上那樣,如果我不是來找一點,你早就燒壞腦袋了。你一天沒好,我一天都不會離開你。而且我身體強壯,傳染不了給我的。」說著他把我抱上床,他也上床了。
  「我不要和你睡在一起。浪見到會誤會的。」我真的不想和他再發生不軌的事情。
  傅北按住我的身體,調皮地說:「老師,現在才說晚不晚啊?我們都恩愛過了。」
  「既然錯了就要改。」我掙扎著,可是掙不開他的懷抱。
  「睡覺,老哥十天內都不會回來。」傅北沉聲道。
  「哈,這麼久?」我停止掙扎,問。
  傅北看著我這麼想念傅浪,很不開心,問:「你就這麼喜歡我哥?我告訴你,老哥並不是你想像那麼好,溫柔只是他的假象。」
  「不准你詆毀浪。」我對他怒視。
  傅北咬著嘴唇不吭聲,很久才問:「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我為什麼要喜歡你?」我反問。
  「既然你能喜歡哥,就能喜歡我。」標準的小孩子性格,不講理由的。
  我不想理他,也知道他是不會離開的,想玩昨晚的遊戲來趕走他,可是病後的身體並沒什麼力氣去捉弄人,也想到晚上的確需要一個人來照顧自己,就認命地閉上眼睛睡覺。

  13.委身傅浪

  在傅北的悉心照顧下,我三天就病癒了。傅北天天粘在身邊,像條哈巴狗般。
  在傅浪離開的第五天,我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盤髮髻。可是太難了,在街上看到個個女性頭上頂著用頭髮盤成各種各樣的環髻,自己最好也只是扎條馬尾,怪失敗的。而且宋朝的男性都是扎馬尾的,我就不好頭上是男性,身體的女性吧。
  「很難看呢。」傅北像幽靈般閃到我身後,撥弄我盤到一般的頭髮。
  我轉身拍打他的手,喝:「別亂搞。」
  「別的女子都盤得很好看,你看你。」那小子指著我的頭髮,「雜草般。」
  「沒叫你看的,什麼雜草?」真想踢他兩腳,「你再叫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傅北誇張地雙手護著下腹:「老師,我現在還不能舉呢求你別害忠良啊。」
  「滾開。」我繼續盤我的頭髮。看著我半天也盤不出花樣,傅北沉不住氣了,接過我的梳子:「我來!」
  我狐疑地透過鏡子看他:「你行嗎?」
  「就是沒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嘛。」那小子過分自信地說,因為他過於高大,就扎個馬步,半蹲著為我盤發。
  事實證明,就算吃過豬肉,也未必知道豬的樣子,更難以想像豬走路的樣子。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從精神抖擻到打瞌睡,又從打瞌睡到歪頭睡著,再醒過來。傅北還在研究我的頭髮。
  「怎麼啦,還沒搞好啊?」我打個呵欠問。
  「你的頭髮太奇怪了。」傅北皺眉,兩手各執一團頭髮,活像那些科學家在研究那些解不開的謎團。
  「怎麼奇怪?」和這小子一起,總一種被他氣死的感覺。
  「女子的頭髮都長到腰部的,你才披肩。而且,你的頭髮太有自主性了,我怎麼弄它也不會盤上去。」說著,他氣鼓鼓地放下梳子,「不弄了,你的頭髮真過分。」
  「笨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笨,還在推卸責任。」就知道這笨蛋不會盤頭髮,白白浪費我的時間。我拿個梳子,乾脆在頭頂綁條絲帶算了。綁好,推開身後的哈巴狗,出門。
  「你去哪裡?」
  「關你什麼事?」
  正推開門,卻迎來一個男子。
  「浪~」我歡叫一聲,撲入他的懷抱。傅浪也擁抱著我,在我耳邊低聲問:「丹,想我嗎?」
  「想啊,怎麼你不通知我一聲就離開,這幾天我一直不停地想你。」我把頭枕在他肩膀上,心情立即快樂無比。
  「對不起,分部出了點問題,我要立即趕過去。」傅浪柔聲道,撫摸我的長髮。
  「不是說要十天才能回來的嗎?今天才第五天。」我抬頭問他。他微微一笑:「我想你,想快點見到你。」
  我的臉紅了,眼梢間儘是笑意。
  「借借,我要回去了!」忽然屋裡的傅北大叫,疾步衝到我們身邊,用力把我們拉到一旁,他的身形一閃,走遠了。
  我驚愕地看著他背影,覺得他遠去的背影多麼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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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傅浪久久地擁抱著,最後我問:「浪,你吃東西沒有?現在都快中午了。」
  「還沒呢,我急著見你。現在肚子都咕咕響了。」傅浪捉著我的左手摸向他的腹部,眼裡閃著戲謔的光芒。
  「貧嘴!」我輕輕一按他的腹部,抽回手,轉過身進入廚房,「我給你做餛飩,喜歡嗎?」
  「喜歡,你知道嗎?這些天來我天天想吃你做的餛飩。」
  我樂滋滋地來到廚房,廚房還有一斤左右餛飩在,原打算作為我和傅北的晚餐,現在傅浪回來,傅北當然要讓開了。
  快速點著火,我站在灶旁等水開。忽然身後傳來傅浪陣陣呼吸。他從後面摟住她,一隻手伸入圍裙裡輕撫我的乳房。
  「哎,等吃完再說好嗎?」我嬌羞地說。他恩一聲,反而把另一手慢慢下移,探入裙子輕輕摸上我的臀部。
  「啊,不要,我在煮餛飩呢。」我輕輕的掙脫著。
  「我做我的事,你煮你的餛飩。好嗎?」雖然他是問句,可是他已經把我的裙子脫下來,下面只剩下紅色內褲。
  「妖精,你總是不穿長褲。」他的右手已貼近我內褲邊沿,猛地向下一拉。把我的內褲拉到膝蓋處。又快速拉起我右腿,我站立不穩,連忙扶著灶台。而他撫摸我乳房的手緊緊把我摟入懷裡。
  他早已赤裸著身子了,男性象徵在我的臀溝裡探索著,在小穴口刺了幾刺,猛地刺進我身體裡。
  「啊~~」我忍不住地呻吟出聲。承受著他的撞擊。
  「丹,水開了。」傅浪俯身在我耳邊說,下身緩慢而有力地進出我體內。
  我模糊地睜開眼睛,看見鍋邊蒸氣四溢,於是連忙定著心神拿起鍋蓋,傅浪忽然加快撞擊的速度和力度。
  我全身因為他的動作而顫抖著,鍋蓋也劇烈地抖起來。我呻吟著說:「餛飩……我要拿餛飩……」
  傅浪摟著我的腰,一邊抽送一邊移步向擺放餛飩的飯台走去。受他的約束,我也配合他的步伐走向飯台。
  幾步距離的飯台現在顯得那麼遙遠。好不容易把餛飩拿到手有來到灶邊放入開水裡。眼角又見灶裡的柴已燒盡。
  「加柴……」我叫。傅浪左腿對準兩塊柴一踢,立即加了柴。之後,他退出我體內。
  我剛喘過氣,他驀地把我轉過身,把我雙腿環著他的腰。這樣我就坐在他身上,他的男性象徵順勢再次進入我體內。
  「啊~~」我緊緊環抱他脖子,真害怕會向後倒進鍋裡。臀沿剛好碰到灶台,隨著傅浪用力的一出一入,我不由地向灶台撞擊著。傅浪左手摟著他的腰部,右手用力一撕,我的上衣被他撕掉,跟著他又把我的內衣一扯,我的乳房頓時暴露在他眼前。
  他露出嗜血的笑容,俯身用力咬我的乳房。
  「不……浪……我痛……」我想伸手推開他,卻怕我一鬆手就會掉進鍋裡,只好任由咬著。
  「要……要……」傅浪低聲說。
  「你……要……什麼……」我問。
  他微微一僵,更用力地進出我身體,卻溫柔地舔咬我乳尖:「丹,我要你。」
  「啊……」

  14.又當老師

  等我清醒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傅浪右手支撐身體趴在我身上看著我,眼裡柔情無限。
  「醒了?」傅浪問,啄一下我的嘴唇。
  我潮紅了臉,想起一個問題,忐忑地問:「浪,你會介意我沒有落紅嗎?」
  他輕點我鼻子,說:「傻瓜,我喜歡的是你現在,要的是你未來,你以前的事情我不介意。」
  我放心了,卻嘟起唇,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為什麼叫我傻瓜。我才不傻呢。」
  「你知道嗎?當天你去擋馬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傻瓜。而且,」他的眼神轉濃,俯身輕咬我的乳尖,「我就開始對你感興趣。」
  「那時候你就知道我是女生嗎?」我好奇地問,雖然一早他就識穿我女扮男裝的身份。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在地面擋馬的時候,他卻在茶樓二樓喝茶啊,這麼遠,他怎麼可能看清楚我真正的身份?
  傅浪笑了,左手覆蓋我的乳房,搓揉著:「我喜歡上的人是不分男或女的。」
  這句話很熟悉,曾經傅北對我說過……我正想再思考,傅浪卻吻上我的唇,舌頭伸到我唇內。我乖巧地伸出舌頭,和他的嬉戲。
  他支撐身體的手已經落下,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撫摸我那還盛滿他液體的小穴。我微微一僵,把他的手撥開,躲開他的吻說:「不要……摸……髒……」
  傅浪對我微微一笑,半弓起身含著我白嫩的乳房,用牙齒咬著乳尖。撫摸我私處的手粘滿了我和他的液體,忽然向後,用中指插進我的後庭!
  「不……痛……」我掙扎著,難以接受這種方式。
  「乖,等會你就會舒服了。」傅浪抽出手指,將我的身體反過來趴在床上。我疑惑地轉頭想看他,忽然覺得兩邊臀瓣給扳開。灼熱的物體在我的後庭輕輕碰觸幾下,一下子刺進去!
  「啊~~」我痛得大叫。冷汗從額頭滴到床上。
  「乖,等會就不痛了。」傅浪帶著興奮的語氣說。下身用力拍打我的臀部,傳來陣陣聲響。
  我閉著眼睛,忍受著這痛楚。後庭被強迫進入,像要撕裂般難受。這種痛絕對不輕於當初傅北佔有我清白之軀的痛。
  可是慢慢地,我也開始享受這異常的歡愛方式,全身酥酥養養的。放鬆著身體,好讓他更方便出入。傅浪彎下身,雙手握住我的乳房,分別用兩指捏著乳尖。在我後背留下一個又一個濕吻。
  「啊~~」我像發情的動物般,在他身下呻吟著,「浪~浪~~愛我~~愛我~~」
  傅浪不吭聲,只是用動作證明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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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簡直是我的天堂。通過傅浪的推介,我向附近一間茶樓送賣餛飩。每天在家做餛飩就行了。不用在外面風吹雨曬,又能給自己一個自由空間,而且利潤也很高。
  每天晚上,我都到傅家,和傅浪逛花園,做些情侶該做的事情。然後我都睡到他床上,兩人一起到天亮。
  有時候不免看到傅北。其實看到他我也覺得挺尷尬的。而他每次見到我和傅浪在一起都一副被戴綠帽的樣子,用眼睛訴訟著我的不貞。
  笑話,我還沒和你計較奪我清白之事呢。還好傅浪不介意,如果傅浪因此不要我的話,我一定把那小子閹了!
  「丹,重新做北的老師好嗎?」這天夜裡,我和傅浪逛花園的時候,傅浪對我說。
  我一怔,想不到傅浪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他見我滿是疑問的神情,解釋:「北這些日子又開始學壞。每天到處闖禍。每晚都醉醺醺回來。唉~~」
  我低下頭尋思,究竟傅北這算不算失戀?不過我從沒喜歡過他。既沒有得過,何來失呢?這小子為何把自己弄成一個被拋棄的人一樣?
  傅浪見我不語,繼續說:「我看著北長大的,所以我十分疼愛這個弟弟。有時候甚至自己捨不得的東西都給他……」
  我的心微微一沉,心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問:「傅北向你要過你最喜歡的東西沒有?」
  「這倒沒有。因為傅北知道我也喜歡的話,他不會向我要的。」傅浪頓了頓,繼續說,「小時候我們都很調皮,經常一起溜出去玩,回來後少不了被爹的責打,每次爹責打我們的時候,我總是擋住北的身體,而北又哭著抱著爹的腿。所以當北提出想玩幾年才幹活,我完全不反對,還說服爹。」傅浪嚮往地回憶著往事,可是很快有垮下來,「唉,現在的北越來越不爭氣了,都怪我太寵他。」
  我很想問他,如果傅北向他要我,那傅浪會不會把我送給傅北?可是這問題我始終沒出口,因為我怕引起傅浪的懷疑。
  我甩了甩頭,決定鴕鳥地把這問題忘掉,實在不忍心拒絕傅浪,也不忍心傅浪再為傅北的事操心,說:「好吧。不過我要和傅北在花園裡讀書。因為看著花吟詩是我一大樂趣。」而且諒傅北也不敢在公眾地方對我動手動腳。
  「謝謝你,丹。」傅浪雙手搭著我的肩膀,一臉喜悅,「我們一起把北教好。」
  我微笑地看著他,掂起腳尖吻向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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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情往往沒我想像那麼簡單。
  這天傅浪陪著我來到花園,傅北已經在亭子裡等了。傅浪把我送到亭子看著傅北說:「北,你要好好聽老師的話,否則老師再次不教你的話,我恐怕也沒辦法再為你找個好老師了。」
  「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老師的。」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傅北說「對待」這詞語的時候,嘴角含著別樣的微笑。
  等傅浪離開後,我也把書本放到亭裡的桌上。其實我也知道該教傅北什麼好,我會的他肯定都會,難道教他英文嗎?有點離譜。
  「老師,有了哥的滋潤,你漂亮了很多哦。」傅北不正經地緊貼我後背,湊到我頸項吸取我的氣味。
  我深吸口氣,發現自己被困在他和石台中間。說:「傅北,你要知道,我已經是你哥的女朋友。」
  傅北懶洋洋地回答:「我知道。我更知道我喜歡你。」
  「可是我和你哥哥是真心相愛。」我站著不敢動,暗暗期待隨便有個家丁經過,好讓傅北別那麼放肆。
  傅北看出我的意圖,微笑說:「忘記告訴你老師,為了不影響我們學習的情緒,我特意吩咐:下午有誰經過花園的話,我會讓他終身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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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大家都覺得傅浪不是善良之輩,好,我就改變我原先的想法,把傅浪變回好人。

  15.與北激情

  我驀地感到危機四伏,立即拿著石台上的書準備離開亭子。可是已經遲了。傅北左手環上我的細腰,向他身上按去,我的背與他的胸膛曖昧貼在一起,他還把頭探到我的脖子,吻著我的頸項。
  「混蛋!我是你哥—啊!」他的右手伸到我面前隔著裙子撫摸我的私處,我一驚,臀部向後縮去,卻中了他的計謀。他已經抬頭的男性象徵在後面已經隔著幾層布料抵著我的小穴。
  傅北再一次點了我的啞穴,含著我耳垂低訴:「為什麼你不喜歡我?老師,我真的很喜歡你,為什麼你喜歡卻是我哥哥呢?」
  他似哭泣般傾訴我暗罵:喜歡人要有道理嗎?可是在心裡最深出竟有一絲心動,一絲茫然,也有一絲喜歡。我握著他的手竟然用不上力氣去推開。
  傅北的手緩緩地解開我的外衣,他的下身隔著布料在小穴口前後抽動著。直到他脫下我的裙子,全身只剩下內衣褲。清風吻著我裸露的肌膚,我才清醒:我在做對不起浪的事啊!
  我猛然推開傅北,傅北想不到我還會反抗,因為我剛才還很溫純的。趁著他驚愕的瞬間,我抓起衣服跑出亭子。
  可是我忘了傅北是學過武功的,就在我剛跑下亭子最後一步階梯踏上小路碎石時,身後襲來一陣掌風,我的腰一緊,身體一鬆。傅北摟著我躍進花園,把我扔到草地。
  我顧不上跌到草地的疼痛,迅速爬起身,但傅北的身體已經壓下來。
  「老師,你就這麼討厭我麼?」傅北轉過我的身,讓我看上他滿臉受傷的神情,我的心一軟。可是他的右手卻在我肩膀輕輕一拂,頓時我全身不能動彈。
  我看著他,眼裡含著多種心思:憤怒,茫然,卻心動。他向我露出純潔可愛的笑容,趴在我身上吻上我的唇。
  我在無力反抗下,被迫打開牙齒。他溫柔地舔吻著我唇內的一切,拚命吸取我的津液。吸完後又把他的津液哺到我嘴裡,一時間我嚥不下,我倆的津液沿著嘴角流出來。
  他的手也不閒著,分開我無力的大腿,用力一撕,我的內褲脫離我的身體。他的右手撫摸上我的私處。
  我一僵,身體因他帶來的情慾而升溫,小腹有團火在燃燒著,並隨著他的動作而越燒越旺。
  他的唇落下,在我下巴咬一口,吻過頸項,咬過鎖骨,停在我的乳溝間。
  傅北抬起頭邪惡地看我一眼,脫下我的內衣,撫摸我私處的手猛地一頂,中指進入我的小穴。
  我臉色潮紅,嘴巴微張,胸膛急劇起伏著。傅北伸手一拂,頓時我呻吟地叫出來:「啊~該死~放開~恩~」他那可惡的中指前後抽動著,帶出大量的蜜液。
  「老師每天都和哥春宵,這小穴還是像處子般緊小,那麼消魂。」傅北把臉埋在我乳間,汗水滴到我肌膚上。
  「你~~混蛋~~」我罵,明知自己只要大聲喊出來,在花園外面的人肯定聽到,可是——
  「老師,你不敢叫吧,怕我哥見到你這騷樣是不是?」他咬著我的乳尖,說出我的心裡話。
  「為什麼~~啊~~放開~~」我看著埋在我胸前的頭顱,忍著陣陣快感。雖然是強迫的歡愛。可是身體還是忠實的反應我的情緒。
  得到我身體的回應,傅北的呼吸越來越重,猛地離開我的身體。
  終於他離開了,我鬆口氣,卻又有一絲失落。但待我看清後,絕望地閉上眼睛。
  傅北只是起來脫衣。
  我閉著眼睛,感受到傅北坐在我雙腿間,雙腿抬起我的臀部,一個火熱地物體迅速地進入我小穴。
  「浪~~對不起~~」在他的撞擊中,我流著淚水低聲向情人道歉。
  聽到我的低吟,傅北陰沉了臉,身下的動作充滿粗暴。我無助地喘息著,低聲呻吟。傅北喘氣的聲音象發了情的公牛。他那灼熱的男性象徵撞擊著我的私處,發出聲音。
  「在我懷裡還能想到別人,老師,你很不乖哦。」他俯身在我耳邊說。下下撞到我的最深處,頂得我小腹漲漲的,很不舒服。
  「不~太快了~~」在他發狂的撞擊下我幾乎不能呼吸。
  「是嗎?我還覺得我不夠呢,否則老師怎會想到別人。」傅北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的雙腿被傅北弄上環上他的腰。我的乳房曖昧地貼在他的胸膛,乳尖還若有若無地碰觸他的乳尖。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北一陣痙攣,我感到他那男性象徵在抖動和抽搐,一股熱流射入了花心深處。我也忍不住地繃緊了身子,打了個寒戰。
  「老師,你太消魂了。我實在捨不得你。所以我決定了。雖然我很尊敬我哥。」傅北坐起來,把我扶起身坐在他大腿上,他那疲憊的男性象徵還眷戀地留在我小穴內。
  我吃了一驚:「你究竟決定什麼?」傅浪之前和我說過的話驀地閃過,我嚇得臉色都白了。
  傅北不吭聲,微笑地看著我,眼裡柔情無限。

  16.甄耀之死

  傅浪來到花園找我的時候。我正坐在傅北的懷裡。全身只披傅北的外袍。任何人都看得到我們在做過什麼。
  我看著傅浪臉上震驚的臉孔,躊躇的腳步。淚水模糊了我視線。我竟然以最醜的姿態出現在最愛的人面前。這是何等的難堪痛苦!
  「北,這是為什麼?」傅浪沉聲喝問。我想低下頭,但可惡的傅北把我的穴道點了,我只能想個玩具娃娃般,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傅北背對傅浪,撫摸著我的臉孔,含著無限的愛憐。說:「哥,記得嗎?以前你說過,無論我要求什麼,你都答應。」
  我看著傅浪的臉色慘白,嘴唇一顫一顫:「但不包括愛人。」
  傅北放下我,讓我背靠石台地坐在石椅。轉過身,對上傅浪。
  「甄老師是你殺的吧?」傅北說著,毫不在意地看著兩邊的花草。
  傅浪的臉色微微一變,跟著慘笑:「你知道?」
  我大吃一驚,因為傅浪告訴我,甄老師,傅北的第一個老師,甄耀是自殺死的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自莫為。」傅北淡淡地道,卻看不到一些憎恨。畢竟傅浪殺的是他的愛人啊。跟著他又說:「我還知道你和甄老師的戀情,想不到我們兄弟倆每次都是一起喜歡上老師,甄老師是,現在這老師也事。」
  這個事實更令我震驚,我看著傅浪,傅浪一臉暗沉。我驀地想起我和傅浪第一次歡愛的時候,傅浪低喃「要」,看來是「耀」非「要」。這個想法讓我的心泛起層層酸意。情人在自己懷裡喊另一個人的名字,這是多麼的難堪啊!
  傅浪胸膛急速起伏著,看見我受傷的目光,他也露出受傷的神色。說:「我承認,我曾經和耀相愛,可是我受不了他的花心,明明我們的關係都這樣了,他還去勾引你!而且我看出你很喜歡他,所以,」他頓了頓,閉上眼睛說,「我們就斷了這關係。」
  傅北聽了臉色有一點動容,而我聽了心更冷卻,看得出當年他喜歡甄耀比喜歡我深,可是他連甄耀都可以讓給弟弟了,那我更不用說了。
  傅北好一會才說:「可是你不該故意帶爹到我的書房讓爹知道我們的好事吧!」
  傅浪緊握著手,解釋:「我沒有,是爹一定要去的,事實上我也不希望出現這事!你以為耀死了我就不傷心麼?你該知道當年我多麼愛他!」他驀地看著我,閉上嘴。
  兩行淚水從我臉上滑過。傅浪,你好樣的!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你知不知道這話對我有多大的傷害。雖然甄耀已經是個死人,可是我實在沒那麼大量,不去吃死人的醋。甄耀,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空氣又死般寂靜,傅浪慢慢走過來,傅北擋住他的腳步。
  「那麼,甄老師是怎麼死的?」傅北聲音沙啞的問。
  「記得爹的一個江湖朋友嗎?也就是教我們武功的師傅。爹臨死前暗派他來殺死耀……」
  「真的是爹……」傅北嗚咽的說,蹲下來。大概是哭吧。
  傅浪也蹲下來,說:「很抱歉,等我知道師傅要殺耀的消息,馬上去保護耀的時候已經遲了……」
  兄弟倆又靜下來,偶然間傳來陣陣低泣聲,不知道是傅北還是傅浪的。
  如果一個你喜歡的人和一個喜歡你的人同時在你面前為他們去世的情人痛哭,那是什麼的感覺?我的心像比螞蟻腐蝕般痛。很可笑的情況,竟然發生在我身邊!
  模糊中,我想到一個問題:浪真的喜歡我的麼?北真的喜歡我的麼?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問題讓我全身發冷。模糊中腦袋閃過一個念頭,卻抓不住。
  終於這兄弟倆站起來,傅北問:「你怎麼知道師傅要殺甄老師的事?」
  「你記得我們的大師兄嗎?他經常跟在師傅身邊,和我的感情很好,是他悄悄告訴我的。」
  「哦?大師兄知道你和甄老師的戀情?」
  「不是,我和甄耀一起長大,大師兄一直以為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傅浪看到我,眼色暗了暗,略過傅北,向我走來。
  「哥。」傅北叫住他,我看見傅北堅定地說,「我喜歡簡老師,我要她。」

  17.傅浪之心

  傅浪的腳步微微一僵,但還是堅定地走到我身前,拿起桌面的衣服,脫下傅北披在我身上的外袍,為我穿上我原來的衣衫。
  我看著他的動作,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又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他為我套過內衣,在背後扣紐。他的手若有若無地碰過我的乳房,滑過我赤裸的肩膀。
  浪,你愛過我嗎?你會把我讓給北嗎?我無言地問傅浪。
  傅浪再為我穿上外衣,他的動作是那麼緩慢,那麼輕柔。他的臉色是那麼蒼白,牙齒緊咬嘴唇,眼睛含著痛苦和無奈。
  穿好上衣,他揚起我的內褲。我的內褲已經被傅北撕爛,傅浪看著歎道:「北,你很粗魯。」
  終於,傅浪為我穿好衣服,傍晚的溫度開始下降,傅浪把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卻把傅北的外袍丟到一旁。他伸手為我解開穴道。我撲入他的懷抱哭泣,傅浪閉著嘴唇,拍著我的背做安慰。
  「浪,你愛我嗎?」良久,我低聲問。心裡忐忑不安,害怕得到的不是想要的答案。
  傅浪不吭聲,空氣有死般寂靜。我的心越等越慌,最終絕望。傅浪不愛我嗎?為什麼當初又和我成為情侶?
  甄耀,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恨你。但我真的很妒忌你,為什麼你都死了兩年還能帶走傅浪的心?
  我脫離傅浪的懷抱,紅著眼睛紅著鼻子看著我愛的人。看著他痛苦不忍的神情。淚水又啪啪往下掉。我這19年來,哭得最多就在這時刻了。
  傅浪伸手要為我抹去淚水,我一扭身,躲開他的碰觸。深呼吸著要平穩自己的情緒,說:「我願意和北在一起。」
  無疑我的話像炸藥般,傅浪滿臉受傷,傅北則一臉喜色,來到我身邊想握著我的手,可是被傅浪撥開。
  「為什麼?丹,你愛的是我!」傅浪質問。
  我笑了,淚水掉下來:「可是你不愛我,起碼北愛我。」
  「不是的。丹,我……我……」他像被哽住似的,就是說不出那三個字。
  我輕輕靠在傅北的懷抱裡,以前傅浪曾經說過愛我的話,只要他現在說一下,我立即回到他的懷抱。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連騙我都不肯。哪怕是騙我,我也甘受,甘心受你的欺騙!
  我把傅浪披在我身上的外袍扔下,轉披上傅北的。把頭埋在傅北的胸膛裡。
  「我們走吧。」我低聲對傅北說。
  「好。」傅北擁著我,略過傅浪走下亭子。等我們走得幾米遠時,傅浪忽然大聲說:「丹,我愛你!」
  我驚喜地轉身看著傅浪,傅浪看著我深情地再說:「丹,我愛你。」
  我感覺腰上的手臂驀地緊起來,幾乎箍得我不能呼吸。
  「哥,你說謊。」
  「不,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愛丹。」傅浪的語氣讓人不能懷疑。
  傅北嗤笑一聲,說:「那你當初要簡老師接近我的原因是什麼?你讓老師愛上你的原因又是什麼?」
  難道傅浪是有目的接近我的嗎?我吃驚地看著傅北,又看向傅浪。希望知道真正的答案。
  傅浪拳頭緊握,全身顫抖。
  「你說不出吧,那就我來說。」傅北的聲音從沒有的嚴厲,「簡老師是我先喜歡上的。你見我喜歡她,就出個餿注意,想辦法讓她喜歡你。等簡老師喜歡上你後,你就讓我嘗嘗『你愛的人不愛你』的滋味!讓我來感受當年你的痛!是不是?我尊愛的哥!」
  傅浪閉著眼睛。我像被雷打中般不動。這,真的是傅浪喜歡我的理由嗎?
  過了很久,我才幽幽地問:「浪,北說謊是嗎?這不是真的吧?」
  傅浪睜開眼睛:「剛開始的時候,是的……」
  我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傅北扶著,我會倒下,現在想起來。終於明白傅浪為什麼多次把我推到傅北身邊了。我看著傅浪,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情緒去接受他。恨他?愛他?還是漠視他?
  甄耀,我再也找不到不恨你的理由了。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陷入這個境地。傅浪只是把我當成復仇的籌碼。
  「丹,你聽我解釋!丹,你聽我解釋啊!那只是當初的事,後來我真的愛上你,後來我真的愛你!我愛你!」傅浪著急地解釋,竄到我身邊想抓住我。傅北一個轉身,脫離傅浪的接觸。
  我重新把頭埋進傅北的懷裡,不去想,不去感受任何事。低喃:「北,我們走吧。帶我走。」全身軟軟的,一時間受的打擊太多,我真的接受不了。
  「好。老師,我們走。」傅北的聲音含著憐惜,知道我受太多打擊。我的手自動環住他的脖子,腳自動纏在他的腰部。低頭用力咬著他的肩膀來發洩我的心情。
  「北,你放開丹。」傅浪鎮定地說。
  「老師說她要和我在一起。」傅北絲毫沒有放的意思。
  「你混蛋!」傅浪終於生氣了,用裡向傅北踢去。
  傅北閃身躲開,把我放到石椅,安慰說:「老師,你在著等一等。我們一會兒再走。」
  我茫然地看著滿臉著急和怒火的傅浪不語。
  看著兩個大男人在花園裡動武,真的破壞環境。傅浪,你為誰打架呢?傅北只是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你惱怒成羞了嗎?這也太小氣了吧。
  實在無聊,我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出亭子。
  直到我走出傅家,這兄弟倆還在打架,並不知道我的離去。
  今晚需要好好靜靜。我要慢慢消化這些消息。

  18.浪自白:背叛

  我和北之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我愛北,但也恨北。北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一生的任務,我們的感情是沒人能懷疑的;北是我的情敵。
  而耀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讀書。在我們諸多個「一起」中,這時代不被接受的畸形愛情也隨之而來。
  耀是我見過最女人的男人。他的舉止無一透出嫵媚嬌柔。正如他所說,他應該是女人,奈何上天給他一個男人身。
  我愛耀,耀也愛我。情濃蜜意時,我最記得我曾經對他承諾:「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當時耀躲在我懷裡笑得很甜蜜。
  雖然我們相愛了有兩年時間。可是外界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戀情。畢竟這時代不會接受。在外人的眼裡,我們只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可是當耀接觸北後,耀就變心了。
  北是娘難產生下來的孩子。娘生完北第二天就去世了。臨終一再交代:「浪,好好照顧弟弟。不要讓弟弟受任何傷害。」這成了這輩子的使命。
  爹不喜歡北,可能因為娘的原因吧。爹很愛娘的。於是,北從小都是由我來照顧。
  在我18歲那年,北也14歲了。北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是個調皮的男子。到處闖禍,讓爹很惱怒,如果沒有我在中間調和,他們的關係真的不可想像。可是總是夾在他們中間,讓我很疲憊,拚命幫北找老師來指導他思想,可是沒有一個老師能受得了北的調皮。
  耀自動為我分憂,提出他來教導北。我欣然答應了。可這是一生最後悔的事情。如果知道後來的事情會發展成這種地步,我一定不會讓耀接觸北。
  耀成為北的老師後,兩人都成天不出門,當時我忙於和爹做生意,也不放在心裡。直到那下雨天,我和爹到北的書房看的一幕,我才知道,北已經取代我在耀心裡的位置。
  爹受不了刺激,頓時倒在地。我看著爹,看著一個我最愛的人,一個我最親的人。背叛的恨湧上心。
  可是當晚,耀就把我約出來。
  「浪,我想和北在一起。」耀睜著誘惑的眼睛對我說。
  我看著耀,想著我最疼愛的弟弟,又想著躺在病床的爹。心裡的恨愛湧出。
  「才一個月,你和北才相處一個月,怎麼能比得上我們兩年的感情呢。而且我們用了16年來積累感情。」
  「和你一起兩年,我開始覺得乏味了。而北能給我全新的感受。浪,你就成全我和北吧。我們會感激你。」耀紅艷艷的嘴唇一動一動說著讓我心碎的話語。
  我不知道到底耀求了我多久,我也不知道最後我是怎麼答應耀的。我只希望,耀活得比我好。
  「浪,你說過,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的。就算我不愛你了。你也不能反悔哦。」臨走的時候,耀一再說著我曾經的話。
  耀,沒有了你,我怎麼可能愛上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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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大少爺,傅大少爺。」兩天後我在街上走過的時候,聽到一個人在呼喊。扭頭察看,看見我們一起學武的大師兄。我奇怪地走過去。
  「大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師傅和大師兄都在山上過逍遙的日子,極少下山的。
  大師兄看看四周,沒發現有任何異常人物,才馬上塞給我一張紙條,說:「我是為這個而來的。再會!」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來無影去無綜的。
  我失笑地看著大師兄離開的方向,好奇有什麼重要事要大師兄親自出頭來找我呢。打開紙條,卻看見紙條上歪歪斜斜寫著幾個字:你爹要師傅殺甄耀。
  我嚇了一驚,知道大師兄生性敦厚,絕不會說謊。那耀有事!
  當我趕到耀的住處時候,已經遲了。耀吊在房間的大樑上。做成一個自殺的假想。我把耀放下來,耀的身體已經僵硬並沒呼吸。我抱著耀,一時間呆呆的,腦袋一片空白。
  「甄老師怎麼啦?」北衝過來,滿臉驚慌,把手探下耀的鼻下。
  「他死了。」我說。
  「是你害死他!是你害死他!」看見耀死了,北也瘋狂起來。
  我看著北,我最親愛的弟弟,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耀為什麼會死!如果不是他和耀被爹發現,爹怎麼會殺耀,是北害死耀!
  但我沒表露出任何情緒,只是說:「耀是自殺的。」我實在不敢說出是爹的注意,如果北知道,本來就和爹不好的關係會更加惡化。
  「不可能!老師不會自殺的!一定是你!一定是因為老師不愛你,你就殺死老師!」北紅著眼睛,冷不防地向我一拳打過來,我一時沒預防,被打中面額。
  我睜著火紅的眼睛,悲傷和氣憤湧上心頭。輕輕放下耀的遺體。和北打起來。
  這是我們兄弟倆第一次打架。
  耀的背叛和死,讓我對北不再想以前那麼寵愛。當想到娘親的時候,我對北充滿疼愛,但想到耀的時候,我又對北充滿怨恨。兩種感情交替折磨著我。直到丹的出現。

  19.浪自白:報復

  當天街上丹質問北的時候,我已看出北對丹有意思,很淡。我看著北,一個念頭在腦海閃過。
  「我要奪北所愛,讓被感受我當年的痛苦。」
  事情如我意料的順利,丹愛我,北愛丹。但我忽略了丹的影響。在遊戲的中途,我也愛上丹。
  丹是女人中的男人,和耀截然不同。爽快、開朗、不扭捏、獨立。她沒有現在女人中的嬌氣。這樣的女人很難讓人不愛上。
  來到花園,看見丹躺在北的懷裡流淚,我知道北已經決定要奪丹了。
  按照原來的計劃,我應該高興。可是我卻感到難受。眼前有出現曾經的問題:一個是愛人,一個是親人。
  「哥,我喜歡簡老師,我要她。」北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地說。
  我略過北走向丹,為她穿回衣服。心裡在劇烈鬥爭:我對北是愛還是恨?為什麼他每次都奪我所愛?可是這是我卑鄙,如果我不把丹推向北,今天的結局就不會一樣。
  娘臨死的吩咐,爹臨死的話:一定要北正正當當地娶女人!終於如爹所願,北喜歡女人了。可是為什麼是我愛的丹呢?
  看著丹紅著眼睛的樣子,我心痛地把她摟如自己的懷裡,怕她冷著,脫下外袍為她披上,雖然丹平時很堅強,但她始終是女人。在我懷裡哭泣,我拍著她後背安慰她。
  我恨自己當初的做法!
  「浪,你愛我嗎?」丹哭著問。丹極少哭的,她為生活拋頭露面,陷入我和北之間的尷尬都不流一滴眼淚。今天她哭了,我知道她怕我把她讓給北。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雖然我心裡已經答出肯定答案。我想到耀,耀曾一再吩咐我,就算他不愛我,也要我愛他一輩子。
  我不知道我還愛不愛耀,也不想知道,更不敢知道。
  丹的眼神從期待逐漸變成絕望。我看著她絕望的神情,驚慌從心裡發出來。顫抖著為她抹淚。
  丹脫離我的懷抱說:「我願意和北在一起。」
  她的聲音不大,卻擊碎我的靈魂。我撥開北伸來握丹的手,鐵青了臉問:「為什麼,丹,你愛的是我!」
  丹哭著笑出來:「可是你不愛我,起碼北愛我。」
  我搖著頭:「不是的,丹,我……我……」我真的很想說出我曾經和耀許下的諾言。可是我怕我一說出來丹的傷害更大。
  看著丹和北一步一步走遠,我的心吊到嗓眼。終於勇敢地說出來:「丹,我愛你!」
  耀,如果你真的要我生活得好的話,你也會祝福我的吧。你也不會讓我孤獨到老的吧。
  丹欣喜地轉過身,看見丹終於開心地笑出來,我也輕鬆很多,原來說出愛語這麼容易。我再確定地說:「丹,我愛你。」
  看到我的幸福就到了,偏偏這時候北把我接近丹原來的意圖說出來。「你只是利用她。」
  在這一刻,我對北的恨達到最高點,以前從沒試過那麼恨北的,就是耀說要和北一起的時候也沒有。
  真的忍不住了,我和北開始生平第二次打架。

  20.公平競爭

  晚上,傅北帶著兩個黑眼圈來到我家。
  「簡老師,別拋棄我。」傅北撲過來要摟著我。我一躲開,心情冷靜下來了,腦袋開始正常運轉,我說:「為什麼明明知道你哥接近我有目的,你也不告訴我?」心越想越明朗,所有的謎團都逐漸揭開,喝道:「是不是你當初接近我的目的和你哥哥的目的一樣?」
  傅北僵在地不吭聲。
  他默認了!我越想越火,想不到堂堂一個21世紀的新潮女子竟被兩個古人玩弄在手,我竟成為兄弟倆互相報復的一隻棋子。這氣真的很難受。我忍不住地拿起一張木凳,用力向傅北摔去。
  「砰!」木凳摔碎了,傅北不躲不閃,血從他的額頭流下來。我怔住了,想不到他不躲閃。
  「老師,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有這樣的意思。」傅北用從沒有的深情,他一向都是用戲謔的語氣的。說:「老師,我愛你。同時我也忘不了以前的甄老師。我一向認為是哥妒嫉我和甄老師在一起,所以就因愛生恨殺了他,直到今天哥向我解釋,我才知道真相。」
  「這關我什麼事!」我火大的問。又是甄耀!我知道恨一個死人不是磊落女子所為,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不恨他,傅浪傅北接近我的目的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個死人!
  傅北繼續解釋:「我其實也不是愛甄老師,只是他曾經帶給我激情讓我忘不掉。」他偷偷瞄我一眼,「但嘗過你的激情後,我才發現你給我的更有味道,我更喜歡。」
  「你——」我火大加臉紅,看見他滿臉血的卻不擦一下怪恐怖的,於是說:「請擦去你臉上的血!」
  傅北滿不在乎地抹去血跡,繼續:「當初你擋馬,哥抱你離開卻罵你是傻瓜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對你有意思。同時我也好像喜歡你的傻氣。當然真正喜歡你是我們在那個烏黑的書房的時候。
  我知道哥心裡始終有個甄老師的,而我把喜歡你的情緒都讓他看出來,我就猜到,哥可能利用你來報復我,於是我就想以牙還牙。」
  「那我的清白你是為報復你哥而奪去的?」我冷冷地問。
  傅北支吾了一下,我的恨意又加深。
  「有一小部分原因是這個,其實最主要原因是我害怕你給哥奪走。所以我就想先下手為強。因為女人都只能嫁給奪清白的男人。」
  「可惜我不是你這時代的人,我沒有這種思想。」我冷言。
  他居然點頭說:「是啊,我就喜歡你這種思想,夠獨立。」頓了頓,「到你發燒的時候,我已經分不出我是因為喜歡你而接近你還是因為報復而接近你了。」深情地看著我:「老師,我真的愛你。」
  「可是我愛的是傅浪。」有些累,我坐到凳子上喘著氣。
  傅北洩氣般,嘟嚷:「為什麼你就不喜歡我呢?」他來到我身前蹲下,握著我的手撫摸他的面額,「老師,跟我成親吧,我愛你。」
  忽然屋外傳來撞門的聲音。我推開傅北走去開門,傅浪站在門口,臉上沒表情,只是眼睛洩露了他的情緒:悲傷、深情和無奈。我心猛地一動,被他利用的恨減少幾分。
  「丹,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但我還是說:我愛你。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祝福你。」說完轉身離開,腳步緩慢而沉重,那背影在黑暗中顯得那麼孤獨蒼白。
  我顫抖著嘴唇,大聲問:「你還愛甄耀嗎?」
  他停了腳步,看著月亮說:「曾經愛過。」說著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為什麼,我的淚掉下來,為傅浪的心。
  轉回身,對上傅北的沉默。
  「你真的愛哥。」半晌後傅北說,說得很無力。
  「可是你哥可以為了你而把我讓給你。」我也說得很無力。傅浪,我該不該說你是懦夫?為什麼有愛卻讓給別人?難道真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傅北一言不發,離開我的家。
  這天真的難忘的日子。我想這個地方今晚起碼有三個人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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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一個晚上,傅北來到傅浪的房間。
  傅浪對弟弟的到來有點意外,揚起眉。
  「哥。」傅北坐到椅子上,說:「謝謝你。」
  「怎麼啦?」傅浪很詫異,現在離打架還不夠兩個時辰。
  傅北深吸口氣:「哥,我知道你一直很保護我,甚至到……」
  「別說了,娘的話我不可能不聽從。」傅浪打住他的話。
  「如果我說我向你要簡老師,你會把她讓給我嗎?」傅北問。
  一時間,房間裡一片寂靜。傅浪緊握著拳頭。
  「如果,你真能,給她幸福……」傅浪閉著眼睛,痛苦地說。
  「混蛋!」傅北狠聲罵,「她愛的是你!你這樣讓給我有沒有顧及她感受?」
  「你是我弟弟。娘親的話我不可能不做到。」
  傅北感動,卻為簡丹叫屈,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他來到哥哥面前,真摯地說:「哥,很感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如果我這樣奪去簡老師,我會覺得自己是禽獸。可是我很愛她,不想放手。其實選擇權在簡老師手裡,不如我們讓她來選擇好不好?」
  「什麼?」傅浪轉身看著弟弟,眼裡全是亮光。「丹愛的是我。」
  「我知道,可是我也可以去追求她。」傅北一臉信心,「我覺得老師會愛我的。」
  傅浪沉思一會,說:「好,我們各自追求她。各自憑本事。」
  兩人又沉默下來。很久,傅浪閉目問:「北,如果,我說如果丹選了我,你會傷心麼?」
  傅北的拳頭緊緊握著:「丹未必會選你。」
  「我只是說如果。」傅浪解釋,「如果她選擇的是你,我也會傷心。坦白說,就算她選擇了你,我也很難控制自己的心。」
  傅北驀地抬頭,眼光發亮。雖然傅浪只是說出頭,可靠著多年的默契,聰明的他已經知道兄長的意識了:「她會同意嗎?」
  讓丹同時屬於兩個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可是在這個朝代,一夫一妻已經很罕見了,如果再來個二夫一妻,他們兄弟倆是不在乎外界的陽光,可是丹會願意嗎?雖然丹比現下的女子都開放,可是這畢竟很難讓她接受的。
  傅浪嘴角邪惡地向上一揚:「我們先給她一個甜頭,讓她上癮。」

  21.餛飩風波

  因為晚上睡得不怎麼好,早上的太陽都到頭頂了我才起床。打開門,看見傅北在門口著急地等待。
  「怎麼現在才起床?睡得不好嗎?」傅北走上來,伸手就摟著我的肩膀。
  我伸手撥開他的手,沉著臉走開。
  傅北的面微微一暗,但很快又活潑起來,拉著我的手就跑:「丹,我們去放紙鳶。」
  紙鳶?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是什麼。直到看到他另一隻手看到那只風箏後才明白,紙鳶就是風箏。
  「我沒你那麼閒。」我拿起菜籃子,越過他走向市集。
  「你去哪?我也去。」傅北連忙放下風箏,跟上我的腳步。
  我在前,他在後。兩人來到市集。今天下午兩點要交餛飩呢,可是我連肉都沒買,要快點了。現在已經上午10點鐘。
  說來說去,都怪這兄弟倆,如果不是他們令我睡不好,我哪會這麼匆忙。
  買過麵粉和豬肉,挽著怪重的。傅北不聲響地上前拿過。
  「不用你管!」就是重死也不用他可憐。
  「別固執了。」傅北不放手地要接過菜籃子。可是我卻不放開,對這兄弟倆的氣我一時間我消不了的。
  「啪!」菜籃子在我們的拉力下被掉到地上。麵粉頓時四處飛,豬肉也弄髒了。
  「都怪你!」我一火未平,一火又起。忍不住地當眾用力踢向他的小腿,還不解恨,右手一揚,「啪!」在他臉上留下我的五指山。
  街上的人群都驚住了。在21世紀這種事不奇怪,可是在男尊女卑的宋朝,我可反了滔天大罪。不過我不是宋朝人,才不管他們呢。
  傅北只是疼痛地微微皺眉,接著蹲下來揀起豬肉,麵粉到處飛已經沒得揀了。他拿著豬肉站起來說:「洗一洗還可以的。麵粉我馬上去買。」說著走去麵粉鋪。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忽然想哭,是生氣還是心動?我不知道。
  回去的道路上,傅北還是堅持把菜籃子拿在他手上。我也不再堅持,兩人還是一前一後,只是變成他在前我在後。
  回到我的居住點,他連忙把豬肉拿到天井邊沖洗,我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知道這少爺沒做過這些事情。咬咬嘴唇,走去搓麵粉。
  等我把麵粉搓好了,他才拿著那洗得發白的豬肉走過來,扭捏地問:「怎麼越洗越白的?好奇怪啊。」
  飯來伸手、衣來張手的少爺,就是什麼都不會!我看著發白的豬肉。忍不住又罵:「真是笨透了!看你把肉的鮮味都洗掉!餛飩做出來的味道再好也有限!笨蛋!」
  傅北蠕動著嘴唇,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誠惶誠恐地站在我身後。
  我拿過豬肉,在心暗暗歎口氣,馬上去買吧,又浪費不少時間。傅北看出我的心意,說:「我馬上去買。」說著身體一竄,施展輕功出去了。
  很快,他就拿著另一塊豬肉回來,樂滋滋地交給我:「看,還很紅的。」
  我卻聞到一陣怪怪的味道,湊鼻子到豬肉上聞,這是隔夜的豬肉,已經腐爛發臭了!這笨蛋!
  傅北看著我的臉色不對,驚惶地問:「豬肉不好嗎?」
  我生氣地把發臭的豬肉扔到他身上,吼:「吃了這豬肉可以保佑你拉肚子一個下午,你吃吧!」
  「可是……可是……這豬肉的顏色很紅。」傅北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般,拉聳著頭解釋。
  「那你吃吧!搞不好還可以讓你早點見老天爺!」十指不碰陽春水的富家少爺就是什麼都不會做。我憤憤地拿起第一次買的發白豬肉。
  「我馬上再去買……」
  「等你買回來天都黑了!什麼都不會的蠢蛋!」我氣呼呼剁著,把刀下的豬肉想像成那可惡的兄弟倆,用力地剁。
  「我來好嗎?」傅北在身後小聲地問。
  我看看時間,都十二點了,在磨蹭下去真的交不了貨。於是把刀向他一甩,傅北險險地避過刀鋒。
  「給我剁好一點!否則我把你的耳朵擰下來!」
  傅北驚喜地接過刀:「我一定做得好好的。」
  雖然買東西傅北不在行,不過他剁出來的碎肉還滿不錯的。大概他本來有武功在身,力氣大;平時又經常打架,知道打人也均勻地打每個地方。所以坦白地說,他剁出來的豬肉比我的要好。
  當然我不會告訴他這些事。
  「我做得好不好?」傅北領功般把豬肉放到桌面。
  「如果這些都做不好,你就真的廢人一個了。」我拿過剁好的豬肉放佐料。
  「還好還好。」傅北像得到老師讚美的學生般。
  來到包餛飩的地步,我就知道這小子有破壞無建設,被他包過的餛飩有一半以上不是餡露出來就是皮被弄爛,這傢伙還一邊包一邊說:「哎,這些餛飩皮真奇怪,你輾得太薄了,以後不要這樣。」
  真想把搓成一條的麵粉拍到他臉上。
  好不容易包好餛飩,原打算做5公斤的,但被傅北這麼一折騰,只有3公斤。還有一想到今天得拚命地出餛飩還不知道吃不吃得完呢。
  傅北幫我把餛飩交到酒樓,我也把剩下餛飩打包好,把一部分放進鍋裡去煮。剛煮好,傅北就蹦跳著回來。
  「好,我要吃自己包的餛飩,一定很好吃。」不知廉恥的傢伙。
  吃好餛飩,我也累了。不管身邊的小子倒在床上就睡。
  「我睡覺之後不准碰我,否則我會一輩子都不原諒你。」臨睡時,我瞪著眼睛警告他。
  「好好睡吧。我愛的丹。」傅北半是深情半是嬉笑的說。
  我模模糊糊地睡著了……朦朧間聽到有人在我頭頂輕輕地歎口氣……好像有人說:「怎麼辦?」……跟著嘴唇麻麻的……有個濕熱的東西探進來……該死的傅北……
  可是我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22.倒霉的浪

  醒來的時候,傅北已經走開,床邊坐著傅浪。
  「醒啦?」傅浪笑盈盈地問。我白他一眼,如果沒醒的話,難道我睜開眼睛是夢遊嗎?
  傅浪也不介意我的壞脾氣,又問:「餓了沒有?我們去吃晚飯好不好?」
  「不去。」我硬邦邦地說。一想到傅北為了「準備」了2公斤賣不出的餛飩,我就頭痛了,還出去吃什麼,能把餛飩吃掉一半就好了。
  傅浪看出我的心思,說:「北買走你的餛飩,他說他要好好欣賞他第一次做出來的食物。」右手一伸,拿出一兩銀子,「這是他付的帳。」
  我看著他手掌心的銀子,說:「才一兩啊,要知道他拿走2公斤,我拿給酒樓都1公斤買800文啦。」
  傅浪還是微笑著,又掏出10兩銀子,說:「他不知道市價。」
  我毫不客氣地把11兩銀子袋袋平安,看不到傅北的身影,有些疑惑。他看出我的心思說:「我讓北回去了。」說著捉住我的手按在他胸膛,誠懇地說:「丹,很抱歉之前欺騙你的事。你可以原諒我嗎?」
  我沉默下來,手掌心貼著他的心臟,讓我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我問:「浪,現在你還愛甄耀嗎?」
  傅浪稍微一頓說:「如果我說我不愛他是騙人的。但我可以肯定說,現在對我來說,我愛你比愛他多。」
  「多多少?」想不到平時不喜歡囉嗦的我在愛情上也患得患失,鑽上牛角尖。
  傅浪微笑地俯過來要吻我額頭,我躲開。
  「為什麼要計較呢?丹,他都死了。」
  如果他沒死的話你就不會喜歡我咯?我悶悶地想。
  他又看出我的心思,說:「丹,就算耀沒死我也不能愛他。」他的語言忽然感傷,「他喜歡的是北。」
  「如果你不把他讓給北,那他屬於你咯。」我一臉陰沉。
  「丹,別亂想。其實,是耀提出要和北一起的。」傅浪說出一個讓我吃驚的消息。
  我驚訝地看著他,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因為北喜歡甄耀,所以就是浪知道自己和甄耀多相愛也把甄耀讓給弟弟,看來是甄耀變心了,浪只是成全他們。這樣一想,我竟然鬆一口氣。
  只要我不變心,那我就不會走上甄耀的路。
  「丹,別在意我以前的事好不好?都成過去了。」傅浪柔聲勸。
  「你叫我怎麼不在意?別忘了你接近我的目的。」想起來就生氣,貼著他胸膛的手忍不住探進他的衣服裡用力地抓他的肌肉,我一向都有留指甲的,所以我這一抓他肯定見血。
  可是傅浪連皺眉的動作都沒有,一臉溫柔,像個慈祥的父親看到調皮的女兒般。還問:「你的指甲痛不痛?」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好像是我潑辣似的,我氣呼呼地拿起他大掌咬下去。
  直到他的手見血了,我才滿意地鬆開。說:「我牙齒不痛,很舒服。」
  傅浪還是一臉寵愛。看一下外面說:「顧著說,都忘記外出吃東西的事了。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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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浪真的很有情調。他在湖面包了一隻船,船不大卻雅致。傅浪本來要想找個船夫來划船,等我們一邊吃飯一邊欣賞夜景。可是我拒絕了,因為8歲前我是住在河邊的,對划船有一知半解,強烈地希望真正能劃一次,可是當時家人反對,說我太小了,等長大再說。可是等我長大,我們已經搬遷離開河邊,去到城市裡面。
  傅浪再一次地懷疑看著我:「你真的會?」
  「放心好了,我在河邊長大的。」我拿起船掌,有模有樣地劃起來。
  傅浪被我的外表蒙到,察看準備的食物後發現少了一樣,說:「忘記帶酒來,你在這等等我。」說著縱身一躍上了岸。
  我繼續劃著,夕陽把湖面照得很美。最可惜沒相機,否則就把這景色拍下來。
  「哎,丹!丹!」岸邊有人破壞環境般亂叫,不用問,一定是傅北。我看向岸邊,喊:「過來幹什麼?」
  「吃飯啊。」傅北理所當然地回答,「把船划過來好不好?我要上船。」
  「你不是會輕功的嗎?跳過來啊。」我看船離岸邊起碼有五米,就取笑他。
  「如果我跳過來你能賞我一個吻嗎?」傅北問。還好整個湖面只有我們一條船。我暗暗罵這色鬼,卻回答:「好,如果你能跳上船的話。」
  傅北凝神,猛地一躍,跟著我眼前多了一個人,船也不怎麼晃動。我呆楞地看著他:「你怎麼上來了?」
  傅北笑嘻嘻地說:「我要獎賞。」說著扶著我的頭,火辣辣的吻就此展開。
  好不容易結束吻,看向岸邊,傅浪伶著兩瓶酒赫然在欣賞著我們的吻戲。我看著他,不知道他的心情現在是怎麼樣。傅浪倒是在岸邊說:「丹,如果我能躍上船,我也要一個吻。」
  他媽的個個都是色鬼!我暗罵,表面卻微笑走到船頭說:「好啊。」
  傅浪提氣躍過來,就在他的腳就快碰到船頭的剎那,我右腳忽然向他踢去,把他踢進湖面。他萬萬沒想到我會陰他一招,完全沒提防地掉入湖中,揚起好大水花,濺濕我的衣裳。
  「呵呵,小丹丹,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對待老哥。」傅北嘲笑著來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膀。
  「混蛋,我的衣服都濕了。」我看著水面罵,可是傅浪掉進水裡後完全沒反應,我不禁擔心起來,問:「你哥會不會游泳?」
  「不會啊。」傅北慢吞吞地說。
  「啊?怎麼辦?快去救他。」我惱怒自己剛才的蠢動了。對湖面大聲喊:「喂,浪,你在哪?」
  可是湖面一片平靜。
  看來我要下水找他了。我脫下鞋子,傅北問:「你幹嗎?」
  「救人——」可是那「人」字還沒說完,湖面忽然嘩啦啦響著,一個人從湖裡躍出來,跳上我們的船頭,手裡還拿著兩個酒瓶。

  23.酒後亂性

  我呆楞地看著從水底鑽出來的傅浪。傅浪也看著我,好像一個頭痛如何對待調皮女兒的父親般,苦笑說:「北得到的是吻,我得到的是腳。不公平。」我想起什麼來,沖傅北喊:「你又說他不會游泳?」
  傅北接過傅浪的兩瓶酒,答非所問:「還好,水沒滲進酒裡。」倒是傅浪一邊脫去濕衣一邊解釋:「我是不會游泳,只是會在水裡閉氣,到湖底躍上來。」解釋完,他又對傅北說:「北,把你的外袍給我,我不回去換衣服了,浪費時間。」
  傅北立即把外袍脫下來扔給傅浪。
  我看著傅浪慢慢把所有衣服都脫下來,覺得挺尷尬的,別看眼睛。
  傅北看了抿嘴微笑,神情有些邪惡,傅北調戲地問:「小丹丹,你沒見過我哥的身體嗎?」
  為了避免尷尬,我故作大方地說:「什麼小丹丹,我比你還大呢。喂,你來幹嗎?」
  「這裡有飯吃,我就來了。」傅北嬉笑著。
  「你今天買的餛飩呢?吃完了嗎?」
  「哦,大黃狗說很好吃。」傅北說著,傅浪過來摟著我的腰:「外面風大,進去吃東西吧。」
  傅浪已經穿好傅北的外袍了,海風吹過,外袍掀起。傅浪赤裸蹦緊的肌肉若隱若現。他摟著我的手和身體傳來陣陣熱度,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二男寡女共處一室,女的必有損失。早知道的話就把船夫留下來了。有些後悔把傅浪的衣服弄濕。
  傅北也伸手過來搭在我的肩膀:「走,我們去。」我夾在兩個大男人中間,很為難。
  三人來到飯台邊,我一坐下,傅北就緊挨在我身邊,並向傅浪挑戰地笑下,傅浪只是挑挑眉。坐在我左邊的位置。
  「來,吃飯。起筷!」我真怕這兩個人打起來,連忙拿起筷子首先夾起一塊肉放入嘴裡。同時掙開肩上,腰上的大手。可是兩人的手都沒放開。
  「丹,要喝酒嗎?」傅北斟了一杯酒放到我嘴邊。我舉起左手想把酒推開,因為我不喜歡喝,而且……很容易醉,醉後的結果更……
  可是傅浪握著我的手不讓我推開,說:「喝點酒可以暖和身體,湖面風大,很容易冷著。」他的力氣雖然不大,卻也不讓我掙扎開。
  「可是……恩……」我正張嘴說話的時候,傅北把酒杯向前一伸,強硬地把酒灌入我嘴裡,我一時提防,那杯酒就喝了一半,另一半倒在我身上。
  「混蛋,我不要喝酒!」喉嚨火辣辣的很不舒服。
  傅浪無言地斟杯酒一口氣喝下,我正要為他的豪爽喝彩時,忽然他一手扶著我的頭,嘴唇貼過來,把口內的酒全哺進來。
  「嗯,恩!」我瞪著他,不把酒吞下去。可是傅浪也不放開我的唇。忽然覺得乳房被人搓揉著,我一驚,這口酒就吞下去了。
  等傅浪放開我,我連忙撥開傅北覆蓋在我乳房的手,喝:「放肆!」
  傅浪也看著傅北說:「我們還沒吃飯。」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我們吃飽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正想著,忽然頭顱被轉到傅北那邊,傅北的唇就湊過來。我又被迫吞下一杯酒。
  連續喝了三杯酒,我的頭昏沉沉的,人卻興奮起來。抓過檯面的酒瓶就往嘴裡倒,咕噥咕噥地喝了幾乎有一半,另一半倒在自己身上。
  「來!我們喝個痛快!」我豪氣地把酒瓶往檯面一放,準備拿起另一瓶就要喝。傅浪一手阻止我:「丹,你醉了。」
  「沒有!我沒事。」我咯咯笑著,要搶過那瓶酒。可是傅北壓著我的肩膀,塞給我一塊牛肉。
  「來,快點吃東西,別餓著。」傅北亮晶晶的眼珠含著火熱的慾望,卻不等我把口內的肉吃完又塞來另一塊。
  我乖乖地吃著嘴裡的食物,覺得全身發熱的,被酒弄濕的衣服貼在肌肉上很不舒服。於是我把外衣脫下來。
  一直以來我都保留21世紀穿衣的習慣,就是在外衣裡面,只穿內衣褲。所以當我把外衣脫下來的時候,上半身只剩下那胸罩。
  「我來喂。」傅浪包含慾望的聲音響起。跟著我的頭被人轉向一邊,傅浪的唇又湊上來。
  在傅浪的口裡,我嘗到我愛吃的烤雞味,於是我渴求地伸出舌頭在傅浪口裡把雞肉帶到自己口裡。傅浪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底吼,伸出舌頭和我的嬉戲。
  我的內衣不知何時被傅北脫下,傅北把唇湊到我乳房,吻上乳尖。
  「恩……」傅北的吻令我的身體稍微降溫。我渴求地伸手探入傅浪的外袍,撫摸他赤裸的胸膛。
  傅浪的鼻息越來越粗,終於離開我的唇,吻向我的另一邊乳房。兩個頭顱埋守在我的胸膛,我看著,忍不住地呻吟出來。靠在傅北的懷裡繼續撫摸著傅浪的胸膛,忽然摸到一粒豆豆般的東西。我更好奇地學平時傅浪愛撫我的動作,輕輕地捏著豆豆。
  「妖精!」傅浪抬起頭看著我喘氣。
  「不喜歡嗎?」我問,放開豆豆。
  「啊~~別放,繼續。」傅浪似痛苦又似舒服地呻吟。傅北也抬頭,快速脫下衣服,捉起我的手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摸我。」

  24.兄弟同心

  我側靠傅北,雙手各撫摩身邊兩個男人的胸膛,手下的冰冷讓我無比舒服,忍不住地微笑出來,抓住兩粒豆豆。
  「啊 ~ 」兩個男人粗嘎,用力地握緊我乳房。我吃痛地掙扎,傅北的唇印上來,嘴裡含著我愛吃的滷水牛肉,引誘我犯罪。傅浪也俯身含著我耳垂,舌頭細細地描繪我的耳形。
  不知何時,我的裙子離開我的身體,有隻手隔著內褲劃出花瓣的形狀。那陣瘙癢從私處轉到心上,又傳上頭腦。我的感官都燃燒起慾望的火苗,源源流出愛液。我興奮地抬起臀部,想得到更多的愛撫。
  傅浪首先受不了推開飯台,扯開他身上的外袍坐到我雙腿間,把我內褲檔部拉向一邊,抬起臀部對準他的男性象徵,猛然刺入--
  「恩 ~ 」我的呻吟聲被傅北堵在唇內。傅浪不等我適應,展開激烈地撞擊。我的身體因撞擊而震動,吻著我的傅北也感受到了。他抬起頭,飽含慾望的眼眸掃過我身體,最後停落在我和傅浪交合的地方。
  「哥,你真猴急,連褲都不脫。」到這種地步,傅北還顯露他的調皮本色。
  傅浪的臉稍露尷尬之色,可是一邊進出我小穴一邊反駁:「她的消魂你又不是沒嘗過,難道你就忍受地了嗎?」
  傅北深同感受地點頭,看著我的小穴一吞一吐傅浪火紅熾熱的男性象徵 ,聽著我如哭泣般呻吟。他的喉嚨上下滾動著,猛地讓我離開他的懷抱。
  失去傅北的依靠,我躺在地上,雙眼迷濛地看著傅北騎在我眼前,男性象徵的頂端進入我唇裡。
  「舔。」傅北咬牙吩咐。我聽話地用舌頭舔弄那外表。由於傅浪在下面劇烈地撞擊,我的唇好幾次把他的男性象徵脫落。傅北忍不住地扶著我的頭,下身迅速一挺。
  「啊~」傅北舒服地歎出聲。
  「你那麼長,小心刺傷她喉嚨。」傅浪在後面提醒。
  「沒關係。」傅北喘息著把我的唇當成小穴地快速進出。
  傅北的動作讓我很不舒服,他每一下都頂在我喉嚨做深處。我難受地雙手放在他臀部上想要把他推開。傅北握著我的手說:「小丹丹,你要把這當成一種享受。」
  傅浪忽然加快出入的速度 ,重重一挺後,在我體內噴射出。我的身體深處好像爆炸般,全身抽搐。
  迷糊中聽到兩人的交談。「在她嘴裡索要刺激嗎?」
  「嗯,和她小穴一樣消魂。」
  「我們換個位置。」
  我朦朧中感到兩人同時抽離身體。嘴唇剛得到解放,忍不住呻吟出聲,忽然四隻大手把我翻過身,我趴在船板上,有人在我下面抬起我臀部,脫去我的內褲,灼熱的物體在小穴口幾個碰觸,進入我體內。
  我剛想呻吟出來,腦袋又被另一個人抬起,有人把一個軟軟地物體塞入我嘴裡。我勉強睜開眼睛,傅浪坐在我眼前,低聲命令:「舔我。」我一側頭,吐出他的男性象徵,咕噥:「我討厭別人命令我。」
  聽到傅北的嗤笑聲,傅浪無奈地抹下臉,柔聲說:「丹,舔我好嗎。」
  「哦。」我乖乖地把那疲憊的男性象徵重新含入嘴裡,傅浪調整一下姿勢,讓我枕在他大腿根部,我側頭吻著他,牙齒輕刮那外表,舌頭舔過頂端。很快那軟軟的男性象徵像吹氣球般迅速膨脹,塞得我唇內滿滿的。
  「啊~」傅浪舒服地半閉眼。他的男性呻吟刺激了我。我情不自禁地緊縮小穴,若來傅北的瘋狂。手臂支撐起身體,頭一高一低地吞吐傅浪的巨大。
  「恩~」兄弟倆同時粗嘎。傅北握著我的乳房重重一挺後,趴在我背上不動。灼熱的液體射入我最深處。
  「太棒了!」傅北把頭枕在我的肩膀,低聲說,「我做得最興奮就是這次了,哥,你呢?還沒行嗎?」
  傅浪還是半閉眼,享受著我的吞吐。
  看著眼前這淫亂的情景,傅北在我小穴內的男性象徵又開始脹大。輕輕前後進出我的小穴。
  「不要了。我累。」我連忙吐出傅浪的男性象徵對身後的男人說。傅北聽了整個人洩了氣般繼續在我小穴內不動。而傅浪連忙扶過我的頭,不讓我離開他。我繼續含著他的男性象徵,直到他在我嘴裡射出來。
  「丹,嚥下去,好嗎?」傅浪再次疲憊的男性象徵依然在我唇內。
  我迷迷糊糊的中了他的溫柔陷阱,完成他的命令。

  25.秋後算賬

  痛!頭痛,私處痛,全身像被車輾過似的。我疼痛地哼一聲,睜開眼睛,看到這難堪的景象。
  傅浪傅北分別躺在我兩邊,半趴身體壓著我,三人都是赤裸的。他們各自一隻手握著我的乳房。我已經感受到兩個灼熱的物體頂著我的大腿。
  「醒了?」兄弟倆同時睜開眼睛。傅浪柔聲問,探頭吻過來,我連忙側頭面向傅北以躲避,可是躲得了這隻狼,躲不了那只狽。傅北的唇馬上湊過來。灼熱的男性象徵緩緩地摩擦我的大腿。
  不講衛生的混蛋,我還沒漱口的!趁他把舌頭伸過來的時候,我狠狠一咬,傅北悶哼一聲連忙縮回去。
  「混帳!誰叫你們灌我喝酒的?」我坐起身,殺氣騰騰地拍打兩邊的軀體。看這情形傻瓜都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天!酒後亂性!乾柴烈火!昨晚的「火」一定可以把整個村莊燒光!
  之前我曾有兩次喝酒的經驗。第一次是高考後,同學離別前聚會,當時一個男生向我敬了一杯白酒。結果我喝完後拉著這個男生就吻——呃,我的初吻……
  第二次是大學開學不久的聚會,我以為自己只是不能喝白酒,就喝啤酒。結果才一杯下肚,就拉著旁邊的男同學……如果不是被人按著,我的清白就會莫名其妙地沒了……我一直想,我大學一年多沒人追求是不是那次醉酒壞的事?
  這下好了,莫名其妙地吃了個啞巴虧。我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羞恥!
  傅家兄弟為我披上衣服後,悄悄地、快速地穿上衣服。
  「丹,穿衣服吧,小心冷著。別亂想了。」傅浪小心地為我套上內衣,熟練地為我扣好暗扣。經過多次的試驗,他已經很熟悉如何為我穿衣了。
  「是啊,昨晚你也得到最高的享樂,不是嗎?」傅北不怕死的說。
  我的火被傅北的話點燃!「你們兩個混帳!你們兩個淫賊!只會做採花大盜!作奸犯科!我都說我不要喝酒了,為什麼還要灌我喝?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哼哼,一個叫我被亂想,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想?更離譜的昨晚我明明是受害者,你們竟然說我得到那個享樂?你們還是人嗎?整天就想佔我便宜!什麼愛我!屁!有這樣愛人的嗎?」我一邊罵一邊對傅北又打又踢,傅北不敢反抗,只得連連後退,最後退出船艙,走到船沿。
  「下去和王八蛋做伴吧!」我用力一踹。傅北扁起嘴躍入湖裡。(其實,傅北是故意下水讓我消氣的。)
  搞完一個,還有一隻大狼。這大狼卻自動送上門,在後面擁抱上來,低聲說:「別生氣,別生氣。我們之所以這樣做真的是因為愛你。如果一個我們不愛的女人赤身躺在身旁,我們也不會看一眼。丹,我愛你。先穿上衣服好嗎?小心著涼。」
  我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一件內衣走出船艙。還好湖面只有我們這隻船,否則就羞大了。傅浪拿著我的衣服,我連忙接過穿上。
  穿好衣服看眼前的大狼。他儘是一臉溫柔和歉意。我心一動,對他的過錯原諒了幾分。可是這樣就放過他解不了我心頭之恨。於是冷言:「是你跳下去還是我推你下去?」
  「你昨天才把我推下水的。」傅浪黯然說,重重吻我一下,「我愛你,丹!」接著視死如歸地跳入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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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是傅家兄弟的地獄生活。傅北像只哈巴狗般跟隨我左右,任由我的責罵支使,更學會做餛飩。正所謂嚴師出高徒,才三天時間,他包出的餛飩有模有樣。雖然還不夠我好,但以三天學習的經驗,他已經很厲害了。
  一般送去餛飩我就睡個午覺,醒來傅浪就坐在我身邊靜靜地看著我睡覺的樣子。等我醒了他也不怎麼說話,帶我出去走走,對著我的晚娘臉孔溫柔地微笑。走在街上他一般都會牽著我的手或者摟著我的腰。當他有進一步親暱動作時候,我就會賞他一巴掌。
  說實在的,對傅浪我始終沒打傅北那麼狠心。如果打傅北用10成力氣,那打傅浪我只用6成。可能傅浪始終用笑臉對我,讓我產生一種不打笑臉人的感覺吧。
  當然最深原因是我愛傅浪。

  深夜 傅家
  「哥,看來我們的計策不可以。那我們只好來個競爭了。」
  「好。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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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三天過去了,我對兄弟倆沒說過一句和氣的話語,全是罵人的,而這些罵人的話語中,對傅浪我只說過幾句,其他的都是對傅北罵的。
  第四天一大早,門「砰砰」的響,傅北著急的聲音傳來。
  「小丹丹!快開門!哥發燒了!你快去看他!」
  「我又不是醫生,叫我也沒用。」我低聲咕噥,打開門。
  「快去!哥要見你。」傅北抓著我的手就想衝出去。我推開他,打個呵欠說:「我還沒刷牙。而且我又不是醫生。」
  「哥誰也不想見,我們請大夫他也不讓看病,說只要你去看他他才看病。」傅北喊。
  「既然他那麼想死的話,就讓他去死吧。算我委屈一點,在他死的時候送他一朵黃菊。」其實傅北的話對我也有幾分震撼,心有幾分想見傅浪,可是嘴上我還是不服輸。
  「你——」傅北氣得跳起來,忽然竄到我身後點了我穴道,把我抱起衝出屋子。

  26.心情複雜

  被傅北捉到傅家,我應該很生氣的。但當到傅浪房門口時候,看見裡面站著五六個人。我卻又擔心了。
  聽到傅家總管說:「大少爺,你不可以不看病啊。」
  「不看,死了算了。」傳來傅浪病懨懨地聲音。認識傅浪這麼久,從沒聽過他這麼任性的話語。還以為任性是傅北的專利呢。我不自主地走進房間,眾人看見我來都自動讓出一條路並作揖說:「簡姑娘。」
  我來到床邊,傅浪欣喜地看著我低語:「你來了。」說著掙扎坐起來。我看見他滿臉通紅,有氣無力的,就按著他的肩膀要他重新躺回床上。可這一接觸他穿單衣的肩膀就被他那熾熱的肌膚燙倒:「發燒這麼嚴重還不看病?被起來,躺下!」轉頭問:「醫生呢?」
  「醫生?」主管一愣,隨即醒悟:「大夫在,張大夫。麻煩你了。」一個古代郎中打扮的中年男人馬上向前,我正想讓開,傅浪迅速捉住我的手:「丹,你肯原諒我嗎?」
  我看著他,心裡有點感動,他連生病的時候還求我原諒。自己是不是太狠心呢?不過又想到他的過分,真的很難全部原諒他。
  主管看著我沉默的樣子,著急了:「簡姑娘,你就原諒大少爺好嗎?他再燒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求你了。」說著向我深深作揖。那些丫鬟看見主管作揖也連忙跪下來:「簡姑娘,求你原諒大少爺。」
  我連忙扶起主管,說:「主管,這麼大的禮我受不起。」再看傅浪,他眼裡全是歉意,顫抖著聲音說:「丹,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諒,我……我……咳咳……咳咳……」咳嗽起來。我連忙叫:「大夫,快幫他看病啊。」大夫上前想為他搭脈,傅浪卻手一縮,邊咳嗽邊搖頭,拒絕大夫的好意。
  看著滿臉通紅,我急了,不忍心讓他繼續發燒都不看病,說:「好,看在主管的面上,這次就原諒你,下次就沒那麼容易了。大夫,請你為傅少爺看病。」
  大夫再次向前,我正想讓開,傅浪捉住我的手咳嗽著。好不容易止住,我扳開他的手指說:「先讓大夫看病好嗎?」
  傅浪虛弱地搖頭:「我不要你離開我。」我無奈地向床頭靠了靠,讓個位置給大夫。趁著大夫為傅浪看病,我抬起頭,正看到房門口的傅北。
  傅北上半身靠著房門,咬著嘴唇看著我,神情漠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我們的視線一接觸,他的神情更為複雜,歉意、傷心、無奈。最後他調回視線,走出房門。
  我看著已經離去的背影,心裡一時說不出的複雜。對傅北,好像有一種歉意,一種捨不得。但是什麼歉意,我又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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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傅浪喝過藥睡下的時候,我出房門到處逛逛,其中我最喜歡到花園,因為傅家的花園足足有一公頃大,在裡面拿看到21世紀已經絕種的植物。我胡亂地走著,來到一塊草地上,看見傅北在草地赤裸上半身練武。他的動作沉穩,不怎麼好看。我煩悶地走過,忽然他停下來:「丹,你肯原諒我嗎?」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我反問。乾脆來到石椅坐下來。
  傅北拿過衣服穿上走過來坐到我身旁:「你都原諒哥哥了,為什麼就不可以原諒我呢?」
  「你哥哥為了我生病都不肯治療。」我說,如果你哥哥不生病我也不會原諒他呢。
  傅北捉起我的手,我連忙縮開。他淡淡一笑:「丹,我可以為你死。」他說得很真摯,含著莫名的悲傷。我的心一動,手遲緩一下,被他捉住。
  「如果我也生病了,你也可以原諒我嗎?你會愛我嗎?」他捉著我的手,用指腹細細地摩擦。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事實上你沒生病,還好好的。」
  他笑了,低語:「如果你肯原諒我,我可以生病。」
  我心裡一驚,害怕什麼的,掩住他的嘴唇,低喝:「小孩子,別亂說話。」
  傅北伸出舌頭劃過我的掌心,我心裡一震,立即縮開。他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丹,你是不是因為我是小孩子而不愛我?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調皮任性,我可以改的。」
  被他的真誠打動,我忍不住地摟著他的肩膀——在21世紀,這個動作很平常的。他卻受到什麼刺激似的看著我,滿臉喜色:「你肯原諒我了?」
  看著他的欣喜,我竟然不忍心拂他的意思,點頭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犯錯。」傅北把頭埋在我肩膀,說:「丹,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近我呢。」說著還把手伸過來摟著我的細腰。
  我沒拒絕他放肆的手,現在的傅北給我的感覺是被父母遺棄似的,想一想,浪曾經說過,傅北出世的時候母親就死了,和他爹的關係一向都不怎麼好。只有浪真正的疼愛他。沒父母疼愛的孩子,其實都怕孤獨,沒安全感的吧。
  我們靜靜地保持這樣的姿勢,良久後傅北首先開聲打破寧靜:「丹,你愛我嗎?」
  我沉默了,之前我會很決絕地說「我只愛浪」,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在傅北面前說不出這樣的話。聽到傅北這樣的提問,我的心一片混亂,有些欣喜,有些確定,有些否認,也有些歉意。那個「不」字遲遲說不出口。
  得不到我的回應,傅北誤解了,歎口氣:「我知道我這問是多餘的,丹只愛我哥。怎肯愛我呢。」說完還自嘲地笑了。
  聽著他這些話,我的心更混亂了。

  27.心亂如麻

  我和傅北踏著夕陽並肩出花園。來到傅北的房間門前,傅北停下腳步,說:「我進去了,你好好陪哥,如果不是你兩次把他推下水,他也不會染上風寒。所以你應該好好照顧他。」
  「什麼?」難道傅浪因為我而生病的嗎?
  「你把哥兩次推下水,再後他看見你不開心,他也不開心。不注意就染上風寒的。」他低語,「他愛你很深。」
  那一剎間,我發現北值得尊重的地方。或許,在他內心,其實並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任性吧。
  我站在他面前低下頭,他伸手抬起我下巴,讓我對上他的臉,他的唇緩慢地印下來。
  我沒拒絕,只是呆怔地享受著他帶來的溫柔。他的舌頭輕輕地撬開我的牙齒,吸取我的芳香。我看著他的眼睛,在他眼裡我找到一絲深情和一絲黯然。他為什麼黯然?是擔心我愛的始終浪麼?是覺得我不會喜歡他麼?
  那瞬間我心裡充滿柔情,主動地伸出舌頭,和他嬉戲。傅北也意外我的主動,欣喜地摟著我,更大地顯示他的熱情。
  夕陽下,一對男女在熱吻的情景很唯美的。但在另一個男子看來,這是個很大的打擊。
  我不知道,傅浪咬著唇,站在幾米外的花叢裡看著。最後悄身離去。同樣的夕陽下,他的影子顯得很孤單。
  良久,我才喘息著離開傅北的唇,傅北依依不捨地含著我上唇細細地描繪那唇形。
  「丹,你知道嗎?我和哥商量過,讓你選擇我們其中一個。如果你選擇我哥,我馬上退出。」他抵著我的唇說。
  我一驚,消化著這讓我心頭混亂的消息。讓我選擇?是真的嗎?我究竟選擇哪個?狼……
  我的不語讓傅北誤解了:「丹,我知道你始終喜歡的是我哥。可是別拒絕我太快好嗎?我真的很愛你。你試著接受我好嗎?我不會放棄的……」
  心真的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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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傅北,我獨自來到傅浪的房間,打開門,看見傅浪衣衫單薄地坐在台邊。我走到床邊拿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輕聲責罵:「這麼不愛惜自己呢?你有病在身啊。」
  傅浪抬頭對我微笑:「你吃了東西沒有?我叫人做了飯菜,陪我吃好不好?」
  我看看檯面,擺滿了飯菜,很冒出熱氣呢。於是我坐下來:「好啊。不過你要吃得清淡一些。」這些菜一半是肉的呢。
  傅浪體貼地為夾過牛肉:「試試看,這牛肉很嫩的。」完了他又補充,「放心,這筷子我沒用過。我用另一對筷子吃的。所以病毒不會傳染給你。」
  我看他的檯面,果然放著兩對筷子。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我溫暖,於是夾起青菜放到他的碗裡,說:「暫時呢你還是別吃肉了,就多吃青菜。等你病好了我們再吃個大餐好不好?」
  傅浪還是微笑著,可是我總覺得他微笑中帶點落寞。發生什麼事?因為生病嗎?我放下筷子問:「浪,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你多心了。我沒有。」傅浪依然微笑地為我夾菜。
  我握著他的手腕,制止他夾菜的動作。他看著我的手,微笑消失在嘴角。
  「浪,怎麼啦?」
  傅浪看著我的手,良久後才說:「丹,你會選擇我們哪個?」
  真的是這個問題。
  我看著傅浪,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裡含著我不可能看錯的深情和彷徨。彷徨?我忽然明白了傅浪的心,無論我的選擇是如何,他都受傷。
  他一向疼愛北,如果我選擇了他,他會覺得對不起北,而且更擔心北有重複以前的路。如果我選擇了北,那他在愛情方面又一次受到打擊。
  我更想到,如果我選擇了北,他這輩子將不再相信愛情。
  這樣想著,我發現我自己是最大的兇手,奪取他們快樂的兇手。無論我的選擇是怎樣,他們都受傷。
  「丹,我愛你。」傅浪輕輕地說出著深情的愛語。
  我閉了閉眼睛,決定鴕鳥地不再想這個左右為難的問題。於是放開手:「吃飯吧,吃了飯才有力氣,才可以對抗病菌。」
  傅浪換上微笑表情,笑容中依然帶著落寞。
  這天夜裡,我並沒有回去,在傅家的客房裡過了一夜。
  睡到朦朧間,忽然聽到有人在床頭坐下來,並輕輕歎一聲。我聽出是傅浪的聲音,於是繼續閉著眼睛假寐。
  他在生病的呢,還到處跑。我暗暗罵他的疏忽。
  他的手撥開我的散在面額的髮絲,怕驚醒我般輕輕撫摸我的臉蛋。
  「丹,為什麼你不可以同時接受我們兩個呢?」傅浪輕歎。
  我心一動,心中有個念頭快速閃過,卻被我否定了。
  愛情是排他的,我怎麼能同時接受兩個人呢?我心想,卻有點茫然。
  「丹,我很想吻你,很想和你歡愛,可是我怕自己的病會傳染給你。今天我看見你和北擁吻,心有點開心,卻更大的傷痛。唉,怎麼我們兄弟倆每次都是愛上同一個人呢?」
  我的面微微紅了,想不到被傅浪看見我和傅北的熱吻,有點尷尬。還好晚上傅浪看不到我的紅臉。琢磨著傅浪的話語,我既甜蜜又苦澀。
  誰說被眾人喜歡是一件好事?怎麼我現在連呼吸都覺得艱難,害怕我的選擇會傷害他們。
  我愛的是浪,對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只是強烈地不想看到傅北失落的樣子。難道這就是愛麼?
  心裡一驚,我之所以覺得為難,是因為我同時愛上這兄弟倆!
  傅浪坐在床頭,不言不語,我假寐著,想著我那複雜的心事。
  什麼時候,孩子氣的傅北駐入我的心?在他胡鬧時?在我發燒時?在他奪取時?還是在他那看似虛假其實真的表白?
  蓋在毛毯下,我的手在發抖著,想笑,卻礙於傅浪在身邊。
  如果同時愛上兩個人,那還是愛情麼?愛情不是排他的麼?我怎麼可以愛上兩個人呢?
  傅浪,你回去好不好?晚上寒冷,你還在生病,應該好好休息,回去你的房間讓我好好整理我心事好不好?

  28.長痛短痛

  很快,傅浪的身體就好了。而我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三個人都不開心,那就三個人都分開吧。
  這天,我特地做了一大盤餛飩,邀請傅浪傅北來到屋子裡。
  「要我幫忙嗎?」傅浪走到我身後問。我忙著把餛飩放到熱水裡,呼應著:「不用,你們先坐下來吧,很快就有得吃了。」
  傅北也來到身邊:「丹,你想告訴我們什麼事?你都想好了嗎?」他語帶期待,有些興奮和害怕。
  我轉身點一下傅浪的鼻子:「你們先坐下來好不好?這樣會搞亂我的工作的。」
  傅浪微笑地拉著傅北坐回台邊,像個等老師發禮物的學生般。
  我很快把餛飩做好了,給他們勺了兩碗大,自己換一碗小的。坐到台邊對他們大聲宣佈:「開餐!」
  兄弟倆相視一眼,默默地把餛飩送入嘴裡。
  我微笑地看著一隻隻餛飩消失,自己也慢慢地享受最後的午餐。
  「別吃!」忽然,傅北制止傅浪。抬頭看著我,眼裡全是嚴厲,「丹,餛飩裡你放裡什麼?」
  發現了。我微笑答:「放了軟骨散。放心,兩個時辰後就解散。」當然,我自己的那一碗沒有放。
  傅浪神色不變,依舊溫柔問:「為什麼?」看來他的修為比傅北好多了,他肯定知道我不會害他。
  我微笑看著這兄弟倆,現在慢慢欣賞他們,才真的發現他們的相貌很出色,如果在21世紀,一定會有很多探星人找他們走上明星道路吧。我優雅地吃著自己的餛飩,這兄弟倆也不再出聲,靜靜地看著我。
  終於我把餛飩吃完,抹一下嘴說:「很抱歉對你們做些不合理的事情,但我實在沒辦法。」
  傅北沒出聲,傅浪說:「丹,我知道要你選擇我們也令你為難。其實你不用亂想,選出你愛的人。別讓我們左右你們的選擇。」
  我垂下頭:「如果我都愛上你們兩個?叫我怎麼取捨呢?」抬起頭,看見這兄弟倆都面露喜色,尤其傅北,一直傅北都以為我討厭他的。我對傅北嫣然一笑,從懷裡拿出一隻手錶放在檯面,「不過,這都不是重要問題,你們還記得我的出生地嗎?其實,我也是這裡人,不過是一千年後的這裡人,也就是後人。」
  看著什麼聽得迷迷糊糊的,我指指手錶:「你們看,這就是一千年後的手錶,這是時代沒有的。」
  「怎麼可能?丹,你就是找借口也找個實際一點的吧。」傅浪嚴肅地說。
  我就知道他們不可能這麼容易相信,於是把我胡扯著:「我是研究科學的,在我們時代已經可以研究機器通過時光穿到各個朝代,而我就選擇來這個朝代研究你們的言行。研究時間是6個月,現在已經到期了,今天我就要回去我的時代。」天啊,我一定看衛斯理太多了,「可能你們還不相信,那我就告訴你,你們宋朝之後就是元朝,元朝的皇帝是蒙古人。而且你們也應該發現,我和你們的一些習慣都不同,最簡單,我穿衣比較單薄暴露,而你們又穿中衣外袍什麼的。」
  「那你是哪個朝代?」傅北問。他似乎有點相信了。
  我微笑:「元朝之後還有明朝、清朝,我們的時候已經沒有朝代之分了,只能告訴你,我們是共產黨的天下,社會很太平,很安樂。當然也有些小偷之類的。」想起21世紀,我真的很嚮往,來了這個時代都有半年了,而我在21世紀也死了半年。爸媽,你們一定很傷心吧。
  「那你研究了什麼?」半晌後,傅浪問。
  我繼續微笑,可是淚水卻忍不住地流下來,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你們的生活習慣啊,還有很多和我不同的地方。」
  「你,真的要回去麼?」傅浪困難地問。
  「這個時代不屬於我。」喉嚨像有東西哽住似的我說不出話來,乾脆趴在檯面哭泣,「可是我一定要回去。」其實,我一定要離開你們,與其三個人一起痛苦,不如大家分開重新找回自己的安樂。
  我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如果我跟了傅浪,以後該如何面對傅北,而且傅浪最疼愛的是這個弟弟啊。但是跟了傅北的話,看著傅浪娶妻生子,我會痛不如死。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我離開。
  傅浪傅北安靜地看著我哭,我抽泣著,忽然想起自己只有兩個時辰的空閒,等他們藥力過去行動自如的時候,我們更難分開了。於是我抹乾淚水,走到他們身邊。
  兩人的眼珠都紅了。傅浪的眼神有一種瞭然的色彩,好像知道我內心的想法,但他沒說出來,只是問:「丹,你如何離開?」
  我推開飯台,坐在傅浪的大腿上,環著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傅浪的身體雖然不可以動,但他的舌頭卻靈活自如,反被動為主動地吸取我的舌頭。在他的吻中,我能感受到他的絕望和瞭解。
  等他吻到最瘋狂地時候,我猛地推開他,坐在傅北的大腿上,用同樣的方式吻傅北。
  是時候走了。
  我離開這兄弟倆:「我要走了,希望你們好好照顧自己,找個姑娘成家立室。還有,不要再愛上同一個人。」說完,推開門,離開這兄弟倆。
  走吧,丹。你是新時代女性。沒有男人你一樣能活得好好的。我拚命安慰自己,淚水從沒有掉得那麼厲害。
  丹,跨過這步就沒事了。你的決定是對的,你的離開對三人的解脫。我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難。
  「丹,我愛你!」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傅浪忽然大聲喊。聲調中有些哽咽。
  「我也愛你,丹!」傅北也大聲說,從聲音聽來,他已經哭了。
  我不敢回頭,也不敢回應。怕自己的心一個不強硬,又回到他們身邊。
  終於,我離開他們,這對狼狽。


  卷二

  29.孩子!

  作者留言 如果喜歡缺陷美的,請不要看第二卷,就當第一卷就結束吧。
  如果喜歡HAPPY ENGING的,繼續。如果想看激情的,就……呵呵……
  我點了一輛馬車隨便指了一個地方,到達目的地後又換了另一輛到另一個地方,如此換了五六個地方才停頓下來。
  好了,我終於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完全死心。
  其實我也想過用溺水的方法回去21世紀,可是想到這方法搞不好就塔上自己的生命,代價太大了。
  沒關係,我是獨立女性,到每個地方都能活得好好的!
  於是在這個地方——揚州,後來我才知道我來到揚州。我在揚州比較偏僻的地方用傅浪平時給的錢買了一間屋子住下來。這半年來我賺了300兩,夠我做生意了。
  想做餛飩的,可是想到傅浪和傅北的很熟悉我這一工藝就放棄了這想法。
  一番思考後,我在一個不十分密集的地方開了一間雜貨店。

  七個月後
  我坐在櫃檯前,外面的大街人頭湧湧的。我看著大街,浮現出一年前的事:我擋傅北的馬,被傅浪救起。
  如果沒有當初的衝動擋馬,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腹部一陣胎動。孩子,你想快點來世間陪母親嗎?還沒夠時間呢。
  是的,我懷孕了。而孩子的爸……不知道是誰。有可能是傅浪,也有可能是傅北。因為我推過時間,這種子是在船艙留下的。
  孩子,你注定生下來就注定「爹死了」。叫什麼名字好呢?我剛開始打算用自己和兄弟倆的姓來取的。可是跟我姓吧,叫簡傅,簡傅減負,把21世紀學生的「減負」口號拿來用不太好吧。跟爹的姓,叫傅簡,
  傅簡婦檢的,更糟糕。
  所以孩子的姓,孩子的名都沒確定。
  「老闆娘,給我一包花生。」吳大娘走進來。
  「好咧。」我站起來挺著肚子給大娘一包花生。
  「孩子還好吧。」吳大娘看著我的肚子親切地問,眼裡全是同情。因為我告訴外界:家裡一場大火把丈夫燒死,留下我和肚裡的孩子。古代的人都很有同情心的,相信我的胡言亂語又暗暗照顧我。所以我從落腳到現在都沒遇過什麼麻煩。
  「它很乖,只是有時候調皮地踢我。」我撫摩著肚子,享受有孩子陪伴的幸福。
  「你要處處小心,不要洗冷水澡……」吳大娘嘮叨著。
  我著著覺得很溫暖,感覺回到母親的身邊。
  「老闆娘,米店叫你過去對帳。」小夥計蹦跳著進來。
  「吳大娘,我要出去一下,以後再跟你聊。范同,你來看著店舖。」
  這個小夥計姓范,大名一個同字。當初我一聽差點從凳上摔下來:「怎麼叫飯桶的呢?」
  看來宋朝還不知道飯桶的意思,這小夥計還振振有辭:「我爹希望『四洲同』,國家安樂,所以把我改名范同。」
  還好,他爹沒有為他取名「建」。
  我緩步走向100米遠的米鋪,撫摸著肚子,哎,這孩子一定是個男孩,總是踢我的。
  看見路上的小孩子在玩耍追逐著,臉上雖然有污泥,可是笑容比太陽燦爛。我的孩子以後也要這樣的笑容。
  我小心地避過那些孩子的碰觸,現在的我像個容易破碎的玻璃,稍有疏忽都粉身。
  「哈哈~~」忽然兩個十歲大的小孩從巷子裡跑出來,跑到我身邊時,後面一個向前面的一推,前面的小孩反射性地又向我抓去——
  「啊!」我想不到他這樣的動作,加之他的力氣大,我被推到在地上。
  「啊!痛——」我在地上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腹部傳來陣陣劇痛讓我無力站起,痛苦中,我只有一個念頭——孩子。
  「你們麻煩了!!把老闆娘推倒!!」那群小孩子圍著我,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指責那兩個孩子。
  不能倒!不能慌!我忍著痛吩咐:「快幫我叫大人來!」
  「哦!」那兩個做錯事的小孩才驚醒地跑開,一邊叫一邊大喊:「救人啊!」
  我的手在地摸索著要站起來,卻摸到溫熱地液體,那些小孩看見尖叫:「是血!」我的心一陣慌亂,湧起從沒有的害怕。孩子,別離開我!孩子,媽會挺住的,你要挺住!我開始昏沉了可是一再強迫自己清醒。不能倒下!
  「怎麼了?」終於聽見大人的聲音,那些小孩讓開一條路:「莫少爺。」
  莫少爺……揚州有名的大戶人家……那個莫少爺一直走到我身邊,我本能地一把抓住他:「救我!」
  感覺那少爺輕輕地抱起我,說:「放心吧!」
  我的心一放鬆,閉上眼睛。

  30.天使惡魔

  小腹撕裂般的痛讓我生不如死,可是我不能放棄。孩子,媽不放棄,你也不能放棄。孩子,熬過這關,我們就平安了。孩子,堅強!
  模糊中,我聽見傅浪溫柔的呼喚:「丹,別離開我。」頓時,我有了一點力氣,可是劇痛帶走我的呼吸,撕毀我的靈魂。
  「老闆娘,恕我無能為力,現在只能保住一個。老闆娘,你要保母體還是小孩?」
  什麼?不,沒有我的孩子誰來愛護?沒有孩子的我誰來陪伴?一股求生,一股母愛,我猛地睜開眼睛,聲音無力卻清晰:「兩個都要保!一個也不能少!」
  產婆和郎中被的精神嚇了一跳,頓了頓產婆可能感受過這樣的心情,柔聲說:「老闆娘,我們就盡力讓你把孩子生下來。」
  我放心了,繼續戰鬥……
  ……
  「少爺,你別進來,這種事……」產婆聲音中帶著忌諱。
  「救人要緊,我輸真氣給她。」
  ……
  朦朧中我看見傅浪來到我床邊,心喜地抓住他的手:「浪,你來陪我的嗎?」那個男子說著什麼,可是我聽不見。他想扳開我的手我卻緊握不放:「浪,別離開我。我會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他見我不放手就任由我抓著,另一隻手按著我的肩膀。
  頓時,我覺得一股溫暖的熱氣從他身上傳過來,讓我增加力量和劇痛對抗。孩子,爸爸給我們力量了我們要堅持住。孩子,媽媽要帶你到處玩,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美,你一定要平安!
  「哇——哇——」終於,我聽見嬰兒的哭喊聲。
  孩子,我們成功了。我微笑地看著那男子:「浪,謝謝你。孩子平安了。」
  ……
  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四周都很陌生:潔白的床,明媚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外面鳥語花香。哪裡?但這不是主要問題,我連忙看床的一邊,兩個小小的嬰兒睡在床邊,頓時,幸福的淚水奪出眼眶。
  狼狽,我一口氣生了兩個孩子呢。再認真看,卻發現兩個孩子外貌並不相同。左邊的孩子臉圓圓,像我;右邊的孩子瓜子臉,像那對兄弟。
  究竟他們的爹是……我仔細地觀察,孩子像我,像浪,又像北。本來狼狽兩人就有七分像樣。這可是誰的孩子我搞不清楚。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記得21世紀我看過報紙說英國一個少女生了一對異卵雙胞胎:一白一黑。因為她同時與一黑人一白人歡愛。
  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是否一樣?
  唉,別多想了,我已經離開傅家兄弟了。
  孩子,我們都平安了。孩子,我的骨肉,以後你們要陪伴著媽媽啊。
  孩子,你們究竟是男是女?我好奇地解開他們的衣服:圓臉的是男孩,瓜子臉的是女孩。呵呵,男女都生了。
  七個月就出生,他們看起來很小。我忍著下腹的痛坐起來,一手抱起一個孩子,很輕。他們好像還不夠一隻小貓的重。我的心充滿憐憫,孩子,是不是覺得媽媽寂寞就迫不及待地出來陪伴媽媽呢?
  「你醒了?」好聽的男中音從門口傳來。我抬頭,看見一個25歲左右的男子走進來。我皺眉,宋朝的禮俗不是產後的女人不能讓丈夫外的男人看見的麼?不過很快我就為自己的想法笑了,怎麼才來了古代一年,就學起這些禮俗?
  男子直徑來到我身前,帶著淺淺的微笑,讓長得比較冷漠的外貌添加幾分柔和,他坐在床邊——這個動作又讓我皺眉,他也看見我皺眉了。還是坐下來伸手探下我的額頭。哦,他是看我身體的恢復如何。我才放下防備的心。
  「看來好多了,不過你還是躺著。還不適合坐起來。」他抱過兩個孩子,歎:「你很勇敢,如果別的女人就會放棄了。而你很勇敢地跨過這一關。」
  我看著他,任由他把孩子放到床頭,也把我重新躺回床上。我猛地想起:「你是莫少爺?」
  男子還是微笑著:「我叫莫懷,莫少爺這名稱實在不敢當。姑娘叫我懷就好了。」
  「謝謝你,懷。」我一時沒記起古代的人除了最親的人外,都不直接叫對方名字的。而且我也忘記我在外頭說我是死了丈夫的女人,這莫懷卻叫我姑娘。
  「兩個孩子很可愛,可是好像有點小,你真要好好照顧他們。」莫懷碰碰孩子,孩子忽然醒了哭出來。
  「哇——哇——」
  我手忙腳亂地抱起其中一個孩子學別人的樣子安慰著,可是兩個傢伙越哭越厲害。
  「他們餓了。」莫懷提醒。
  「哦。」我才記得我還沒餵過他們呢。正想挽起衣服才記起身邊有個男人。
  「呃,懷,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實在沒有在男人面前哺乳的勇氣。而且這男人不是我丈夫。
  莫懷輕笑一聲:「我在外面等你。」
  等莫懷走出去後,我才快手喂兩個孩子,看著孩子在自己懷裡吃奶的樣子,我心裡充滿神聖。這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我不會再孤單了!
  當孩子們吃完,我才依依不捨地批上外衣。莫懷好像知道我已經餵了般問:「姑娘,好了嗎?」
  「好了。」
  莫懷又進來,我才記起我還沒好好向他道謝,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可能我們三個都沒那麼容易脫離危險。
  「謝謝你,懷,謝謝你救了我們。」
  「小事而已。助人為樂。」莫懷微笑著。
  他的微笑讓我想起傅浪,浪也是經常對我微笑的。
  「我還沒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我叫簡丹,鐵血丹心的丹。」我答。
  「丹,好名字。」莫懷看看外面,「我聽見你在昏迷中叫『浪』這個名字,是……」
  「我丈夫的名字。」我說,有些傷感地想到自己孤身產子的淒涼,「他死了,我們的家著火的時候,他為了我被燒死了。」
  「對不起,問起你的傷心事。你就節哀吧。」不知道我是否看錯,我總覺得他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我家很大,很多僕人,丹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保養身體吧。」
  「這怎麼行?我不能經常打擾你。」
  「沒關係,你想一想,你孤身在家照顧孩子很難有些疏忽。這裡保全很多。」
  我想了想,孩子因為是沒夠月就出生,身體很虛弱的,真的需要好好照顧,自己帶著不方便,於是我答應了:「謝謝,又麻煩你了。懷。」
  「沒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養身體。」
  等莫懷出去後,我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被奶水染濕了。乳尖透出來。
  莫懷應該沒看見吧?

  31.神奇按摩

  在莫家住了一個多月,看著孩子健康成長,心裡甚是安慰。孩子的名字都改好了,姓傅,姐姐叫GIGI,弟弟叫LEON,呵呵,在宋朝一定沒有人的名字相同。
  「懷,謝謝你的照顧。我要走了。」坐完月子,我一手抱著一個孩子準備走出去的時候,莫懷走進我的房間。
  「要走嗎?你的孩子很虛弱。你真能照顧他們嗎?」莫懷抱過一個孩子扶著我坐到軟椅上。
  我微笑:「沒關係,我總要學的,而且會請保姆。」
  「我這院子僕人多,而且奶娘都有帶領小孩的經驗。」
  「不要,不能再麻煩你了。」我推搪。心中有些奇怪:難道古代人這麼熱情的嗎?免費供你吃住還幫你帶孩子?我覺得他的動機不純。可是我又覺得這想法可笑,自己有什麼條件讓別人動歪腦筋呢?人不美,還拖著兩個油瓶。
  不管怎麼說,別人的禮還是別接受。
  莫懷見我去意已決,也不好挽留:「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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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離開莫家,可是莫懷的好意並沒從此結束。兩個奶娘進駐我家,我要拒絕她們卻說:「簡姑娘,帶小孩的事我們比你熟悉。你的孩子不足月就出生,又是雙胞胎,身體會比一般小孩虛弱。這時期是最關鍵時刻,如果一個不好會有終生遺憾,你希望這結果嗎?」
  雖然她們講得有些誇張,但也不是沒道理。我就隨他們了,事實上,她們真的比我的照顧好多了。
  「簡姑娘,要做按摩了。」晚上有三個身材比較強壯的婦女進來,如果我不是看到她們胸前隆起的肌肉,會以為她們是男人。她們一進來就捉住我,脫去我的衣服把我丟在裝有溫水的洗澡盆裡面,還在水裡撒些粉末,頓時水裡散出陣真糜香。
  「這是什麼?」我驚恐地問,雖然自己的身體曾經赤裸於他人面前,可那兩個是我的愛人,而眼前的就是女人我還是不習慣。
  其中一個婦女解釋:「這是女人產後的保養品,如果你現在不保養身體,對孩子沒好處。」她的話硬邦邦的,我看著眼前的三人,面無表情,像機器人般。
  又是關係到孩子的,我也沒法反對。
  眼前的三個婦女雖然人高馬大,可是動作卻非常細心。我躺在類似21世紀浴缸的洗澡盆裡,頭枕上盆沿,一個婦女像個美容師一樣,在我臉上抹著東西,我剛上開口,她立即說:「簡姑娘請別出聲,否則就達不到效果。
  果然和21世紀的美容一樣!我心裡歎著,忽然胸部和私處的感觸驚嚇出聲。「啊——」可是才一叫出聲,那婦女又叫了,「不准說話!」
  我著急地推開胸部和私處的手。又有反對聲:「簡姑娘,為你按摩胸部是為了有更多的奶水哺乳孩子,而因為你是難產的,陰道有破損,如果現在不處理的話,就會有後遺症,小的話還好,經常疼痛而已,厲害的話就發炎傳染給他人,而你的孩子是第一受害者。」
  又關係到孩子,我忍!
  按摩我胸部的手帶著藥膏,緩慢地轉著順時針,而在私處的手更離譜,帶著冰冷的藥膏伸入私處,我渾身一震,那些藥膏雖然剛進去時候冰冷,可是很快就隨我的體溫燃燒。我有些難熬地握緊拳頭,究竟在我身體裡放了什麼藥膏啊?
  漸漸地,我眼前開始不清,慾火從胸部、私處燃燒起來。我用力地呼吸,想把那慾火降下去。眼前忽然清晰起來,我看見傅北嘴角掛著調皮的微笑,溫柔地撫摩我的乳房:「丹,想我嗎?我很想你。」
  「北……恩……愛……我……」我忍不住地呻吟,傅北壓上來,有些冰冷卻硬挺的男性象徵輕觸我的私處,我拱起身體,接受他的愛撫。傅北含著微笑,挺進我的小穴。
  「丹……丹……」男人粗嘎地低吟,低下身體吻我的唇,我熱情地伸出舌頭,與他嬉戲。
  他的手輕輕地撫摩我的乳房,我有些不滿足,伸手撫摩他的胸膛,把臀部拱得更高,在他進來的時候我的小穴咬著他的象徵,不讓他出去。
  男人的唇離開我的唇,在胸部轉輾,咬著乳尖用牙齒輕輕地摩擦,我模糊地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的是傅北變成傅浪。
  「你……浪……啊……北……」在不知道是傅北還是傅浪的激烈撞擊下,我很快進入高潮。小穴流出大量蜜水。
  「啊……」
  「簡姑娘,今天的按摩就到此為止,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過來。」忽然,令人掃興的聲音傳來耳朵,我睜開眼睛,發現她們圍著我齊齊站起,撈起來放在床上,還用抹布仔細地把身體上的水珠抹走。
  天啊!我臉紅了。怎麼就在這幾個婦女的按摩後竟做起這樣的春夢?難道這些藥膏真的有問題?
  我冷不防地伸手向我身邊為我抹水的婦女的胸部襲去,哦,軟軟的,應該是不假。是女人。
  「簡姑娘,請把你的手放開。」到這時候,被襲擊的婦女臉上依然沒有其他表情。
  我訕訕地縮回手,好像自己是個色狼。

  32.莫慈善家

  第二天,我帶著孩子來到雜貨店,飯桶見我的來臨有點吃驚:「老闆娘,你這麼快就來了不休息一下嗎?」說著把LEON抱在懷裡。
  我打量雜貨店環境,還不錯,想不到飯桶和他的名字相反,雜貨排得井然。我不由地讚歎:「飯桶,你做得很好。」
  飯桶搖頭:「不是我搞的,是莫少爺派人來,咯,這是帳本,這個月的盈利都在裡面。」
  又是莫懷!我皺眉接過帳本,翻到最後幾頁,看著上面的盈利,比我做的還要好。
  這莫懷真的好心還是另有企圖?
  我沉吟一下問飯桶:「莫少爺是個好人,是嗎?」
  「莫少爺啊,當然是個大好人啦!在揚州,莫少爺的大名無人不知;他做過的善事比天上的星星還多。」這飯桶顯然是莫懷的FANS,一提到莫懷就雙眼放光。
  其實我在揚州一落腳已有人告訴我莫懷的種種事跡,把莫懷讚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既然這樣一個大好人應該不會對我這種小女人有什麼企圖吧?
  可是,連我的雜貨店都管,是不是太誇張?還有昨晚的春夢按摩如何解釋?我不認為莫懷對我有興趣,宋朝的女子都十幾歲就談婚論嫁了,以我20歲高齡,加上生完孩子的身體,簡直如雜草般低賤。
  唉,不想了,順其自然吧。可能莫懷真的一番好意。
  「莫少爺你來了。」飯桶誇張地大叫,拉回我的思緒。我抬頭,看見莫懷含笑站在櫃檯後。
  「身體還沒復原就來幹活,不好。」雖然是責備的聲音,語氣卻過分輕柔。
  我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躲開他那令人壓迫的氣勢。笑道:「謝謝莫少爺的關心,我的身體好多了,再說我心裡總是記掛這店舖,回到這裡才心安。」
  莫懷也看出我的躲避,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但我還沒讀懂就已消失。我看著他,心想:「古語有云,相由心生。既然他是個人人稱讚的大慈善家,怎麼他的相貌生得如此冷漠?」
  其實莫懷的相貌一點都不比狼狽兩人遜色。但他的五官像用刀刻在石頭般,若不笑的時候會讓人凍入骨的冷酷。這樣,我就比較喜歡傅浪的柔和與傅北的調皮了。
  「莫少爺、老闆娘,你們先聊一聊,我去拿花生回來。」飯桶把孩子交給莫懷,到外面推著大板車走了。
  莫懷抱著孩子穿過櫃檯坐到我身邊,伸手逗孩子:「GIGI很可愛。」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分得清兩個孩子嗎?」雖然孩子都是我生的,相貌也不相同。可是剛出生的孩子個頭一樣,又整天的睡。有時候我都要仔細地察看才能分清楚姐弟倆。
  莫懷揚起嘴角:「並不難,GIGI是瓜子臉,LEON的臉很圓。」
  看來他挺有心思的。我低著頭,想著如何開口昨晚按摩的事。他倒是看出我的心一樣,說:「昨晚的按摩是不是有點奇怪?」
  被他這樣反問,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支吾著:「是,是很奇怪。」
  莫懷微笑了,一邊逗弄孩子一邊說:「那按摩膏含有小量『美夢成真膏』,美夢成真膏,顧名思義就是塗在身上就會幻想出自己心中的最想做的事情。」
  我打個寒戰,難道自己這麼淫蕩就想著這種事情?「這膏有什麼作用?」
  「你可能不知道,產婦都有產後憂鬱症,而這膏的作用就是消除產婦的憂鬱症。而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這膏有催化,恩。」莫懷稍微停頓,臉上有點尷尬,「就是能產出足夠的奶水哺乳孩子,因為你一口氣生了兩個,所以我特意多加一點。而且,這個對皮膚很好,很多產婦都這樣使用。」
  我聽了都理解不了,但事實上我理解要哺乳兩個孩子比一個孩子要艱難。
  「那麼,你為什麼對我如此好?」我忍不住地問他另一個問題。
  「我喜歡幫人,在他人得到幫助的同時,我也很快樂。」
  「事實上,我覺得你對我的幫助有點過分。」他不必連奶娘都為我請,連店舖都照顧吧。
  莫懷逗弄孩子的手頓了一下:「不知道,我只是強烈地想把你擔心的事抹去。」
  我看著他,猜測他語言中的真實性,如果是真的話,那也是一種恐怖。我已經有了孩子,他還沒成家,該不會對我有好感吧。
  嘔~~,簡丹,你都20歲了,別人十幾歲的還沒吭聲呢,人家哪會喜歡你。
  莫懷見我不信,又說:「如果我的做法令你不適應,那我讓她們停止。」
  「那……還是不用停止了,我一個人帶孩子忙不過來。先謝謝你了。」如果讓他停止了,讓我覺得自己很小家氣。可能他真的是個慈善家吧。
  莫懷見我繼續接受他的慈善,有咧開嘴巴,我看著他,發現他笑起來樣子憨憨的,很可愛。
  於是,我幾乎每天做著春夢,直到孩子半歲斷奶。

  33.廬山面目

  半年了,孩子出生半年了。我已經一年多沒見過傅家狼狽。真的很掛念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忘了我,是否知道我的住處?有時候真怨恨他們,為何一年都沒找我?不過我又為自己的幼稚笑了,當初轉了幾趟車,到處亂走,他們想找我也很難尋到。
  我和孩子躺在坑上,每逢佳節倍思親,今晚是除夕夜。我想到21世紀的家,又想著狼狽,心裡滿是憂鬱。
  不知道當初的離開是對還是錯。
  「簡姑娘,簡姑娘。」外面有人輕聲叫,是莫懷的聲音。我連忙擦去眼淚,閉上眼睛假寐。現在我不想見任何人。可是門「呀」一聲響,被人打開。我稍微皺眉,怎麼我都睡了還進來?
  我繼續假寐著,讓莫懷發現我休息而離開,腳步聲很快就來到床邊,莫懷在床沿坐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我正想睜開眼睛問他什麼事,卻聽見若有若無的一聲歎息,跟著他的氣息越來越沉,最後噴到我的臉上,並含著我的唇。
  啊!!我嚇呆了,一時忘了該有什麼反應,而他的舉動越來越放肆,伸出舌頭舔吻我的唇瓣。
  這樣下去不行!我想睜開眼睛喝止他,但想到以後我們見面的情景會很尷尬,於是「恩」一聲,翻身躲開他的吻。
  「丹,丹。」莫懷輕聲叫了兩聲,見我還是閉著眼睛,於是又探下頭先輕輕地碰觸我的唇瓣,然後伸出舌頭翹我的牙齒。
  太過分了!我猛地睜開眼睛,右手一伸用力地摑他一巴掌。「啪!」一聲很響亮,莫懷也想不到我只是假睡,不提防地接受了我這巴掌,頭部也順著巴掌的力度偏向一邊,離開我的唇。
  「混蛋!!竟敢非禮我!!」我怒吼,因為怕吵醒孩子,只能低聲吼。想不到這聞名的慈善家是只色狼。
  莫懷緩慢轉過頭,沉黑的眼珠看著我,刀刻般的臉孔沒表情,卻散發出一種森冷的氣質。我拉上被子,繼續喝:「你給我出去!」
  「丹,我要進你的身體。」莫懷卻說出這種讓人驚恐的話語,捉起我的右手摸向他的腿跟部,我驚恐地發現,他的男性象徵已經復活。我心思一轉,用力一握,想傷害他的男性象徵,這樣我才能脫難。
  「啊~~」誰知道莫懷舒服地呻吟,說:「繼續!我要!」伸手想撫摸我的乳房。
  我連忙抽回手,嚇白了臉,緊緊扯著被子:「你敢!我一定會報警!我一定會報官府。而且你的慈善家的美譽就這樣蒙沉。」
  莫懷笑了,笑得很邪惡:「丹,你忘記我的身份嗎?你想,如果你去報官府,你想官府會相信你嗎?而且,就算官府相信,你知道這事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嗎?你因為失身要去浸豬籠,而我可以通過以往的慈善得到從輕發落。最終吃虧的是你。」他的手緩慢伸到被子的一角,要把我身上的被子扯下來。
  「混蛋!」我的心從沒有的害怕慌亂,就是當年被傅北強要身體時候也沒有。我扯著被子不讓莫懷得逞。可是我忘了莫懷有武功底子的,我身上的被子很快被他扯走。
  莫懷露出恐怖的微笑,說:「你掙扎吧,讓你的孩子醒過來看到他們的娘親是如何被我騎著。」
  孩子!我連忙看向孩子的方向,只見孩子還靜靜地沉睡著。就這樣稍微一分神,莫懷已跨上床,坐上我的大腿。
  「你~~啊」他的手一伸,我上衣被扯走,露出赤裸的乳房。我慌張地一手擋在胸前,一手用力把他推開。可是如果這樣就被我推來就不是莫懷了。他一手輕鬆地把我的手按到頭頂,俯下身,咬著我的乳尖。
  「啊~~該死!!混蛋!!!」我用力地掙扎,眼角因恐懼憤怒而落下一滴淚水。真想不到,這個慈善家會對我做出不軌行為。
  我的褲子很快被脫下,莫懷噴火的眼睛掃過我全身後,說:「天啊,我終於得到你的身體了。你要知道,我每天看著你的裸體只能看只能摸卻不能享受,讓我憋得辛苦極了。」
  我吃了一驚,脫口問:「那三個女人之一是你?」
  莫懷的手慢慢探下,伸到我的私處:「為了你這好好接受我,我可為你做了半年按摩呢。」
  「混蛋!果然那按摩有問題。」我極力掙扎,要把他的手掙脫,可是他坐著我的大腿讓我不能動,我著急又絕望地感受他的手伸進我的小穴。他的手指插入,毆挖小穴。
  「那藥膏是皇宮裡的秘方,能讓生過小孩的女人重新拾回少女的媚態。」莫懷的神情說不出的邪惡,說不出的恐怖,我轉過頭不去看他。這一轉頭,卻看到兩個孩子沉睡的臉孔,透過孩子,我想到狼狽兄弟。想著狼狽兄弟,又想著騎在身上的男人,我忍不住地哭出來:「為什麼,我只是一個寡婦,你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得到我?」
  莫懷的手指微微一頓,又用指甲輕刮小穴的內壁。「當初你為孩子而頑強地生存的時候,我就被你的精神吸引,好奇如果你被人污辱會有什麼反應?當然,當你生孩子時候我看著你神聖的一面,就強烈想看你在我身下妖冶的樣子。」
  「變態!」可是我的身體不知道為何這樣尷尬強迫下卻得到快感,蜜液源源流出,弄濕他的手。
  「丹,我再告訴一個秘密,你每天按摩的藥膏中含有強烈的春藥,這些春藥已經在你體內起作用。所以就是你心裡多麼討厭我,你的身體也會想念男人的身體。」最後,我聽到魔鬼的低語。

  34.惡魔現身

  我止不住的全身顫抖,似乎失去掙扎的力氣。對莫懷我一直有防備之心的,萬萬想不到他竟然裝扮成女人來每天對我的身體進行碰觸。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很骯髒,我很討厭自己的身體,更強烈厭惡自己因為慾望而濕潤的私處。
  「其他兩個為我按摩的,也是男人嗎?」我的聲音含著一絲絕望。
  「不,他們是女人。」莫懷見我不反抗,以為在我身上的春藥起效,迫不及待地脫下衣服。我看著他醜陋的男性象徵隨著他的呼吸而顫抖著,想到狼狽兄弟,趁他因為脫褲子而稍微起身的時候,我的腿一曲,用力向他的男性象徵踹去。可是,莫懷比傅北難對付多了。他只是稍微一挺身就躲避了我這來勢洶洶的一腳,重新坐在我腿上,看著我陰冷地笑了:「野貓,我就是要征服你這種性格。」
  「混蛋!你敢碰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大喊,顧不得在沉睡的孩子了,用力掙扎,可是絕望地發現,我的掙扎只是莫懷的一種享受。他輕鬆按著我手,趴下來,另一手強迫分開我雙腿,躋身到我私處前,醜陋的男性象徵碰觸著小穴口。
  「丹,你的男人都死了,為何還那麼質著呢?在我身下好好享受吧。看,你那都濕嗒嗒了。」他把我雙腿繞著腰部,扶著我的臀部,一挺腰,讓我做了對不起狼狽兄弟的事。
  「啊~~」我的淚水隨著他的進入而流出來。畢竟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接觸過這種事情,小穴雖然濕潤卻一時間也難以適應他的巨大。我看著他的臉孔,他的臉孔離我臉孔只有5厘米左右,歡愉和忍耐同時在他臉上寫出。
  「寶貝,你的穴兒真消魂,不愧讓我忍耐了半年。」莫懷沉了一口氣,下身緩慢卻用力地撞擊。
  我含淚看著他,忽然抬頭想碰觸他,他以為我要傷害他,連忙側頭躲開。
  「恩~~啊~~我要~~」我呻吟著,伸長舌頭吻他的耳朵。
  莫懷受到刺激,轉正頭狂吻我的唇,我放浪地把舌頭伸到他唇裡,更拱身歡迎他的進入。他抓著我的手漸漸鬆開,最後完全放開改握著我的乳房。
  我從鼻子裡發出沉重的呼吸聲,心裡一再命令自己鎮定,嘴唇離開他的唇,吻上他的鼻尖,忽然一用力,用力地咬下去—— 同時,右手伸到床頭碰觸到冰冷的金屬物體,拿起,向身上的男人插去。
  可是我再次低估這男人的警覺性,雖然他的激情中,卻依然躲過了這能取他性命的一刀。但我的刀還是劃傷他的左臂。鮮血滲出來,滴到雪白的床單上,說不出的詭異。
  莫懷只是微微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地奪走我上的刀。他的鼻子上留下我的牙印,並破了皮流出血。他重重向前一挺,讓我吃不消地皺眉。他把刀子扔下床,陰沉地笑了:「野貓,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有挑戰性。」強硬翻轉我的身體,翹起我的臀部,把我雙手綁到床頭,再隨便包紮受傷的手臂。之後,男性象徵再次進入小穴。
  我看著孩子,感受著莫懷男性象徵對小穴壁的狠命摩擦。為什麼我要受惡魔的污辱?浪,北,你們在哪裡?救我,快救我……
  可是,人雖然在多麼恥辱他的進入,我的身體還是為他帶來的歡愉而激情著,牙齒把下唇咬出血,為的是不讓呻吟聲叫出來。莫懷知道我的心思,輕輕地退出,卻用力地撞進來。我能感受到他的頂端每一下都擠壓到子宮。
  「寶貝,就算你多麼不喜歡,你的小穴還是那麼歡迎我。」他俯身到我耳邊低語,雙手繞過腋底握著我的乳房。
  「別叫我寶貝。」我低聲罵。浪和北在歡愛中都叫我寶貝的,我不要做這惡魔的寶貝!
  「不叫你寶貝,那叫什麼好呢?」莫懷低吟,下身動作卻沒因此而放慢。握著我乳房的手卻縮緊,我雖然生過孩子卻因為他的春夢按摩而保持嫩滑的乳房被擠到變形,嫩肉從他的手縫中擠出來,很糜爛。
  「哦,叫你蕩婦好了。」他的手放開,卻用兩指掐著我的乳尖。我咬緊牙齒強忍被掐的痛楚。
  我把頭枕入枕頭裡,強迫自己不去感受身下的摩擦,強忍身體傳來的陣陣快感。驀地聽到窗外傳來燒煙花的聲音。記得飯桶說過,當新年到的第一刻就會放煙花,那麼現在已經多新的一年了吧。想不到,我竟然收到這樣的新年禮物。
  孩子……我轉頭透過淚水看著孩子熟睡的臉孔,孩子身上的棉被已經在我們的掙扯中露出一小部分。「幫我為孩子蓋上棉被。」我低聲請求,雖然很恨身後的傢伙,可是我不能用孩子的身體來玩弄。
  「求我,你求我。要我好好幹我,否則我不會。」莫懷甚至把孩子身上的棉被扯下來。
  「你——混蛋!」我咬牙切齒地。眼睜睜地看著莫懷又想把孩子搖醒的樣子。天啊,我不要孩子看到他們的母親正在做淫蕩的事。
  「求你……幹我。」我閉上眼睛無力地說,每說出一個字,心就像刺上一刀般難受。
  「嗯,我是誰?」莫懷停止撞擊,問。
  我忍不住地哭著說出來:「求莫懷幹我。」
  「那你聽清楚哦,是你求我幹你的哦。」莫懷這才為孩子拉上棉被。又翻轉我的身體,抬起我右腿進行撞擊。
  「蕩寶貝別哭了,讓我很心疼的。」莫懷低下頭吻去我的淚水。我睜開眼睛狠狠地瞪著他:「不准叫我寶貝!!」
  他嗤笑一聲,進行最後的撞擊,忽然一頓,我能感受到他的痙攣,灼熱的液體噴入我最深處。
  「別射進去!」我尖叫。
  「遲了,丹,為我生下孩子也不錯。」莫懷樂滋滋地趴在我身上。
  我看著窗外的煙花,心裡再一次想到浪、北。這次,我真的回不去他們身邊了。

  35.逃跑不成

  大年初一,到處是喜慶。可是我卻充滿悲傷和憤怒,也有一絲絕望。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看著孩子依然熟睡的臉龐,心裡甚是悔恨。孩子,媽該怎麼做才好?媽真的很想念你們的爹,他們在那裡?他們會嫌棄我嗎?
  「別想太多了,剛才你也得到歡愉,不是嗎?」趴在我後背的男人咬著我的耳垂低語,意猶未盡地蠕動尚在我體內半軟硬的男性象徵。
  「我很累,讓我休息一下好嗎?」我握著拳頭,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可是聲調中還是含著顫抖。
  莫懷輕笑出聲,退出我體內,下床穿衣。「今晚我再過來。」忽然抬起我的頭,讓我對上他的眼睛,在我唇瓣吐氣:「別逃跑,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知道嗎?」
  我看著他,越發覺得他面目可憎。
  莫懷終於離開了,卻沒有為我鬆開被捆綁的雙手,我慢慢把身體向前挪,咬開繩結。
  外面傳來鞭炮和雞鳴的聲音。已經五更天了,我呆呆看著外面,很久,直到聽到孩子的哭聲。
  「哇~~」LEON忽然放聲大哭,接著GIGI默契地也哭上一份。孩子是餓了吧。我忍著身體的痛楚下床到灶爐把牛奶燉熱,喂孩子吃。
  看著孩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我的淚水不僅又流出來。孩子,媽該怎麼辦?媽真的很想爹,媽真的很後悔當初離開他們的衝動。該不該逃?
  這時候,從沒有過的無助和孤寂捲上身。就算我表現得多麼獨立,可我還是個需要呵護的女人。
  「簡丹,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你一定要堅強!快逃跑吧,莫懷會傷害你的。」耳邊似乎響起傅浪的聲音。
  浪,我知錯了。我想你。我擦乾眼淚連忙收拾細軟。
  天剛亮,到處響著鞭炮聲。每個家庭都在迎新年。我把孩子一前一後背著,疾步離開這我生活了一年半的揚州。
  其實我最想回到傅家,可是我不知道傅家在哪裡?當初我到處亂走,轉車又轉車,為的是讓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好讓自己死心,也教傅家找我不到。
  好了,現在連回去都回不了了。
  因為害怕被莫懷找到,所以我專走小路,甚至害怕路上見到行人。這樣走了一個下午,來到城門口,看見士兵在門口檢查著行人。
  「你們注意咯,凡是帶著小孩的婦女都要攔下。」當我悄悄地接近時候,我聽到隊長對站崗士兵這樣說,心中微微一驚,想不到莫懷的勢力大出我想像。
  硬闖出去是不行了,我只好躲到一邊去。正挪步,後面的人擋了我一下,「簡姑娘,你要去哪裡?」是莫懷的聲音。
  我的心落到谷底,僵硬地轉過身,對上莫懷微笑的臉。「我想去探看我死去的丈夫。」我鎮定地說,千萬不能讓他看出我逃跑的意思。
  莫懷露出他那憨憨的笑容,別人都很容易在這可愛的笑容中迷失自我,只有我看清楚笑容中的惡魔。
  「現在還要去嗎?」莫懷接過我胸前的小孩,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指若有若無地劃過我胸前。
  如果現在不去的話會引起他更深的懷疑,於是我說:「要,我要去。」
  「在哪裡?」
  「我家。」
  「你家在哪裡?」
  「瑞典。」
  莫懷奇怪地看著我:「瑞典在哪裡?」他低頭看著孩子,我真害怕他對孩子不利,於是我連忙把孩子抱過來。可是他一拐腰閃開:「告訴我瑞典在哪裡?」
  「一個小山村,就在山西裡面,我沒騙你。」我著急地解釋。
  莫懷嘴角含著微笑,眼睛卻深沉地看著我,良久才說:「回去,孩子需要奶娘。」說著抱著孩子大步走開。
  他究竟相不相信呢?不過看他都沒計較了,我暗暗鬆口氣,也明白他既然來到了我就逃不掉,只是害怕他知道他逃跑的事,於是假裝反對地說:「我還要去拜祭相公,每年春節我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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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跑不成,卻更接近魔鬼一步,莫懷竟安排我到莫府。
  「不!我要回去!我不要住在這裡?」我顫抖著嘴唇,要到他手上搶回孩子。
  莫懷一回身又躲開,黑沉的眼珠無任何表情:「你真的要哪裡?」
  「是!我不要住這裡。」天知道這惡魔什麼時候有搞個動作出來,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兩個孩子就一定要住在這裡,而你去哪裡住隨你的便。」天殺的,拿孩子來威脅我!
  無奈和絕望再次湧上心頭,我沉重地步入莫家,如同步入地獄般。

  36.混蛋莫懷

  夕陽西下,我坐在莫懷的某個房間發呆。這個房間就是我生孩子的地方。莫懷很體貼,在床邊擺張嬰兒床。可能方便他辦事吧。
  大年初一,應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我搖擺嬰兒床,看著孩子熟睡的模樣,歎口氣。
  房間的四個角落都燃燒著煤炭,烘得房間暖暖的。我身上只穿兩件衣服也不見冷。我笑了,房間裡燃燒煤炭,最容易中一氧化碳的毒。
  「簡姑娘,請吃飯。」兩個丫鬟走進來,把飯菜擺上桌台。末了還有兩瓶牛奶,是給孩子吃用。
  我無所謂地坐到桌邊,想莫懷也得到我的人了,不會在飯菜中下毒。而我也不應該用絕食來抗議,所以我什麼都不管,放心地享用我的晚餐。只是我對莫懷還有一點戒心,用傅北送的銀鏈放入牛奶中再取出,銀鏈並沒有變化。
  飯菜很快吃完,兩個丫鬟也動作麻利地收拾好飯菜。我拿著銀鏈把玩,這條銀鏈是傅北送給我的,那天我發燒,傅北為我取暖而弄髒了毛毯,我要他賠,結果他賠了還贈送一條銀鏈。
  北,什麼時候你進入我的身心的呢?真的很想看你調皮的樣子,真的很想吃你做的餛飩。其實,北,你也有被我傷害的時候吧,我當著你的臉和浪親熱,你看了一定很難受,卻依然微笑面對我。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不會再離開你和浪。外界的言語又如何,博愛又如何?快樂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
  「在想什麼?」忽然聽到莫懷的問語,他來到我身後按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吹氣,揚起我鬢邊的長髮。
  我的身體微微一僵,問:「莫懷,你要玩這個遊戲到什麼時候?」
  「還沒開始你就想結束?」莫懷的手慢慢向下,覆蓋我的乳房,用力擠壓,「而且我不認為這是遊戲,沒開始,也不會結束。」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寡婦,為何你不好好結婚,卻要我這寡婦的身體?」在他的觸摸下,我微微喘氣,壓抑心中燃燒的快感。
  「我很慶幸你是寡婦,而不是有夫之婦。不過,就是你成了親,我也不放手。」他低聲說,聲音中含有幾分情感。挑開我的衣服,觸摸我赤裸的乳房。
  我暗暗握緊右手的冰冷金屬,半閉眼睛。「為什麼你還不結婚,我記得你26歲了,26歲都不結婚的男人通常很少見。」
  莫懷的吻微微一頓,接著卻用力地咬一下我的耳垂。我咬緊牙齒不痛呼,右手幾次想向後揚,但意識都時候未到。
  「我成過親的,只是,我那賢淑的娘子竟到外面偷漢子!」他咬牙切齒地,「她竟然想和那漢子私奔,不過,老天終開眼,她那漢子只是想得到她的財物,到他們私奔的時候反而到我身邊告訴我,我娘子的醜事。」
  可能這黯然的事引起他的怒火,莫懷的手握得我的乳房很痛,我忍不住左手舉起要推開他的手:「混蛋,別把你的火氣發在我身上。」
  他終於放開手,抬起我下巴,貼著我的唇說:「丹,你知道他們結果如何嗎?那蕩婦當著我的臉殺了他的姘夫,然後自殺。哼,她倒死得乾脆!女人,都是廢物!」
  我驀地向前一咬,把他的唇咬出血,看著他的唇染上紅色液體,我笑了:「既然女人是廢物,那麼你就應該遠離。染髒你的身體就不好。」
  莫懷黑沉的眼珠看著我,良久後才抹去唇上的血跡:「為什麼我要找你嗎?因為你和那該死的蕩婦生得一個樣!女人,看到你我就忍不住地想報復。」他的手向下強硬地把我的褲子撕開,中指直接插入小穴。
  我皺起眉頭,為他的動作,也為他的話語!天啊!我竟這麼無辜地成為代罪羔羊,這關我什麼事啊?難道相貌相同也有罪?他媽的變態!
  我忍!
  莫懷轉過我的身體,讓我坐在抬上面對他,快速抽送中指。在這虐待中我竟然得到快感,小穴開始濕潤。心中悲哀地想到莫懷的春夢按摩真是太適合性冷淡人用了。我小心地收藏右手,時辰未到,時辰一到,我要莫懷知道我的厲害!
  莫懷的眼睛幾乎噴出慾火,他終於把中指抽出,「看,全部都是蕩婦,我只是摸幾下你就流滿水。」說完蹲下身,湊唇到小穴前舔吻,吸取我的蜜水。
  我用力喘氣,看著他低頭的樣子,正是好時機。我的右手悄悄揚起,伸出閃亮的長刀,閉眼向他的後背插去。
  驀地一隻大掌握著我的右手,我張開眼睛,莫懷抬頭,眼裡似笑非笑,彷彿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別做傻事了,丹。」他無所謂地說,彷彿談論今天天氣般。握著我右手的手用力一捏,我的手無力地鬆開刀,掉在地上,「砰」的一聲。
  我淒然地笑了,為何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警覺?
  莫懷脫下他的褲子,露出那醜陋的男性象徵。他用力卡著我的面額,我不由地張開嘴巴,他的男性象徵就塞進來。
  我難受得想死。雖然我和傅家兄弟也試過這歡愛方式,可是傅家兄弟都是小心地進入我唇內。而莫懷卻狠命塞入,他的頂端碰觸到我的喉嚨最深處,讓我好像嘔吐。可是他的臀部快速搖擺,他媽的竟然把我的唇當成小穴就抽送了。
  他的男性氣味並不難聞,可是卻令我反胃。我雙手用力地想他的臀部抓去,留下一條條抓痕,可是這反而刺激了他的性慾,他發出歡愉的呻吟,撞擊得更快了。
  「蕩婦,我要玩死你。讓你去偷人!」他的另一隻手扯著我的頭髮,扯得我好痛。
  直到我的嘴已經麻木,唇也往外翻,他才在我喉嚨裡噴射。
  「嚥下去!」噴射後依然挺硬的男性象徵繼續停頓在我嘴裡。等我嚥下才離開。
  他一離開我就忍不住地想嘔吐出來,可是他合上我嘴巴,強硬地讓我在口裡噁心。
  可是還不等我回神,他又微蹲身,握著我雙手,把男性象徵對準我小穴向前一挺,進行快速摩擦。
  空氣中傳來肉體撞擊肉體的淫亂聲音,莫懷抬起我臀部,把我雙腿勾著他的雄腰。慢慢站直身體,讓我坐在他身上。
  兩人的交合處成了我的支撐點,他的男性象徵盡情地進入到我子宮,真害怕他會把我子宮都掇破。我不適地緊縮小穴,好讓他別那麼深入,沒想到他粗嘎出聲,咬牙說:「真是蕩婦,下面嘴巴咬得我很舒服。」
  我真想賞他兩巴掌,可是手被他握住動彈不得。緊閉嘴巴怕一開口就呻吟出聲,就是身體如何順從他的撞擊,意志也不能順從。
  莫懷抱著我緩步走向嬰兒床,我看出他的意思,驚呼:「不~~要走~~過去~~不要~~讓~~孩子~~恩~~看見~~」
  「那你叫出來。」莫懷腳步不停頓,撞擊也不停頓,只是變成又重又慢的撞擊,並進入我小穴時輕輕扭轉臀部,加深對小穴壁的摩擦。
  我閉著嘴巴搖頭,就算身體輸了尊嚴也不能輸。
  「好,你行!」莫懷加快腳步來到嬰兒床邊,鬆開抓住我的手要搖醒熟睡的孩子。我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道力氣,右手一揚用力地向他摑去。
  「啪!」好響亮,他頓住了。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直到我的淚水佈滿眼眶卻始終不掉下來時。莫懷忽然一聲詛咒,一手將我雙手反到我身後,另一手扶著我臀部繼續緩慢卻深沉的撞擊。
  「野貓,你惹起我的征服慾望了。我一定要征服你。」他含著我耳垂說,最後一個深深撞擊,在我體內釋放所有精華。

  37.後遺症

  我用棉被把自己蓋得密密實實,側身對牆。為什麼我只是碰巧相貌像某人就引起這倒霉事?
  我不知道莫懷對他前妻的感情如何,如果他恨前妻的話,為什麼我難產的時候他又過來救我?為什麼用半年時間對我的身體進行調教(春夢按摩)。如果他愛前妻的話,又為何對我進行這些不公平待遇?
  可能,莫懷對他的前妻是愛之越深,恨之也越深。
  天啊,為什麼古人都那麼喜歡找代罪羔羊?當初,傅家兄弟對我就是這樣,現在莫懷更可恨,把對前妻的愛恨對轉移到我身上。
  真的TMD!
  浪,北,我想念你們。
  「對不起,別亂想了。」莫懷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躺在我身後對我柔聲安慰。伸手為我推拿肩膀。
  我拍開他的髒手,他也不生氣。卻把身體更帖過來,讓我感受到臀瓣有個怪異的物體在顫抖。
  「丹,我還想要。」他呼吸沉重地說,穿過我肢底想撫摸乳房。
  我驀地地轉過身鑽出頭面對他,神色凝重地說:「莫懷,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這很重要嗎?」莫懷不在乎地繼續剛才的動作。在他撫摸下,我的身體竟然像蕩婦般起了反應。
  不能再繼續了!我拍開他的手,捲過棉被坐起來,露出他赤裸的身體。
  「莫懷,你的娘子背叛了你,可是我不可以背叛我相公。你不要逼我做對不起相公的事情。」
  莫懷也盤膝坐起來,看著我:「你很愛你相公嗎?」
  「當然!」我說得很乾脆。
  莫懷看著我,一面莫測高深。被他看得不耐煩,我準備下床穿衣。可是經過他的身體時候,他抓住我的棉被。
  「丹,你的身體已不再是只屬於你相公了。」他說的事實,卻是我不想聽的。
  我轉頭看向他:「那是你逼我的,但我的心始終只有相公。你雖然得到我的身體,但我鄙視你,恨你。」末了,我還多加一句,「肯定你不夠愛你娘子才讓她有其他男人。」
  我不知道,我這話傷了這男人的心。莫懷轉頭也看著我,面色陰沉的嚇人:「我不夠愛她?哼,為了她,我甚至可以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給她,只要她喜歡。是她淫蕩,我才離開一個月到外面工作她就迫不及待地偷人!女人,都是蕩婦!你也是蕩婦!不要忘了,在我身上你也得到歡愉!我只是隨便摸你幾下,你嘴上就是多不喜歡,身體還是順應我的需求!」
  「那是你在我身上下了春藥的緣故。」我高聲反駁,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會吵到孩子,立即降低聲調,又說,「難道男人就好嗎?只會用下身思考的動物,只顧自己的快樂。」
  莫懷笑了,笑得很恐怖很邪惡,讓我從心裡寒冷出來。他一把將我推到床上,扯走我身上的棉被趴在我身上:「既然你都說到男人如此不堪,那我就好好表現出男人的厲害。」強硬扳開我大腿,進入我尚敏感濕潤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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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五天,全個揚州城都傳遍這樣一個流言:風流寡婦爬上慈善家莫懷的床。頓時我成了婦女的眼中釘,男女老少一同罵我是狐狸精。在他們的眼裡,莫懷是君子,應該是有品位、有家底的大家閨秀才配得上的,而我只是一個寡婦,只會玷污慈善家的身份。更有人說我接近莫懷有不可告人目的。
  哼,這些俗人!我才不會理會呢。我和莫懷之間誰欺負誰還說不定呢。只是我有點奇怪,難道大家都不知道莫懷有過前妻的嗎?難道他們都不發現我和他前妻的樣子很相似的嗎?
  不過這些問題我很快就從莫家丫鬟中得到答案,莫懷的前妻是個大家閨秀,平時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外面的人根本就沒見過她的相貌,而莫懷對這個前妻寶貝得很,平時前妻去哪裡都要她戴上面紗,就是平時拜見父母也要,又不准她到外面,這個不准,那個不准,讓前妻幾乎從沒有出現過眾人面前。而且這個前妻有嚴重的潔癖,不喜外人到她房間,就算丫鬟也只允許兩個貼身的進去而已……林林總總,讓揚州人雖然知道莫懷成親,可是卻不知道哪位是新娘。
  而且,我還瞭解到,丫鬟們說,少奶奶,就是莫懷前妻是急症死的。
  唉,我對著銅鏡看自己的相貌,如果我的樣子和少奶奶相同,那麼她也美不了哪裡去,因為我根本就是平凡人一個,稍微找些安慰自己的話,就是長得耐看。可是在21世紀哪個人不知道長得耐看的意思就是醜樣呢。
  這樣一個妻子,莫懷有什麼好呵護的。
  雖然我不怕流言。可是流言確實影響了我的生活,第一,飯桶提出辭職,從他含含糊糊的解釋中得知,他的媳婦害怕他受不了引誘;第二,我的雜貨店從以前的門庭若市變成我每天在無聊地拍蒼蠅,可是門外卻經常站這一群人對裡面的我指點。天啊,他們不用幹活的嗎?他們就那麼無聊的嗎?
  別人的臉色我不在乎,可是我不能不在乎我的生意,雜貨店沒人光顧我靠什麼吃飯?莫懷嗎?算了,這個人的錢我寧死也不要。看來揚州已經沒有我容身之地了,我必須離開。該如何逃離莫懷的魔掌呢?
  經過幾天的思考,經過幾天察看莫懷的喜好(就是對我身體性格的喜好),我發現,他對我除了有移情作用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他想征服我這個古代女人所沒有的倔強。

  38.能屈能伸

  我把雜貨店關閉了,專心在莫家帶孩子。
  「懷,你來啦。」我歡欣地來到門口接送,莫懷對我熱情甚是驚訝,有些小心地說:「你怎麼啦?」
  我聳肩:「沒有啊,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把雜貨店關了。」
  「哦。」莫懷只是應了聲,坐到床邊。我來到他身後為他捶背,繼續說:「你要知道,我還要帶孩子,很辛苦的。現在沒有了開支來源,所以……」後面的話,我故意停頓下來,用乳房輕輕摩擦他的後背。
  莫懷輕喘一聲:「你一個月要多少銀兩?」
  我繼續摩擦他,爹聲說;「也不是很多,一個月1000兩就夠了。」雙手向前探下觸摸他的胸膛。
  可是莫懷除了剛才的輕喘後,就一直僵直不動。難道我的媚功還不過關?我咬咬牙,探進他的衣服內,撫摸他胸前的豆豆。
  男人的自制力終於完全瓦解。莫懷低吼一聲把我摔到床上掀開我的長裙撕開內褲,解開自己的褲頭就要衝進我小穴,我連忙用手擋開,嬌聲問:「幹嗎那麼急,你還沒答應給不給我錢呢?」
  「好,每個月給你一千兩銀子。」莫懷臉上開始滲出汗水,撥開我的手就挺進我的小穴。可是他的男性象徵一進後卻微微皺眉,因為從我乾澀的小穴中他察覺我並不是表現中那麼放蕩。
  我閃過一抹心慌,卻不能讓他發現!於是我拱起臀部說:「哎呀,人家還沒準備好呢,你一點都不憐惜人家。」天啊,我說得好噁心,自己都快吐了。
  可是這些語言對色狼來說很中聽,莫懷重力地抽送著,一邊觀察我的神色,想從中發現什麼。直到我放蕩地環著他的脖子,在他唇瓣邊呻吟時,才能擾亂他的心神。
  「蕩婦,恩~ 你今天很不正常哦。」莫懷扶起我的身體讓我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扶著我的臀部讓我上下起動。
  我低低地呻吟:「啊~~既然我是反抗不了你的~~恩~~啊~~快~~為何不順從你來~~啊~~太棒了~~讓自己好過~~」
  莫懷不吭聲,只是讓我把他的男性象徵狠勁地吐出和吞入,我已經濕潤的小穴比剛開始時潤滑了許多,給兩人帶來極大的快感。
  可惜,我不能沉浸於其中。但這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可是我忘了,莫懷用了半年時間對我進行春夢按摩,讓我的身體保持極敏感狀態,所以,就算我現在一再命令自己清醒,身體還是興奮地接受他。小穴甚至在男性象徵離去時產生強烈的不捨,縮緊內壁不讓他的離開。
  這真實的反應,卻令莫懷對我的語言產生小小的信任。
  我抬起頭,吻向他的唇,伸出舌頭與他的舌頭共舞。乳房隨著抽送而上下晃動,摩擦著他的胸膛,兩人的乳尖若有若無的碰觸著,很淫亂。
  最終,我首先忍受不了致命的快感,小穴流出大量蜜水,腦袋呈現短暫的空白。莫懷見我到高潮了,也加快速度,在我體內射出。
  當我回神後,暗叫糟糕。他連續三番在我體內射精,我豈不容易中招?得想想辦法。
  莫懷大汗淋漓地半趴在我身上,怕我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他用手支撐著身體,鼻尖在我鼻尖上描畫著,唇抵著我的唇說:「蕩婦,不管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這次是我最舒暢的一次歡愛。」
  就知道這混蛋沒那麼容易相信他人,我歎口氣,咕噥:「我就這麼明顯嗎?」
  「說吧,看在你給我的歡愉上,滿足你一個要求。」
  「呃,懷,我看見莫府西邊有個叫婉約軒的院子,很漂亮。我想這房子太少了,孩子和我同房也不方便……」我吞吞吐吐地說。
  「你想搬到那邊住嗎?」莫懷打斷我的話。
  「可以嗎?」我眼睛發亮地問。
  看到我的發亮,莫懷的眼睛反而沉下來:「那是前妻住的院子。」
  這我知道啊。我心想。可是臉上卻是驚訝的表情:「什麼?這……對不起,我不該要的。懷,你當我沒說過就好了。」
  「如果你喜歡,就搬到婉約軒住好了。」莫懷平靜地說。
  「真的?」我「高興」地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一口。心裡暗暗遺憾,還以為莫懷不會那麼快就答應給我的,那我就來個死纏爛打。男人不是最討厭這種女人的麼?
  「那你想怎麼報答我?」莫懷若有所指地挺動尚在我體內的硬挺。
  我微微皺眉,害怕他又在我體內噴射。眼珠一轉,翻轉身體,將他壓在自己身下,手沿著他的胸膛劃下,經過小腹,肚臍,最後停頓在他下腹上方。
  我對他迷惑一笑,伸出舌頭舔吻他胸前的豆豆,右手出其不意地握著他的男性象徵上下滑動。那男性象徵表面粘粘的,是我的蜜水。
  莫懷發出舒服的呻吟,伸手握著我的乳房。我推開他的手,舌頭慢慢向下,最終取代右手的位置。
  莫懷發出一聲吼叫:「丹~~」
  「怎麼?我做得不好嗎?」我假裝害怕地看著他。
  「噢~~繼續,別停下來!」莫懷低吟。
  我閉著眼睛,想像著眼前的人是傅浪,慢慢把那表面油亮的吞入。強烈的靡香味幾乎把我擊到。我強忍噁心,吞入,吐出,再吞入,再吐出。
  莫懷忍受不了我的慢動作,驀地抓住我的頭,下身猛地一挺,幾乎把我喉嚨刺穿,快速地搖擺臀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唇都麻了。莫懷忽然一陣痙攣,在我口裡射出精華。我閉上眼睛,用力地吞下。

  39.惡俗女人

  高潮後,我躲在床的一角,忍不住地傷感。雖然我沒有這時代女人的忠貞,可是讓我笑出臉皮地伏侍這個我討厭的人,真的很辛苦。
  「怎麼啦?」莫懷伸過手來,撫摸我的後背。
  絕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心事!我閉上眼睛又睜開,眼角有些淚光說:「我曾經答應我相公,要這輩子只屬於他一個人。想必他知道後一定會生氣。」
  撫摸我後背的手一僵:「你愛你相公?」
  「沒什麼愛不愛,只是我答應過的事我不想反悔。」想不到我的默默垂淚反而讓莫懷對我增加幾分信任,他原本對我的服從不是太相信的。
  「忘了你相公,我不允許你想他。」他霸道地說,啃咬我的肩膀。
  他霸道的語氣反而激起我的反斗之心,但我想到現在的處境,只能看他臉色,就低聲說:「畢竟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你叫我不想他,很難。而且他是為了救我和孩子才離開的。我……」我裝作哭得說不出來。
  莫懷抵著我的肩膀輕輕歎氣:「那我就准許你想念他。」
  我心暗暗罵:我想別人關你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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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到婉約軒,進了主房。我深吸口氣,並沒有灰塵的味道。說實在,睡死人的房間,心裡始終毛毛的。不過,我原來以為莫懷不肯把亭子讓給我的,讓我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而已,哪知我還沒哭莫懷就答應了,沒一點成就感,也讓莫懷看不到我的潑辣一面。
  有點好奇地到處亂翻房內的東西。其實房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梳妝台,一張軟椅,再一張矮几和下面的幾個軟蒲。我來到矮几前盤腿坐下。看來莫懷對這個前妻還相當有心的,前妻逝世四年了,房間裡的任何擺設都不見一粒灰塵。而且和平常的擺設沒什麼兩樣,彷彿等待女主人的回歸。
  不過我又覺得奇怪,如果他愛前妻的話為何二話不說就把婉約軒讓給我?
  我來到梳妝台,興致缺缺地看著檯面的化妝品。人都死了那麼多年,這些東西如果是她生前用的,現在也過期了吧。
  打量這些化妝品,看來這個前妻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化妝品、護膚品一樣都不少。胭脂、唇印,還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粉粉末末。
  「外面的人,進來!」我看著這些死人的物品大叫。立即兩個丫鬟進來欠欠身體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指指梳妝台上面的瓶罐:「全部扔掉!」
  兩個丫鬟吃了一驚,其中穿綠色衣服的說:「小姐,這個不太好吧。這是以前少奶奶的東西。」另一個穿黃色衣服的接口:「是啊,少爺平時都經常進來這裡獨自呆坐來紀念少奶奶的。」
  我理直氣壯地撐起腰:「現在房間都屬於我了,難道還放這些過期的東西啊?叫你們扔就扔,囉嗦什麼!」
  「可是少爺會不高興的。」穿黃色衣服的丫鬟說。兩人還在猶豫中。
  「什麼事?」莫懷忽然閃身進房。我飛身撲入他的懷內,厭惡地看著兩個丫鬟:「懷,你看你的丫鬟怎麼幹活的?就叫她們做些事情也要這樣那樣的理由。沒一點靈活,這樣的丫鬟不要也罷!」
  兩個丫鬟又吃了一驚,連忙跪下來:「少爺,別趕我們走。」
  莫懷看我一眼,轉頭看向丫鬟問:「到底什麼事?」
  「我叫她們把這些過期的東西扔掉,她們卻一點都不聽從,反而向我駁嘴!」我惡人先告狀地說。心裡暗歎自己真有惡女的本領,如果再來點眼淚效果會更好。
  「你們站起來吧。把以前夫人用過化妝品、床褥整理好放到雜物房。」聽了我的話莫懷吩咐道。
  我不依地叫:「懷,你還留這些東西幹嗎?有我還不夠嗎?」
  莫懷抬起我下巴在唇上啄一口:「乖,不要吃醋。」
  「我才不是吃醋呢。」我小聲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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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侈容易節儉難。為了配合我的壞女人性質,短短10天內,我幾乎把揚州的珍貴珠寶全搬到婉約軒。每當看中一款後就叫小綠(即當天穿綠色的丫鬟)動手搬,留下一句話:「莫少爺今天內會派人來結帳。」
  才10天,房間裡的珠寶佔去房間的一半空間。但是連我都看不過去了,莫懷始終是含著微笑,一句話:「你喜歡就買吧,沒關係。」
  可是我有關係!為什麼你就不阻止我,罵我,從而厭惡我?這些珠寶冷冰冰的,除了價格貴以外都不知道還有什麼用?
  唉,到了第11天,我已經提不起再買珠寶的興趣了。想轉變方向買衣服和胭脂的,可是那些古代的衣服我始終都不喜歡,買了不穿會惹起他的懷疑,至於胭脂,光想到每天浪費大部分光陰在塗臉就更興致缺缺了。
  不過雖然引不起莫懷的反感,卻惹來莫府家丁和揚州市民的強烈譴責,什麼狐狸精啊廢話一大堆。說到底,還不是在心最底層羨慕我巴結了這有力的靠山?
  揚州對我的傳聞說得沸沸揚揚,不知道遠在他鄉的傅家兄弟是否聽過這些傳聞?是否知道這人是我?
  可是,還沒引起傅家兄弟的注意,倒惹來了莫家老爺——莫懷的爹。他剛從外地回來。

  40.莫家老爺

  躲在房間裡看外面的太陽,都日起三竿了,我也早就睜開了眼睛,只是不想出去。就讓外面的人都以為我是懶蟲吧。
  一再想念著狼狽兄弟,扳著手指,服從莫懷也有兩個月,很疲憊。莫懷也是天亮才離開房間。
  我不明白莫懷究竟怎麼啦,明明我都服從他了,而且盡職地扮演各種惡婦的特徵。是男人都會討厭啦,連我自己都厭惡自己了。為何莫懷還對我如此眷念?
  真害怕自己真的會入了戲回不了頭。
  「小姐,老爺回來了,請你到大廳。」小綠在房間門外大喊。可憐的小綠,這些日子被我捉弄得夠慘的。
  我一呆,想起莫懷說過他父親和莫懷哥哥在京城居住的,平時大家都忙於工作,雖然很關係很密切卻一年才來往幾次,平時都是信件來回的多。看來這莫老爺在京城也聽到我的醜事想過來趕走兒子身邊的狐狸精了。
  準備戰鬥!我挺挺胸,大步走出門口。
  小綠領著我向大廳走去,路上我忍不住地問:「少爺呢?他去哪了?」
  「少爺的事奴婢不能過問。」小綠冷冰冰地回答。我輕笑一聲,看來這小綠恨我入骨了吧。對她,我真的感到抱歉。
  走了一會,我又忍不住了,問:「我的孩子昨晚睡得好嗎?」為了方便帶孩子,莫懷特意安排兩個奶娘和兩個丫鬟和孩子睡在同一個房間。雖然這些丫鬟家丁很討厭我,對我的孩子卻疼愛有加。尤其那兩個奶娘從孩子滿月起就開始照顧,對孩子的感情並不遜於我對孩子的感情。
  「嗯,姐姐睡到半夜的時候尿床了,哭聲把弟弟也吵醒。後來兩個傢伙一起哭,我們安撫了好一會才重新睡著呢。」提到我的孩子,善良的小綠唇邊竟有一些笑意。
  走了約有五六分鐘,才來到大廳。小綠站在門口說:「請小姐進去吧,老爺在裡面等你。」語言恢復平時的冷冰冰。
  我推門,一眼看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坐在大廳正中間,炯炯有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門口,整個人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息。我不由打個寒蟬,硬著頭皮進了大廳。
  「把門關上!」男人威嚴地說。
  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人家,我定定心神,鎮定地把門關好,來到男人的身前。
  「你找我?」我開聲問,隨即暗暗叫糟糕,忘了說敬語。
  「放肆!」果然,男人大喝一聲,「你爹娘怎麼教你的?見了長輩都不問好!」
  我扯扯唇角,心想:放肆,你怎麼教孩子的,任由他去搶女人?當然在他人的地盤上,由不得我的囂張,我向男人微微鞠躬:「莫老爺好。」
  「抬起頭來!」男人再次呼喝。
  這對父子的禮貌有待加強。我緩慢抬起頭,不畏縮地對上男人如電般的目光。
  仔細觀察男人的相貌,發現莫懷與他很相像。一樣的寬闊的額頭,用刀刻出來的五官,頭髮間中有幾條銀絲。一看他的人就知道他練過武功。
  不過相比於傅家兄弟,同樣都是武功之人,但北始終給我的感覺是調皮的孩子,浪始終是溫柔的情人。可沒有把習過武的神態表現出來啊。
  難道像武俠小說的那樣,兩家的武功不同?
  「你看夠了沒有?」威嚴的聲音拉回我亂想的思緒。我微笑:「看夠了。」
  「終於知道為何懷那麼寵你了,你和死去的媳婦長得很像。」男人挑起眼眉。
  我知道啊。我暗說。可是表面卻反駁,「不,我比你死去的媳婦好多了。」想起古人都不喜歡聽到自己的家醜的,於是放肆地說,「起碼我不會去偷漢子。」
  「大膽!」一聲暴喝,驀地眼前一晃,「啪」一聲。我右邊面額一痛,整個人被摑在臉上的力道推倒摔在地上。口腔傳來陣陣血腥味,看來受傷了。我看向大廳正中的人物,他的衣角不見絲毫的移動。
  這一巴掌打出我心中的鬥氣,我倔強地站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對男人怒視:「堂堂莫家老爺竟然打一個小女子,算什麼男人?」
  「對待狐狸精,人人得而誅之!」男人沒一點愧疚之心,反而覺得他的行動是光明正大。
  我冷笑:「請問我哪個地方像狐狸精?如果我的狐狸精,你兒子是什麼?色狼?如果你兒子的心正的話,哪有我的存在?」
  「好個牙尖嘴利的嘴巴。」男人不怒反笑,卻讓我寒到骨裡去。見他人影一動,我立即堤防地退後幾步,可是嘴唇已經被人掌了一巴。受他的勁度,我再次摔倒。
  「怎麼?還敢牙尖嗎?」男人坐在原處神氣定閒的。
  我的眼裡露出熊熊烈火,雖然嘴唇被打腫說話不方便,可是我還是緩慢地說出我的意思:「你一再對我動粗,證明你自己理虧,知道自己理由不足就用武力逼人。虧你是莫家老爺,我真為你羞恥。」
  男人反而不吭聲,盯著我看,眼裡反而露出些許的讚賞。我暗叫糟糕,露出自己本性了,就不知道莫懷會否發現自己的計謀?
  我看著男人,思緒迅速運作,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於是露出誘惑的笑容,來到他身邊,雙手搭上他的肩膀。看見他終於變回厭惡的神色,迅速避開我的手。我說:「你這麼大來遠過來,為的是要我離開懷吧。可是懷都長大了。你想他還會聽你的話嗎?別傻了。」
  「滾開!」男人一推,我不由地倒退幾步。「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我看你八成在背後還有其他的男人。」
  我強忍剛才被推的痛楚,微笑來到他身邊:「錯了,我之所以看上懷是因為他有錢。試問在揚州還有誰比懷更有錢?在懷的身上我已經得到了,何必再去找其他人呢?」伸手想再去觸摸他,「老爺你……」
  男人忽然用力地握著我雙手,眼裡射出殺氣。
  心裡一驚,我雖然希望男人討厭我,可不希望男人討厭到要殺我的地步,我還要帶孩子呢。於是我繼續說,但話語卻邊成另外的意思「說實在,我也不想呆在懷身邊,你要知道,整個揚州都在罵我,我背著這醜名不好受,而且女人始終會老的,老了容顏不再,所以……」
  「你想怎麼樣?」男人問。
  我按下心中的緊張,繼續:「如果老爺你能給我一筆銀兩,我就答應離開懷,走得遠遠的。」
  男人看著我,眼裡儘是厭惡,像仍髒東西般放開我的手。「你要多少銀兩。」
  「不用很多。一萬兩就夠了。」我眼裡閃著光。
  男人沉默了半晌,我以為他是心疼那些銀兩,於是繼續鼓吹:「這一萬兩看似多了點,不過就是你們捐款也有這個數目啦,就當捐出去好了。何必心疼?」
  「誰說我心疼?只是我信不過你,哪知道你會不會拿了我的錢有來到懷身邊?」
  「放心,就算我可以不顧及自己,我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孩子。等孩子長大後,我也不希望他們的母親是做什麼的。」這是我的心裡話。
  男人沉吟了半晌,最後說:「你先回去,讓我想一想。」

  41.逃離火窟

  當我走出大廳時,莫懷正疾步走過來。一看見我立即握的手著急地問:「怎樣?爹沒為難你吧?」
  我順勢倒在莫懷懷裡,低聲哭出來:「懷,我怕。」
  「別怕。我會保護你。」莫懷看見我嘴角的血跡和腫脹的面額嘴唇,身上的怒火漲起幾丈高,胸膛急速起伏著,抹去那血跡問:「很疼嗎?」
  我垂下眼搖頭。
  莫懷擁抱著我重新走進大廳:「爹,為何你要對丹下重手?」
  莫爹銳利的眼掃過我和莫懷的親密,我假裝害怕地畏縮下身體,莫懷擁抱我更緊了,卻想不到我的假裝引起莫爹的玩味。他面帶微笑說:「剛才一時失手。姑娘,你說是吧。」
  「可是,你剛才一再要求我離開懷。」我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兩個男人聽見。
  果然莫懷沉聲說:「爹,我已經成家立室了。希望爹以後不要管孩兒的事,孩兒自有分寸。」
  莫爹並沒有生氣,只是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我良久。我再次假扮柔弱鑽入莫懷懷裡哭泣時,他才踏著腳步來到我們身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走出大廳。
  回到婉約軒,莫懷一邊為我塗藥一邊說:「我就知道他突然出現不會有好事。不過,丹,你別生氣,我會說服爹來接受你的。」
  「我討厭你爹。」我含淚恨聲說。因為我知道莫懷對爹的感情很深的。
  莫懷的手頓了頓:「其實我爹只是緊張我而已,平時他人很好的。」轉變得真快,剛才很咒罵爹的,現在立即有為爹說好話。
  「他是個老頑固。」既然你說他好話,我就說他壞話,讓你討厭我。
  「你接觸爹多點時間,你就發現爹的優點了。」莫懷繼續說。
  「那樣我就早點被打死早點去投胎。」我繼續反駁。其實對莫爹,我覺得他好像知道我的一些做法,一些內心事情,他的銳利眼睛好像洞悉了所有的秘密。
  「不怕,我會保護你的,而且爹其實沒那麼凶。」莫懷終於有點皺眉。
  「他不凶就不會把我打得那麼凶。」我沒好氣地答,繼續火上加油,「總之,我就討厭你爹,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任何人打過,就是我爸爸媽媽也不會。而且啊,現在是你粘到我身邊的,關我什麼事?男人就是這樣,有理無理就全賴到女人身上。你爹就是一級無賴……」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還有事。」莫懷終於忍受不了,提出離開。
  「怎麼啦,不喜歡聽爹的壞話?可是我說的都是真啊,還沒遇過比他更野蠻的人呢。」我繼續說著。
  莫懷的手重重把藥膏放到桌上:「我走了。」說完以從沒試過的快速飛奔出婉約軒。
  看著他逝去的背影,我開心地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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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莫懷禁止我在莫爹離開前走出婉約軒,可是並不能阻止莫爹的進來。兩天後,我在花園散步時,莫爹出現在我身旁。
  「我答應你的條件。」他直截了當地說。
  我挑了跳眼眉,雖然心是欣喜萬分,可是表面還是不顯露出來。這莫爹太高深了。
  「你想讓我如何離開?」我問。
  「我對懷說,我要你做我的妾,他不會不肯。」
  「什麼,做你的妾?」那不是出了這個狼穴又進了另一個虎窟。
  「只是一個權宜之策,除了這種方法,沒什麼理由讓他徹底死心了。」莫爹平靜地解釋。
  「可是叫我做你的妾,很難。」
  「放心,我會以你是我的妾的身份讓你出揚州,出了揚州我會放開你。」莫爹說。
  事情會有這麼簡單嗎?莫懷就那麼順利讓我走嗎?
  不過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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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實在太順利了,十天後,我就坐在莫爹的馬車裡,身旁還帶這兩個孩子離開。一路上,我掩不住嘴邊的笑意,終於離開揚州了,終於離開莫懷了。現在只有慢慢探問一下傅家的地理就可以見到狼狽兄弟。
  「看來你很開心。」莫爹看著我臉上的笑容說,「其實你也想盡辦法離開懷吧。」
  既然已經離開莫懷了,我也不怕承認,大方說:「對,其實我心裡始終只有我相公,懷強迫我留在他身邊。」
  「那揚州城傳得沸揚的醜聞,也是你故意製造出來的嗎?」
  「沒錯,既然我逃不開,就找些壞事讓他討厭我。」
  莫爹微笑,看著我逗弄孩子,緩緩地說:「如果你不是寡婦,沒生過孩子,我會同意你和懷在一起。」
  「沒興趣。」我看著孩子的臉孔,忍不住地親上幾口。忽然想起事來,「你知道一個船的製造商姓傅的嗎?」其實有好幾次我都想問莫懷了,可是怕引起懷的懷疑。
  「船商?姓傅的?你說的正是傅浪吧?」莫爹思考著問,「你問他什麼事?」
  「我相公的家就在傅公子的附近,但我忘了如何回去了。」我期待地看著他,在外人面前聽到傅家的消息,心裡甚是高興。
  「他就住在欽州。」莫爹告訴我這令人振奮的消息。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個地方叫欽州呢。
  「怎麼去?莫家老爺,你拿給你畫一張地圖嗎?」
  莫爹掏出毛筆就撕下外袍的一角就在上面畫起來。很快就畫好交給我,我欣喜地看著,可是
  「莫爹,你能告訴我哪面是北邊嗎?」
  莫爹微笑拿過地圖重新在上面寫上「東南西北」幾個方向。
  我重新接過,終於清楚哪方打哪方了。我打量這裡到欽州的距離,發現並不近,怎麼當初胡亂走都走了這麼遠的呢?
  「姑娘,現在出了揚州,我要北上而欽州就要南下,那我們就這樣分離好不好?」莫爹問。
  「好吧,謝謝你,莫爹。」我正準備帶孩子下車,莫爹攔住我,「你坐馬車吧,一個婦女帶孩子不方便。」
  「那你呢?」我有點不安。
  「我和下屬一起騎馬行了,一萬兩就在馬車輪下面的隔層。好好保重。」說完,莫爹準備下車。
  「哎,莫爹,那個錢我不要了。」我急忙攔著他,他已經幫我逃離火窟,不要再要別人的錢吧。
  「就當我兒子的賠償吧。」莫爹不在意地揮手,下了車。
  「再見,謝謝你,莫爹!」我在馬車透出窗口喊。
  莫爹對我微笑,上馬離去。留下一陣灰塵。
  我微笑看著遠去的背影,放下窗簾。
  馬車繼續走著,我看著孩子,孩子呵呵笑著,是知道我們脫離苦海了嗎?
  哎呀,我不會駕駛馬啊。我出到外面,拿起馬鞭頭痛地看著停著的馬。應該甩一鞭子給他,然後說「駕」字吧。
  「不會駛馬嗎?我幫你吧。」忽然,我聽見一把恐怖的聲音,轉過頭,看見莫懷在幾步笑笑得很燦爛。

  42.我恨莫懷!

  看見莫懷的到來,我一呆,隨即反應過來,拿著馬鞭用力地甩在馬屁股上。「駕!」我大叫。馬受痛地一聲長叫,撒開四蹄向前狂奔。
  慌亂中我向後看一眼,看見並沒有莫懷的身影才鬆口氣。想起馬跑得實在太快了,不知孩子會否摔下。我擔心地一手揚鞭,一手掀起車簾。這一看卻讓我大吃一驚:莫懷雙手各抱著一個孩子對我微笑。這一驚後,我憤怒了,反而放下馬鞭站到他身前:「你幹嗎就不肯放過我?」
  馬車上顛簸著,我幾乎站不穩。莫懷不吭聲,只是把孩子在我懷裡一塞,走出去接過馬鞭將馬頭轉過來回去揚州。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摟著孩子喊。孩子被我的聲音嚇得哭出來,可是我顧不上了。莫懷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恐怖而冰冷:「我說過,如果你逃跑的話,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喊:「我已經是你爹的妾了,抓了我,我保證爹一定找你算帳。」
  「可愛的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爹的詭計嗎?別傻了,我在爹面前放了你,只是死了爹的心,讓他安心回京城而已。順便策一下你的忠誠度。果然,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狠狠地一鞭甩在馬屁股上,馬受驚跑得更快了。
  馬車又重新進入莫家,直接到達婉約軒。莫懷抱起我就進主房,留下一句話給還沒離開的奶娘:「好好照顧兩個嬰孩。」
  我被莫懷困在大床上,四肢分別綁在四條床柱。這個時候,我想我應該哭的,可是,人在極度興奮過後等待到的是地獄時候,淚水反而留不出來。我眼睜睜看著莫懷把我身上的衣服撕成碎布,騎上來,熾熱火紅的男性象徵抵著小穴口。很快,我覺得自己體內的蜜液潺潺流出。莫懷含著邪惡的微笑,進入我身體。
  很奇怪,明明莫懷對我做這些我討厭的事情,明明我的身體有了反應,可是,我的心好像抽離了身體,只是冷眼看著莫懷的禽獸行為,只是默然地承受莫懷帶來的感覺。
  「給我裝死?」莫懷向前俯身,一手落在我乳房上作為支撐點,另一手拍打我的面孔,「醒來!給我醒來!再不醒我就把你的孩子拿去餵狗!」
  耳旁聽到禽獸的吼叫聲、面額的痛楚都不可以讓我清醒,可是孩子們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我緩慢回過神,漠然的眼神慢慢變成怨恨。
  「莫懷,我永遠恨你。」我緊握拳頭,恨聲說。
  莫懷只是揚揚眉,抽送速度依然不變:「可惜你的身體對我永遠說不了恨字。」
  他說得可惡,我只是淡然笑了:「雖然我的身體順應了你,可是,你聽我說話的聲音,我還是那麼冷淡鎮定,覺得我得到了歡愉了嗎?莫懷,你永遠只能得到我的身體。」
  莫懷的眼裡射出一陣死光,本來就過分剛陽的臉孔更添加幾分魔鬼的氣息。握著我乳房的手用力收緊,柔軟的乳房被擠得清淤。雖然痛,可是我還是微笑出來。
  「好,看是你狠還是我狠。」莫懷猛地抽身套上外袍離開房間。我聽見他在門口對兩個丫鬟說:「不准進去。」
  我靜靜躺在床上,任憑外面的冷風拂過赤裸的身體,心中始終有個信念:浪,北,你們會保佑我的,對不對?
  太陽,沉下了西方,又從東方升起來。經過一夜赤裸的身體已經著了涼,一時冷一時熱,腦袋有些昏沉。我想閉上眼睛可是又怕倘開的大門忽然出現個人影。
  當太陽第二次掛上天空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地閉上眼睛。
  「你給我起來!」忽然面額上傳來劇烈的痛楚,我不得不睜開眼睛,因為身體的不適讓我看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朧的。眼前晃著一個人影,我低叫:「浪……」
  「很抱歉,我是莫懷。」冷冰冰的語言讓我稍微清醒。我強迫自己努力集中精神,可是幾乎一天沒吃東西的身體又著了涼,真的很難清醒腦袋。
  迷糊中感覺有人撬開我嘴巴塞給我一粒甜甜的藥丸。我吞下後問:「是什麼?」
  「放心,媚藥而已。讓你感受一下魚水之歡。」莫懷毫不在意地說,雙手撫摸著我的乳房,看著乳尖慢慢凝結。
  「混蛋。」我有氣無力地說。媚藥很快就在身體發揮作用,雖然我極力想忍著慾望的火焰,可是昏沉的腦袋已不聽指使。唇邊揚起陣陣呻吟。
  莫懷脫下衣服,赤裸地坐在我雙腿間,伸出舌頭舔弄我的乳房,挺立的男性象徵顫抖著,觸摸著小穴卻不進去。
  他這樣的觸動讓我的身體像被千萬隻螞蟻爬過似得,癢癢的卻不能搔癢。我知道這就是莫懷的詭計,不能上當。可是淫蕩的聲音還是從唇裡吐出。
  「恩……混蛋……啊……」
  「求我,求我滿足你。」莫懷可惡地伸手揉捏著私處的小核,強烈的快感撲來。
  「要我……求你……」我迷糊說著,腦袋卻有一瞬間的清醒,覺得自己去求這樣一個惡魔很可恥,於是加上一句,「浪……浪……要我……求你……要我……」
  驀地莫懷用力掐著我的面額,讓我對上他陰沉的雙眼:「在我面前竟然還想著那個死人,看來我要加把勁。」憤怒地男性象徵迅速進入我身體,進行瘋狂的律動。
  因為得到媚藥的控制,幾乎莫懷一進來我就到了高潮。莫懷壓下來,吻上我的唇,忽然在下唇用力一咬,紅色液體流入雙方的口腔裡。他又咬傷他的一隻手指,把血滴入我唇內後,再把手指放入他唇裡吸吻。
  「你體內有我的血,我體內也有你的血了。這輩子你別想離開我。」惡魔貼著我的唇低語。
  「變態……啊……」
  「是啊,我是因為你而變態。」他握著我的臀部作最後的衝刺。最終在我體內射出精華。
  我閉眼喘著氣,感覺他鬆開我四肢的繩結,可是我已經沒力氣去逃跑。他把我的身體翻過來,再一次進入我體內放肆。
  「不要了……累……」我昏沉著懇求,完全失去體力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了他的摧殘。
  「我說過,如果你逃跑的話,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既然你有膽量逃跑,你就要勇氣承受。」他跪起來,翹起我臀部用力地拍打。頂得我小腹很不舒服,被他拍打的臀部火辣辣的,紅腫了。
  忍受不了他的變態行為,我昏迷過去了。
  當我再次清醒時,他還在我身上興風作浪。最後,我也忘了自己昏迷了多少次,小穴從剛開始的腫脹到後來的麻木,而腦袋已經不會運作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恐怖的一次性愛,或者說這不是性愛,只是禽獸的交歡。

  43.軟禁

  發燒加飢餓再來幾場交歡,差點把我折騰死。四天內,我始終睜不開眼睛。
  「她還不醒嗎?大夫,她究竟怎麼了?」
  「中了風寒比較嚴重。等體內的傷風排出身體就沒事了。」
  「這句話你三天前就說過了……」
  ……
  「浪,北,救我,快救我啊。」心始終想念的,都是這兄弟倆,「為什麼還不來救我?我後悔離開你們,真的很後悔……」
  耳邊似乎響起浪溫柔的聲音:「丹,堅強點。丹,你是堅強的女人。我愛你。」傅浪的聲音響完,又傳來傅北調皮的話語:「老師,你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吧。不像你哦。以後我會替你出氣。」
  ……
  終於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朦朧慢慢清晰,丫鬟小綠小紅就站在床前打著瞌睡。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呵,看來昏迷前的不是惡夢,我真實地被捉回來了。
  我微微歎氣,卻決喉嚨火辣辣的很乾。於是嘶啞地叫:「小綠……」
  「小姐,你終於醒了!」小紅首先聽見我的叫喚,如釋負重般來到床邊,接著小綠也奔到床邊鬆口氣:「小姐,你終於肯睜開眼睛了。」
  「水,我要喝水。」我吩咐。小綠連忙倒來一杯水和小紅餵我喝下。喉嚨終於舒服多了,身體無力,頭還有點痛。我想起什麼問:「孩子們都好吧。」
  小紅回答:「很好,小小姐小少爺都很好,奶娘在照顧他們。」
  這樣就好。我假寐著,小綠忽然道:「小姐,少爺……」
  我揚起手,制止她再提起令我頭痛的人物。我的身體還沒恢復,沒精力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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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我完全被軟禁在婉約軒內。每天能看到的人只有兩個丫鬟、兩個奶娘、兩個孩子和莫懷。婉約軒也成了一個禁地,除了兩個丫鬟和奶娘外,沒有其他人能進。
  莫懷把我完全與世隔絕。
  我覺得可笑,想起莫懷曾經說他前妻的話:他前妻有潔癖,不喜外人到她的房間,所以除了兩個貼身丫鬟外,幾乎沒人進過亭子(也就是婉約軒)。現在我對這說法很懷疑,搞不好那前妻和我現在的情況一樣,被佔有欲過分強的莫懷軟禁在婉約軒內,所以外人無從知道前妻的一切。所以,前妻耐不住寂寞孤獨,耐不住莫懷個霸道,一看見另一個男人就紅杏出牆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猜測而已。
  我躺在軟椅上曬著太陽,孩子們就躺在身邊。雖然小紅一再說曬太陽皮膚會發黑出斑。可是現在梅雨天,連我的人都快發霉了。難得能見太陽,希望太陽把我身上的所有霉氣全部帶走。
  「小紅,LEON和GIGI昨天睡得好嗎?」我逗著孩子問,現在能上心的事,除了幾乎不可能逃出火窟外,就是關心一下孩子的情況了。
  「嗯,很好。他們昨晚都沒哭過,一覺就睡到天亮。」小紅看著孩子,微笑答。
  「謝謝你。」看著兩個寶貝,我既開心又擔心。始終他們會長大,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的母親被外人軟禁在一個地方做妓女的功能,他們會如何想?他們的心靈會承受多大的打擊?
  雖然我無時無刻地想念著他們的父親,可是有時候想得太深了,反而憎恨他們。為什麼我離開兩年了,他們還不尋找過來。難道真的相信我當初的謊言嗎?可是傅浪當時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他知道我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不想讓他們兄弟相爭傷感情啊?就是他們不來找我,可是也該密切知道我的動向啊?
  難道……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讓我全身發冷。當初,甄耀離開兩年,我成功地進入了他們的心,難道我離開兩年,有人取代我的位置?
  不會的,不會的。我看著GIGI的臉孔,越看越像浪和北。
  「小姐,你沒事吧?」小綠怯怯地問,奇怪的她們,在我逃跑之前對我的態度是討厭無比的,現在沒了討厭,卻總勸我不要和莫懷作對。讓我懷疑她們是不是莫懷特意安排在我身邊勸我投降。
  「如果你家少爺放了我,我就沒事。」我低語,想起在孩子面前不要擺出消極的臉孔,於是強迫自己笑出來。
  「咯咯……」LEON在我的逗弄下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孩子,好好長大吧,我會保護你們的。
  「小姐,少爺並沒有你想像中的糟糕。他真的很愛你。」小紅大膽地說。
  愛我?既然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怕說了:「小紅,你也出嫁一年了吧。你相公會不會歡愛時候總在你身上留下傷痕?」我還不能忘記,她們第一次為我淨身時吃驚的眼神。當時我身上佈滿清淤,後來她們也習慣了,雖然每次清淤新的未去舊的又來,她們看多了也習以為常了。
  「那是少爺太愛你。」小紅解釋。可是連她也覺得這借口很勉強。
  我冷笑,站起來轉身入房,把孩子交給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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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婉約軒終日無所事事的,無聊得令人發狂。我終於理解為何莫懷前妻會去偷情了。一個人太空閒的話真的什麼也想得出做得到。我無聊地玩弄上段時間買回來的首飾。如果把這些珠寶放到1000年後,一定會有很多人搶著收藏吧。我幻想著我21世紀的父母拿著這些首飾的情景,不知道他們會否知道她們「死去」的女兒曾經擁有過?
  心中忽然湧起一個念頭:不如我把這些首飾都埋在地下,等1000年後的人來發現可好?
  說做就做,於是我挑選出三份最精緻的首飾裝進一個小盒子裡,關上房門敲打地磚,看哪個地磚最容易拿得起。本來我想把首飾埋在花園的,可是花園太顯眼了,有些害怕丫鬟忍不住地我這邊埋她們那邊就掘起。所以我還是選擇悄悄地在房間裡埋藏。
  經過一輪敲打,終於發現右邊靠牆的床柱下面的地磚有些鬆動,我用匙羹將地磚沿慢慢撬起,可是地磚出乎我意料的容易撬起,好像被人鬆動過的。我心中一動,揭起地磚,卻發現一個錦盒。

  44.錦盒秘密

  我打量四周,確定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才小心翼翼地把錦盒拿出來。錦盒約有兩巴掌大,半尺高,並用一把小縮鎖著。
  這是什麼呢?我察看錦盒的外面,是一個珠寶盒。如果裡面的是珠寶的話,那就太讓人失望了。我來藏寶,卻有挖到寶。
  不用懷疑,錦盒的主人肯定是莫懷的前妻。我搖一搖盒,聲音不響亮,好像是紙張的聲音,證明裡面的不是珠寶。
  最有可能的是前妻的心情日記。
  天色已晚了,莫懷隨時會來。我把錦盒放回原處,用地磚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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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莫懷一離開,我立即起床撬起地磚取出錦盒。把地磚按原來擺設放好才拿出一條髮髻插進匙孔繞幾繞。古代的鎖都很容易開的,所以我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鎖打開。再次確定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打開錦盒。心情有些興奮,也有一些好奇,更為某個秘密的揭開而激動。
  果然,錦盒裡面真的是放滿寫著字的紙張。我拿起最上面一張,寫著:
  (( 五月初五寅時 破廟 私奔 興奮 ))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結合莫懷說過的話才琢磨出那層含義:莫懷前妻與情人約定五月初五寅時到破廟集中再私奔。前妻為這私奔而興奮。看來這張枝條是前妻最後留下的一張。
  我想起莫懷的話,前妻(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與情人私奔前的一刻,情人背叛了她,竟然到莫懷身前告狀,前妻悲怒之下,當著莫懷的面把情人殺了,然後自殺。看來,可信情度很高。
  驀地,我想起一件事情:莫懷的武功很高的,以前妻一個弱質女子忽然要殺一個男人,就算情人不會武功也沒有防備,但以莫懷的身手定能制止!我不由打個寒戰,莫懷故意讓前妻殺掉情人的!
  弄不好,前妻是否自殺還不能確定。
  我拿起第二張,上面寫著:((商議私奔))。 如此計來,這些紙是按時間擺設的,最下面一張就是日期最前的一張。於是我把整疊紙張反過來,拿出第一張,這張寫滿字:
  ((娘親說,未嫁女子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閨女時代我一直沒出過大街,以為嫁後能像個男人一樣到集市走動。可是相公比娘親還嚴格,除了婉約軒,我哪裡都不能去,除了身邊的兩個丫鬟和相公,我誰也見不到。羨慕市俗女人,她們能到處跑;羨慕樹上小鳥,它們能飛出婉約軒。
  爹爹說,相公是揚州最好的人,我也覺得。我知道相公很愛我,房裡擺滿他送來的衣裳首飾,可是當我提出要到外面看看時,他拒絕了。
  相公的愛很霸道,我不喜歡。
  曉
  正月廿五))
  看完我大概知道一些事情,莫懷的前妻閨名叫曉,應該是當年正月廿五前不久和莫懷成親的。她從小沒踏出過家門,嚮往自由生活卻不允許。就這些事、她這樣的性格令以後的悲劇發生。
  唉,我歎氣。如果他的悲劇不發生,那我的悲劇也不會發生了。我又抽出第二張紙:
  ((日子只有寂寞陪伴,希望有人與我聊天,相公只會做生意))
  第三張紙:((每次與相公行周公之禮,相公都令我很痛,我討厭,可是相公每天都要))
  這個我絕對贊同!莫懷在床第間向來佔主導地位,很少顧及我的感受。現在我的私處還在腫痛,更不用提身上種滿他留下的吻痕了。
  我繼續看下去,都是前妻在自歎寂寞之類。看來前妻不喜歡莫懷,甚至討厭,但莫懷卻很愛這妻子。我看到第八張,上面寫著:
  ((相公說,一年前我到娘家拜訪爹,卻看見我在撫琴。當時我撫琴的樣子很美,讓他立即決定向爹提親。如果當時我知道他在偷看我的話,我一定不會撫琴))
  忽然我覺得莫懷很可憐,他為妻子付出那麼多,卻付錯方向。令妻子始終不愛他,甚至送他一頂綠帽。不過,這前妻看來也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丈夫對自己那麼好,只是在床第之間稍微不體貼而已,卻心心掛念如何外出看世界。這樣看來,她的出軌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就算沒有這個情人,她也會喜歡除相公外的其他男人。
  看到中間,發現這一張寫:
  ((相公請來戲子表演節目,《貴妃醉酒》中扮演高士力的男子撿去我的手帕。我想知道他的名字,卻不敢問人,怕相公生氣。))
  看完這張,接下來的竟是一封信,字體潦草,顯然出自男子之手,我認得莫懷的筆跡,莫懷的字沒寫得那麼差。
  ((莫夫人:
  在下韓明,當天撿到夫人的手帕。
  夫人的手帕傳來令人沉醉的氣味,比酒還濃烈,在下聞到已醉入。夫人是一瓶上等女兒紅,雖然已被品嚐。可是如果在下有幸喝上一口,就是立即死也甘心。
  夫人當時看在下的眼神是如此渴求,渴求在下的品嚐。這是在下三生修來的福分。
  在下還知曉莫少爺要外出一個月,想來夫人也寂寞了吧。明晚戍時,在下到夫人的房間探訪,品嚐夫人的女兒紅。
  韓明
  三月廿七 ))
  我看完想笑,這戲子韓明的文化也太低了吧。語句不通,語法錯誤。想起前妻提到韓明扮演〈貴妃醉酒〉中的高士力這樣一個不討喜的角色,證明他在戲班中的地位並不高。再者才見面第一次就取走夫人的手帕,送來熱情奔放的情信。稍有頭腦都猜到韓明居心叵測,看來前妻被眼前所謂的愛情蒙蔽了。
  乾柴加烈火,可以燃燒整個森林。
  再看下了張,是前妻的字跡,寫著:((期待 不安))。看來是在她還沒獨見韓明前的心情。
  再翻,寫著:
  ((韓公子爬牆來見我了,從沒有現在那麼慶幸相公只安排兩個丫鬟能進婉約軒,給我和韓公子單獨是空間。一方面我覺得對不起相公,另一方面我卻享受韓公子的溫柔。
  在韓公子身上,我享受了做女人的快樂。韓公子的溫柔是相公給不到的。
  期待和韓公子的下一次見面。))
  天啊,這前妻也太誇張了吧。才第二次見面就把自己給了別人。或許莫懷說得沒錯,前妻真的是蕩婦一名。同情莫懷。
  我繼續翻看,看來前妻的心完全沉醉了這偷情中,文字中充滿對韓公子的愛,對韓明的稱呼也從開始的「韓公子」轉為「明」,而且寫得很露骨,其中一篇寫到:
  ((我的月事來了,不能和明歡愛。可是明用另一種方法讓我繼續享受做女人的快樂。我吻著明的身體,看著明在我的親吻下得到快樂,我也快樂無比。))
  我一邊看一邊搖頭,想這前妻真有做蕩婦的條件。真想不明她是愛明的人還是愛明的身體。
  從這寫日記看出,韓明帶前妻偷遛出去逛過很多地方,大概這些就是讓前妻死心塌地地跟隨韓明的原因吧。
  看到後面,前妻的文字變得簡短。可能心有了依托,不再需要靠寫來打發時間了吧。
  終於看完,我沉吟一下,把紙張按原來的擺放放回錦盒,再藏回原來的地方。大概也知道莫懷和前妻的事情了。想不到莫懷竟是個受害者。

  45.我回來了

  雖然知道莫懷在婚姻中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可是,正如我在21世紀看到的一句話:就是現實多麼不公,也不能改變他殺人的事實,殺人就要償命。所以我對莫懷,始終不能接受。
  終日無聊悶寂,整個婉約軒我到處閒逛。看著四米高的牆,如何才能逃離著幽深的婉約軒呢?爬牆嗎?如果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逃走,我肯定會。問題是我身邊還有兩個拖油瓶。卻看見桃樹下面有把長梯,微微心動。
  晚上,莫懷在我身上進行原始的律動。我哭泣般呻吟著,雖然覺得發出歡愉聲很可恥,但不否認,這呻吟聲是很好的催情藥。莫懷喘著氣,汗水滴在我身上。
  「浪……浪……快點……」我尖叫,環著他的脖子,滿意地感受他的怒氣。
  「啪!啪!」他扶起我身體,讓我坐在他身上,大掌用力地拍打我臀部,知道我臀部紅腫他才滿意地扶著我的腰上下抽動。
  「寶貝,你不乖啊,在我懷裡還想著舊情人。」他抵著我的唇低吟。
  我睜開眼睛迷濛地看著他:「他都死了,不是嗎?」
  「你舊情人叫傅浪吧?」他問,右手向下探,撫摸我臀部。
  「你怎麼知道?」我吃了一驚,是否莫爹告訴他的?
  莫懷探下頭,我搖晃的雙乳摩擦著他剛陽的臉孔。他吐氣說:「你經常叫浪,而你孩子姓傅,一想就知道啦。而且,」他頓了頓,有些惡意地,「這兩年來,有個造船商姓傅的兄弟多次來揚州打探你的消息。還好,我把你在揚州的消息封鎖了。」
  「混蛋!」我死命地拍打他的身體,忍不住地放聲大哭,「混蛋~~啊~~浪~~北~~嗚~~」原來以為傅家兄弟忘了我才沒找我。忽然我想起上段時間做惡女人令整個揚州全民聲討,他們會否發現那就是我呢?
  可是,我傷心地想起外界並沒人知道我的名字,「簡丹」這名字只有莫懷知道,因為宋朝的習俗是女子嫁後就不用閨名了。外界都叫我老闆娘的,後來卻叫我「狐狸精」,我連我的姓,孩子的姓都不層告訴外人,只告訴大家孩子的名字。而外界也顧及我心情,怕我掛念「死去」的丈夫,所以沒問我丈夫的姓!
  我躲在莫懷的肩膀上哭泣,浪……北……
  「別哭了,在我身邊不好嗎?我會愛你一輩子,我會像對自己孩子一樣愛護GIGI和LEON的。」莫懷一邊抽送他的巨大,一邊拍打我後背安慰。
  我搖頭,用力地咬向莫懷的肩膀,就是見血也不鬆口。這人是扼殺我幸福的劊子手!
  我一定要逃!我一定要找到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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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等到機會了,莫懷要外出兩天。等他出了門,我計算著時間,約估他應該出了揚州,使計支開丫鬟和奶娘,把梯子搭向偏僻地一面牆,把孩子一前一後綁在懷裡,爬上梯子。
  可是我剛上到牆頭的時候,身後的尖叫讓我差點跌下牆頭。
  「小姐,你快下來啊!」小綠大叫。幸好婉約軒夠大,她的聲音才傳不出去。
  我看著她,搖頭說:「小綠,我不會下來的,我要走了。」
  「如果少爺見不到你的話他一定會找你的。為什麼你總要逃離少爺呢?他那麼好。」
  「小綠,你還沒成親,不知道我的心情。我的丈夫沒死,我愛他,他也愛我。只是我和他慪氣出來了,其實我很愛他。」
  「少爺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他呢?他都不嫌棄你的身份。」小綠繼續喊,走到梯子邊想爬上來。
  「可是我的孩子始終要爹。」忽然小紅悄悄走向小綠背後,用力地掩住她的嘴。「小姐,你快逃吧!」
  小綠掙扎著叫:「小紅,嗯,如果小姐走了,我們都逃不了責任!」
  「你聽我說,小姐在這裡根本不開心,她再這樣下去會一輩子都不開心!難道你就忍心嗎?」
  趁她們扭動的時候,我解下大腿上的繩子慢慢把GiGi放下牆的另一邊,兩個孩子知道外界的吵雜,拚命扭哭。我一邊放繩一邊安慰:「孩子,聽話,過了這關,我們就可以見爹了。」
  這一邊小綠慢慢地停止掙扎,看著我放繩的動作,眼裡含著無奈,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麼,只是歎氣。小紅怕她再來破壞,始終摟著她。
  順利地把孩子放到地上,我感激地看著兩個丫鬟:「小紅小綠,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謝謝你們!」說完準備爬下牆。
  驀地,她們的身後一個人緩步走過來:「你又想逃走?我就那麼討厭嗎?」正是莫懷。
  我吃了一驚,萬萬想不到他只是騙我要外出,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就是死也不再進莫府。這樣一想,我反而鎮定下來,向他慘然一笑,在小綠小紅的驚呼下,跳下牆的另一邊。
  驀地,一條人影把我摟過來躍上牆頭,我聽到那人溫柔的責罵聲:「傻瓜,你還是那樣喜歡做傻事。」
  我躺在那人的懷裡,聞著那魂牽夢縈的氣息味。不敢相信地緩慢抬起頭,期待著,卻更害怕不是他。終於看清人影的相貌,我顫抖著雙手,撫摸那久違的臉孔,想說話,淚水卻先流出來,聲音哽咽:「浪……」

  46.勝負難分

  傅浪輕吻我額頭,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躲在他懷裡搖頭:「不遲,我真的很害怕永遠都看不到你了。這幾年你過得好嗎?」抬頭捧著他臉龐凝視他,兩年不見,傅浪我想像中憔悴了很多,但眼眸裡還有我熟悉的溫柔。只是眉目間多了兩條皺紋。
  「沒有你的日子我怎麼能過得好呢?」傅浪說著,忽然抱著我猛地退後一丈。我轉頭看,莫懷站在我們原來的地方。
  「放開她!」莫懷道。
  我緊緊摟著傅浪的腰,愛人都來了,我還會再進這監牢裡面嗎?我低聲對傅浪說:「帶我走,我不要留在這。」
  傅浪微笑,在這緊張的時刻他還笑得出,在我耳旁說:「當然,我來揚州就是要帶你走。」
  雖然我們的聲音很小,可是莫懷還是聽到了。他一言不發,猛地向我們飛來一腿。傅浪摟著我躍下牆壁,我才記起我們的孩子在牆角。傅浪放下我,說:「等我。」說完躍到莫懷身前。
  我抬頭看著兩個男人在牆頭面對面,莫懷的臉色越發陰沉,而傅浪始終嘴角含著微笑。看見他嘴角的微笑,我的心定下來。
  傅北呢?他有沒有來?我四處打量,卻找不到傅北的身影。
  「我要帶她走。」傅浪說。
  「她是屬於我的。」莫懷也不落後。聽到他這樣的話,我大聲說:「我屬於我相公,而浪就是我相公。莫懷,你不要自作多情。」
  莫懷聽了臉色更難看,傅浪嘴角揚得起了:「聽到了沒?丹是我妻子,我這輩子的妻子。如果你現在放手,我可以答應你以前的事情不再追究,否則……」
  「老哥,你和他客氣什麼!」一條人影有飛過來穩穩站在莫懷身後,我的心幾乎跳出胸膛,失聲叫:「北!」
  傅北向我扯開一抹微笑,隨即說:「老哥,這傢伙你來對付就行了,我要和老師訴訴情。」又跳到我身邊,放開雙手抱起我旋轉幾圈才停下來:「老師,你讓我們找得好辛苦啊。」說罷還委屈地嘟起嘴。
  我笑了,忍不住地罵出來:「還是個小孩子一樣,沒點成熟。」仔細觀察他,他的外表和兩年前一點都沒變,不過眉目間添加幾分成熟。
  「可是老師就是喜歡我的孩子氣啊。」傅北笑呵呵地,想把嘴探過來,卻聽到莫懷在牆頭大喝:「丹,究竟你的相公有多少個?」
  我還沒回答,傅浪說:「她有多少個都好,總之就不是你娘子。」
  「老哥,你跟他囉嗦什麼,這傢伙不打不行的。讓老師受這麼的苦,你不來我來!」傅北跳躍著又上了牆頭。
  「放肆!」莫懷忍不住地揮向傅北,傅北退後閃過,還以一掌。
  兩人在牆頭動起武,我來到孩子的身邊把孩子抱在懷裡離開危險範圍,傅浪來到我身邊欣喜地看著兩個小嬰孩:「我們的孩子?」
  「呃,我不知道他們的爹是你還是北。」羞恥地說出這句話,我小心地把孩子遞給他。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傅浪的骨肉,可是看著傅浪把孩子抱進懷裡的時候,覺得這些日子過得再苦也值得。
  「都是傅家的後代。」傅浪看著孩子的臉孔,孩子骨碌碌地眼珠看著他一點都不怕生,不過我這兩個孩子對誰都不怕生,就是莫懷抱他們的時候他們也能笑出來。
  我看著牆頭的兩人,有點擔心地問:「北會贏嗎?」說實在的,雖然我希望北贏,卻也不想莫懷受傷。雖然我不會武功,可是也看出傅北這次每一招都狠勁,但莫懷也能應付自如。
  「現在還看不出來。這莫懷的武功比我想像的好。」傅浪也看向牆頭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記得莫懷封鎖了所有信息啊。
  「還得多謝莫老爺呢,他送信告訴我,看你短時間回來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就叫我馬上來這找你,莫懷把你囚禁了。」
  莫老爺?我記得我只是稍微告訴他,我要去的地方啊。想不到莫老爺的觀察力這般銳利,竟從我神情中看出我要找的就是傅家的人。
  因為地方偏僻,所以也沒人過來看到兩個的比武,傅浪小心地呵護著我和孩子,讓我的心暖暖的,他們還沒忘記我。
  我幾乎忘了現在還在揚州,傅北和莫懷還在為我的去向而打鬥。站在傅浪身邊,看到傅北在眼前,覺得很安樂,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困難都過去般,世上只有我們一家人。
  忽然,莫懷一聲長嘯,傅浪暗暗叫糟糕,連忙把孩子放入我懷中,躍上牆頭。而牆頭不知何時多了三個大汗。
  「莫懷,你算什麼好漢,打不過就找人來。」傅北罵。
  「我就是打贏你,傅浪也會繼續上。」莫懷絲毫不讓。
  於是莫懷和三個大汗四人對打傅家兄弟倆。我擔心起來了,剛才傅北對莫懷幾乎都分不出勝負了,現在多了三個,情況不可輕視。我緩慢靠近戰場,再次討厭自己不會武功,幫不了傅家兄弟。

  47.雙手放開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時刻,忽然一聲大喝:「全部住手!」是莫老爺的聲音!我驚喜地向聲音方向的看去,果然看見莫老爺站在一棵大樹的橫丫上。
  莫老爺看我一眼,微微一笑,算是找招呼。我還他一笑,心想既然他告訴傅家兄弟我的住處,那他的出現肯定來助我離開,實在太好了。
  雙方停下來,傅家兄弟來到我身邊,傅北欣喜地看著我懷裡是孩子問:「是我的孩子嗎?」
  我輕拍孩子的身體低聲說:「是傅家的後代。」向前看,卻見莫懷盯著我,神情複雜。
  一行人來到大廳,傅家兄弟坐到我兩邊爭著抱孩子,兩個大男人抱著孩子樣子滑稽極了。傅浪問:「改名了沒有?叫什麼名字?」
  我逗弄孩子說:「姐姐叫GIGI。」
  「嘰嘰?好像雞叫似的,真難聽。」該死的傅北竟潑我一頭冷水。
  我瞪他一眼,繼續說:「弟弟叫LEON。」
  「裡什麼?這個更難聽,喂,老師,你不要你自己的名字難聽就連累孩子的名字一樣陪你難聽啊。」
  「我沒叫你喜歡啊。」我沒好氣地踢他兩腳,回到傅家兄弟身邊,我的快樂潑辣本性好像馬上就回來般,忍不住地和傅北動起嘴,差點忘記現在身在火窟中。
  「先打攪幾位了。」莫老爺尷尬地輕咳一聲,「姑娘,你打算何去何從?」
  我樂呵呵地看一眼傅浪傅北,說:「我相公來了,當然跟他走。」
  莫懷倏地地站起來:「丹,除了這裡你那裡都不准去。」
  我不想去看這個讓我憎恨的傢伙,別過臉,傅浪替我回答:「我是她相公,當然由我帶走。」
  「相公?」莫懷冷笑,「如果你有你這樣的相公,那為什麼她懷孕時候沒人在旁,如果不是我相救,恐怕你們看到的是一座墳墓。」
  我抿嘴不語,這些事我真的不想記起,但莫懷曾經救過我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傅浪伸手來輕輕把我擁入懷中,在我耳畔低語:「丹,讓你受苦了。」
  「就是你救過她,可是你也不應該逼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救了人又人傷害,這與強盜有什麼分別?如果不是被你封鎖了消息,老師用得著受這麼多苦嗎?堂堂揚州的莫大少爺,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行為!」傅北的眼神從沒有的嚴厲,讓我發覺他真的長大了。
  莫懷眉毛一揚,正要反駁,莫老爺止住他:「莫懷,這是你的不對!傅家兩位少爺,這事我家犬兒做得確實不是很好,請兩位看在我身上別計較好嗎?」
  「計較不計較,那要問問丹的意思。」傅浪說,握著我的手給我力量。
  我低著頭,好一會才說:「以前的事我不想提起,就當是一場惡夢吧。」
  「難道我給你的只是惡夢嗎?」莫懷咬牙問。
  我再次不語,傅浪緊握我的手:「你別逼她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因為回答肯定的話違背她的心,答否定的話卻怕傷害你。」傅浪果然深知我心,我轉頭看著他,他對我微笑,眼裡全是鼓勵。
  莫懷洩氣般坐下。
  這場爭論從早上談到傍晚太陽下山,中間除了我離開照顧孩子的吃喝拉之外,其他都沒離開。而莫懷的臉色逐漸沮喪,看著他,我有些害怕和不忍。
  ……
  最終,莫懷重重地點頭:「我同意丹跟你們走,只是,能給我們單獨相處一晚嗎?我只要一晚,只是和她談心,不會強迫她做他不喜歡的事。」
  傅北反射般拒絕:「不要,我信不過你。」
  我看一眼傅北,再用眼詢問傅浪的意思,傅浪還是微笑:「我會保護你。」聽了他的話,我的心定下來,答應莫懷的要求。
  -----------------------------------------------------
  莫懷只是帶著我來到婉約軒,他在前走,我跟在後面,一再琢磨究竟怎麼度過這個晚上,而且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個晚上。
  雖然我恨莫懷,可是看過他前妻留給他的信之後,我對他的態度卻稍有改觀。按照21世紀看電視的說法,他是中了情花毒。在他和前妻之間,我覺得雖然他可能對前妻某些事不對,可也是從愛妻子角度出發,卻犯了妻子的忌諱。
  莫懷帶我走回臥房,吩咐下人擺上宴席。我和他坐下來。「陪我吃這最後的一餐。」他舉起酒杯說。
  「可以,可是我不喝酒。」我還不能忘記那孩子們是怎麼來的。
  莫懷淡然一笑,把酒一喝而盡。「恭喜你,終於和相公團聚了。」雖然他說的是祝賀語,可是說得和苦澀。
  我說:「莫懷,怎麼你還不找個姑娘家?別記掛著你前妻,事情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你前妻都走了幾年了。」
  「我這輩子最想擁有的兩個女人都捨我而去。」他深情地看著我,卻帶有無奈。
  我低下頭,心想:我之所以被你想擁有,是因為我的樣子和你的前妻相似,其實你一直都只想擁有你妻子。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莫懷,你前妻死的那個情景……你能告訴我麼?」看完前妻的信件之後,我一直思考著,前妻是真的自殺的嗎?
  莫懷頓了頓,身體僵直半刻才說:「那是我這輩子最想忘記卻又最難忘記的晚上。那天晚上,本來我說好外出不回來的,可是因為太想曉……我前妻的名字。於是趕在深夜回到家,來到婉約軒,卻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爭吵。
  當時很好奇,因為我的妻子一向沒和其他男人交談的習慣,於是我悄悄走近,卻聽到兩人準備私奔,曉的背後還有一個小包袱。而那個男的我認得,是一個戲子。在之前一個月來我家表演戲劇的。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你深愛的妻子準備和別人私奔,那是怎麼感情?我站在原地幾乎不會動。
  他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原來那戲子要求我妻子把我家值錢的金銀首飾都捲走。妻子不同意,她說私奔已經對我傷害很大了,實在不忍心再偷我的東西。
  兩人的意見不合,漸漸地罵起來。我最記得那戲子說了一句:你以為我貪圖你什麼,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麼,如果你不是富家少奶,我才不會委屈自己呢。你只是一個蕩婦!」
  莫懷頓下來,閉上眼睛。繼續說,聲音既悲痛又帶著怨恨:
  「如果這時候我不出現的話,大概妻子也不會自殺。不過,曉就是這次死不了,她以後都會去偷其他男人!為什麼我對她那麼好,她始終不愛我?」
  「後來怎麼了?」我打斷他的埋怨。
  他深呼吸,說:「我原本想靜靜走開的,因為我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景。可是我剛走開就被那戲子發現了。他跑到我面前對我說。」莫懷忽然聲音一轉,模仿別人的口氣,「莫少爺,閣下的妻子總是纏著我,好討厭啊。想不到揚州莫家少爺的妻子竟然是這樣一個蕩婦。呵呵,如果這消息傳出去的話,你想整個揚州怎麼看待你莫少爺?不如這樣吧,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出現在揚州。可是我要有一點好處……」他忽然停下來。
  「接下來呢?」我迫不及待地問。
  莫懷看我一眼,聲音毫無溫度:「我實在不忍心再聽這種話了,說來說去,那戲子為的就是銀子,我不明白曉怎會喜歡他。於是我一躍離開幾丈遠。聽到那戲子說到這裡時,忽然聽到他慘叫一聲,就無聲音了。我連忙回到原地看看是怎麼回事,卻看見曉舉著一把刀,刀鋒還滴著血,愣愣地看著倒在地下的戲子。而戲子的後背噴著血。
  曉見我過來,臉色慘白得透明,笑了:相公,我恨你,你為什麼從不關心我?從不瞭解我真正想得是什麼。」莫懷說到這裡,怒氣現出來:「我對她這麼好,給她好吃好喝,她想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為什麼她還不知足?」
  「於是你就殺了她?」我試探地問。
  莫懷咬牙切齒地:「曉說完這句話,就把刀對準自己的心臟插進去。我看著她的動作,就是不制止。這蕩婦,臨死都恨我!她死得倒好!」
  我打了個寒戰,看來這莫懷真的很恐怖啊!

  48.我懷孕了

  房間裡一片寂靜,雖然莫懷是可憐了點,可是見死不救就罪大惡極。良久,莫懷才開口問:「傅家的兩兄弟,哪個才是你真正的相公?」
  我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莫懷見我不吭聲,自答:「兩個都是吧,兩個人看你的眼神都充滿曖昧。」我繼續沉默,因為實在想不出如何回答。
  莫懷又說:「想不到你這般有魅力,讓三個人圍著你團轉。」我苦笑,想:「當年在二十一世紀,我找個追求者都沒有呢。」說:「我愛他們,浪給我溫暖,想個知心人,北又像一個討我開心的好弟弟。」
  「如果,當初我沒對你作惡。你會喜歡我嗎?」莫懷問,含著期待。
  我毫不猶豫地搖頭,卻看到他受傷的目光,低聲說:「對不起,我之所以離開,就是在兄弟倆之間選擇不了,帶著愛他們的心離開。我這背子不可能再愛其他人。」
  莫懷無聲地歎氣,我在考慮著究竟要不要把這房子裡埋在底下的錦盒秘密告訴他。最後,我決定把這個秘密永久地埋葬,說實話,我覺得莫懷並不是太糟糕。畢竟他是揚州最大的慈善家,衷心希望他有個好的歸宿。
  忽然莫懷來到我這邊,把我擁入懷裡,緊緊地。我想掙脫,莫懷低聲說:「丹,讓我抱一抱好嗎?我真的很捨不得你離開,我真的很想把你困在我身邊。丹,為什麼不要我早點遇到你,如果在你喜歡傅家兄弟之前遇到你,那該多好。」
  他說得傷感,我停止了掙扎。心想這只是最後一個擁抱,我低聲說:「其實你一直把我當成你妻子的替身,你真正想擁有的是你妻子吧。懷,你還年輕,不要再想著過去的事情,尋找喜歡你的女人吧。我相信你一定您尋找到。」我安慰著,心想,如果你尋找到我才放下心來。
  「丹,答應我一個要求好嗎?如果你懷孕了,請把孩子生下來給我。」最後,莫懷提出這樣的請求。
  「為你生孩子?不可能。」我一口拒絕。
  莫懷的身體變得很僵硬,擁抱著我不動,只是把下巴擱在我頭頂。我聞著他的氣味,感受他的失望無奈,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可立即想起傅家兄弟,如果我替莫懷生了孩子,傅家兄弟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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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飛快地奔跑著,傅北高興地像個小孩般嘰咋不停,一再追問莫懷和我單獨相處的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支吾著應付過去。
  我一再想一件事。在婉約軒那一段日子,我一直沒吃避孕藥,而莫懷一直沒做防護措施。天啊!我計算著自己的月事,好像已經很久沒探望過我了!
  「怎麼啦?」傅浪見我臉色難看,伸手握著我的手問。
  「小丹丹,你該不會捨不得那個壞人吧。」傅北把頭探到我面前。這傅北在眾人面前稱我為老師,私下卻叫我小丹丹。
  我搖頭,撲入傅北的懷裡大口大口呼著氣。傅家兄弟感覺到我的異常,都沉默下來。傅北輕輕撫摩我的頭髮,說:「小丹丹,你已經離開火窟了,以前不開心的事統統忘掉吧,我和哥哥以後會用生命來保護你。」
  聽著一向不羈的傅北難得地說出這麼深情的話語,我卻打著寒戰,覺得自己好骯髒,自己不配。我計算著時間,我的月事已經兩個月沒來過了!
  當初在婉約軒以為吃得不好才吃得不多。現在想起來,當初第一胎懷孕的時候,我也是剛開始的時候完全沒胃口的。卻因為心心念著傅家兄弟,又每時每刻想著如何逃跑,才沒發現這症狀!
  「丹,究竟你怎麼啦?有什麼事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出頭的。丹,究竟發生什麼事啊?」傅浪著急地問。
  老天啊,為什麼我就要得到幸福的時候,你為什麼又丟個炸彈給我?
  我抬起頭,對傅浪傅北微笑,淚水轉著眼眶,我努力不讓它流下來。假裝平靜,但聲音始終有些顫抖:「我懷孕了。」
  說完,閉上眼睛不敢看兄弟倆的臉色,淚水終於掉下來。

  49.左右為難

  我閉著眼睛,感覺一雙大手搭著我肩膀。傅北的咬牙聲:「我要殺了那傢伙!」傅浪問:「你要把孩子生下來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很亂。」我垂著頭,傅北緊緊把我摟入懷。「小丹丹,別生孩子好不好?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而且我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北,你不要逼她,她現在還很難接受自己懷孕這事實。」傅浪低語。
  傅北也靜下來摟著我,傅浪抱著兩個孩子。馬車裡偶爾傳來馬的腳步聲和孩子的呼喊。
  我的腦袋說不出的彷徨。莫懷最後的請求還在耳邊響著。莫懷怎麼會有這樣的請求?難道他知道了我已經懷孕了?一般來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可是我和莫懷之間只有櫱緣。只是,孩子是無辜的,不應該承擔大人的責任。
  說到無辜,傅家兄弟呢?如果我把孩子生下來,他們怎麼看待?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如果我生了這孩子,就證明我和莫懷之間永遠也扯不清。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抬起頭,看著傅浪溫暖的目光、傅北眼裡的熱切,我發現:當初自己意氣用事選擇離開是多麼錯誤的決策。如果我當初沒有離開,就不會遇到莫懷,不會被他囚禁,更不會懷上他的孩子!
  孩子啊!對不起,原諒媽的自私,媽不想再做出對不起傅家兄弟的事情;原諒媽好嗎,媽不希望再和你爹有任何牽連。
  坐在顛破的馬車上,因為懷孕加上思緒複雜,把回到傅家的喜悅沖淡。傅北摟著我,我昏沉沉地睡著了。
  朦朧中,聽到一聲呼喚:「娘~」
  「誰?」我連忙睜開眼睛問。一個女子揭開窗簾走進來,「娘~」
  我看著這女子,她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樣子很像我,卻有莫懷的氣味,面上有些悲傷:「我是還沒出生的孩子,娘,把我生下來好不好?爹一個人很孤單很寂寞,我知道娘不愛爹,就讓孩兒來陪伴爹好不好?爹身邊沒有一個人在,他會很傷心的。娘,孩兒不要爹傷心,娘放心,孩兒不會拖累娘的幸福的。孩兒只希望娘把孩兒生下來……讓孩兒來愛爹……」
  不自覺間,淚水爬滿我的臉,我喃喃說:「我知道他是個寂寞的人,可是我這樣做會對不起浪和北的。這樣對他們不公平。」
  「我只要你一年時間,不長。娘,孩兒只要你一年時間,以後孩兒不會再阻礙娘的幸福。」
  ……
  「丹,丹,丹!」女子的身影漸漸消失,天邊卻響起傅北的聲音:「小丹丹,你要說什麼?」身體的振動讓我閉上眼睛又睜開,看著傅浪傅北關心的神情,心卻想起剛才的女子,剛才真的是個夢嗎?
  此後每逢我一閉上眼睛就看見這個與我相似的女子,每次都說這這樣的話語。
  由於我懷孕的原因,傅家兄弟讓馬車行駛得很慢,我慢慢想著女子的話語。莫懷真的很可憐嗎?
  莫懷說過他這輩子想擁有的兩個女子都不喜歡他。我對莫懷還有沒有恨?我不知道,記得21世紀有句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我對莫懷也有這種感情吧。有時候我真的不去想這個人,但事實上不行,誰叫我懷上他的孩子?
  孩子……浪……北……莫懷……
  莫懷曾經救過我,如果不是他,我和孩子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莫懷曾經害過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和傅家兄弟團聚;莫懷是個癡心漢子,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妻子;莫懷是個惡魔,看著妻子自殺卻不相救;莫懷是個大慈善家,每年拿出數十萬兩救濟難民;莫懷是……
  越想越頭痛,我撫摸著額頭,傅北低聲說:「別想了,別想了。」
  我看著他,忽然問:「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傅北全身僵直,就連傅浪也轉頭看著我,眼裡全是不解。
  「為什麼?丹,難道你愛他?他這樣對你你還為他生孩子?你生了孩子就和扯不斷關係了,難道你愛他?為什……」
  我用唇堵傅北的怨言,車裡的一切都不動。良久後我離開他的唇,說:「我一直都沒愛過莫懷,剛開始的時候甚至恨他,但自從知道他和他妻子之間的事情後,我發現他是一個可恨又可悲的人,你們大概都知道,莫懷之所以囚禁我,是因為我長得和他妻子很像……」我慢慢把莫懷和他前妻的恩怨說出來。
  說完之後,我又說:「當初如果不是得到他的救助,我和孩子們根本就不可能還活在世上,雖然他曾經對我做出不好的事情,可是他救過我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我想為他生個孩子,孩子給他養。我們的恩怨就這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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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內,我懷孕兩次,卻為三個男人生孩子。如果在21世紀我一定想不到自己有這麼瘋狂。
  挺著9個月的肚子獨自在河岸邊看海水,當初我就是從這裡出來,來到這個宋朝。
  當初我是怎樣說服傅家兄弟的呢?忘了,只知道我當初堅決不回傅家生孩子的時候,傅家兄弟商議後,傅北陪著我到孩子出生,而傅浪獨自回家,而我們的孩子就跟隨著我。沒辦法,我是在捨不得離開孩子。
  我無聊地向前走幾步,身後的守護神馬上喝住我的動作:「小丹丹,給我站住!」一雙手臂把我摟起身,小心翼翼地回到安全的岸邊。
  「喂,小孩子,我比你還大。你別處處管著我好不好?」我把頭埋在傅北的懷裡撒嬌。
  「這不是年齡的問題。事實上我不你成熟多了。」傅北大言不慚地說。我好笑地看著他,說:「是,不知道昨晚誰還在和GIGI、LEON搶糖吃呢?」想起昨晚孩子們「三個」爭糖果的樣子,我就想笑。
  傅北扁起嘴,低頭吻我額頭:「不要提起這些不應該記住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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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個月後,經過兩天的疼痛,我終於把孩子生下來。
  「哎呀,是個女孩。」產婆笑著,要把孩子抱到我身前讓我看。我別過頭,說:「我想睡一下。」孩子,別怪母親狠心,如果母親一看你,母親會捨不得把你送到爹那邊去,可是,如果你在我身邊,我會覺得傅家兄弟。孩子,別怪母親好不好?別怪母親的自私。孩子,母親也愛你。
  感覺身邊有人坐下,傅浪為我抹去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還痛嗎?」我搖頭,身體的痛不及心的痛。把孩子生下來,卻注定自己不能得到孩子。這個痛只有做過母親的才能理解。可是,孩子,我相信你能帶給爹新的希望,我希望你能解開爹心裡的死結。孩子,我會保佑你的。我也只能保佑你了。
  「你真的不看一眼孩子嗎?是個女孩,很像你。」傅浪的聲音含著憐惜。我再次搖頭,看了又怎樣?看了心裡更加不捨啊!
  「浪,盡快把孩子送給莫懷,告訴他,我們再也不拖不欠。」我困難地說。
  傅浪稍一沉默,說:「好。」

  50.心如刀割

  傅浪把孩子抱走後一個月才回來。他帶給我一封信,我接過,封面寫著
  丹親啟
  我認得這是莫懷的字跡。拿著信卻不想打開,想必莫懷在信裡也是寫一些感激我為他生了孩子的事情吧。可是,他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我很後悔把孩子生下來,很後悔把孩子送給他,很後悔對這孩子做出一些失職母親的事情!可是,我又不能把這孩子帶在身邊。
  我是一個壞母親!
  「別自責了,丹。如果你不想把孩子送給莫懷我馬上去把孩子要回來好不好?」傅浪摟這我的肩膀安慰。
  「對不起,浪。我不想哭的。」我拚命擦眼淚,想扯開笑容,可笑得比哭還難看。
  「丹,你還有GIGI和LEON呢。」傅浪說完後,輕聲呼喚孩子的名字,立即兩個搖晃走步的孩子來到我身邊,四雙嫩手搭在我大腿上:「娘,抱抱。娘,抱抱。」
  看著可愛的孩子,卻讓我更想起無緣的孩子。我忍著淚水,低下身體想抱起兩個孩子,傅浪馬上制止我的動作:「你的身體還虛弱,他們很重的,我來抱好了。」
  我看著兩個孩子在傅浪懷裡,看著傅浪臉上的笑容,心一再告訴自己:我不應該傷心,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策,把孩子給了莫懷,算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雖然是這樣想,可是很難做到放開心思。
  「看信吧,看莫懷對你說了些什麼。」傅浪抱著孩子走出房間。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的背影是那麼寂寞。
  或許,我在不自覺間傷害了三個男人。
  拆開信封,拿出信紙展開,在古代生活了三年多,基本上這些古代字我都會看了。
  丹:
  請原諒我再一次這樣親密地叫你,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親密地呼喚你。
  有很多話想對你說的,可是提起筆卻不知道如何說起。首先,還是很感激你不計前嫌為我生了一個孩子。
  當傅大公子把這孩子送到我手中時候,我感激得說不出話語。孩子很像你,也很像我前妻——一直我都希望前妻能幫我生個孩子,可是最終沒能實現。
  我知道你一向很愛護自己的孩子的,從你拼了命來保護GIGI和LEON就得知。我可以想像,你把這孩子送給我,你一定受到很大的傷害,你一定很心痛。丹,我向你保證,我會以自己的生命去保護這孩子。請你放心,請你放開胸懷,把照顧孩子的任務讓我來完成。請你好好享受你的幸福。
  很抱歉之前對你做成的傷害。可是,如果時間能倒流,我也會把你囚禁在我身邊。因為我真的很想擁有你。很後悔當日把你送還給傅家。但,事情已成事實,我也不會到傅家把你搶回來。請你放心。
  其實,我也希望看見你開心的樣子。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愛我,為我生孩子已經是你對我最大的極限。
  再一次說謝謝你。他日你和傅家兄弟大婚的日子,我一定會送上我的祝福。
  最後告訴你,我為孩子起了一個名字,叫「莫離」。雖然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但我也希望孩子的心和你、我永遠不分開。也希望我們的孩子像茉莉一樣開得燦爛。
  莫懷擱筆
  淚水再次爬滿我面龐,離兒,我的女兒,希望你能原諒娘的狠心。希望你能給你爹帶來歡樂。離兒,別怪娘好不好?娘會保佑你的。雖然娘不在你身邊,可是娘會想念你的。以後等你長大來探望娘好不好?
  傅浪傅北默默走進來。傅北抹去我的淚水,說:「小丹丹,如果你真的捨不得那孩子,我們把她搶回來好不好?你放心,我會待我們的孩兒一樣疼愛她。」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兩個愛人,努力揚起嘴角:「我只是暫時捨不得。過一陣子我就回好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傅家?」傅浪問。
  「等我身體恢復了好不好?」因為心情一直不好,坐了一個月的月子身體還沒恢復。別的產婦產後都胖□,我卻幾乎營養不良。還好傅北一直在我身邊督促我吃東西才不把身體搞垮。
  「別想太多了,小丹丹。你為那孩子傷心,卻忘記你身邊還有四個最愛你的人。」傅北的語言中帶著他慣用地戲謔,可是我能感受他其中的滋味。
  是啊,簡丹,你不要忘了眼前的人才是你最重要的。
  我伸開雙手環抱他們的腰,低聲說:「對不起,我一直顧著自己的感受,忽略了你們。」
  傅浪抱著我的頭,傅北撫摸這我的後背。我們仨都靜下來,享受這份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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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了三個月後,我的身體才回復正常,心情也平復。傅家兄弟樂呵呵地抱這孩子和我坐上會傅家的道路。
  「喂,小丹丹,你究竟和哪個成親啊?」傅北把身體靠過來,懶洋洋地問。傅浪在外面駕駛這馬車。
  我推開他說:「你很重,別靠過來。」說著我反而把身體靠進他的懷抱裡面,依靠著他,顛簸的石路上有他當墊底舒服多了。「我當然和浪成親啦。」
  「為什麼不和我成親呢?」傅北不高興地嘟起嘴巴。
  「誰叫你的年紀比我少。」我解釋。
  「這不成理由。」明明都二十歲了還像GIGI一樣撒嬌。我無好氣地說:「你看你像個孩子一樣,別人還以為我是你娘親呢。浪就好多了,他成熟。」看見他越來越長的嘴巴,我憋著笑,又說:「當然,我也喜歡你的孩子氣。」說完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這傅家小少爺才露出喜色,重重地吻我一下說:「這樣我還能接受。」
  「我也要,娘,我也要!」GIGI不甘落後地嘟嘴靠到我唇邊,傅北一把抱開她:「喂,你娘不能亂親的。你親弟弟去!」
  「壞小爹爹!」GIGI不高興地嚷,「我告訴大爹爹,說你搶了我的糖糖。現在還來搶我的娘。」
  「喂,我什麼時候搶你的糖啊?」傅北大叫。
  「昨晚的昨晚的昨晚啊。我和弟弟的糖糖都給你吃光了。」
  「那是你和弟弟猜拳輸給我的。」
  ……
  看這對父女吵嘴,我覺得很安寧。

  51.取名風波

  告別了三年的傅家再次出現在眼前,心裡的感情真是複雜到極點。如果當初沒有離開,世上也不會出了個叫「莫離」的小女孩了,我更不認識那個叫莫懷的男人。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我也認識了傅家兄弟在我心中的重要性,讓我知道他們對我的愛。
  「進去吧。」傅浪傅北把我夾在中間攙著我,另一手拖著兩個孩子。
  「少爺,夫人。小少爺,小小姐。」一眾家丁站到門口鞠躬作揖。卻把兩個孩子嚇得哇哇叫,直躲進兄弟倆的懷裡哭。而傅家兄弟倆一副「奶爸」的模樣,讓我覺得好笑又溫馨。
  「讓我來吧。」我從傅北手裡接過弟弟,輕拍他的後背:「乖哦,弟弟乖,LEON最好的了。別哭,LEON是男子漢啊,別哭。」
  一輪安慰後,弟弟終於停止哭泣在我懷裡睡著了,我看向傅浪那邊,姐姐也趴在傅浪身上,怯怯地探頭看那些家丁。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別怕啊。」傅浪安慰孩子說。
  就這樣我們正式進了傅家。我安排住在一個大房間裡,左邊緊靠著是傅浪的房間,右邊是傅北的。房與房之間只隔一面牆,而且牆上有門,那就是三個房間是互通的。
  我就知道這兄弟有問題!
  我在心罵著,卻有些期待,又帶有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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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生活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我不同意孩子改名。」我堅決反對傅北的建議。為什麼要孩子另改名?GIGI,LEON,多好聽的名字。在21世紀很多人都跟個外國風,取個外國名呢。我就有一個,我的英文名就叫「JUNJUN」。
  「叫雞雞,說多難聽就多難聽。還有那個裡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為孩子取名的?」傅北皺眉。
  我不理會傅北的雞喳,看著傅浪問:「浪,你的意見是怎麼樣?」
  傅浪含笑看著我,又看懷裡的孩子說:「丹,在你的家鄉可能都是這樣取名。可是在我們這裡,取這樣的名字不好吧。而且,我不希望就因為取名不好的關係連累孩子的一生!」
  我靠!取個名字都會連累幸福,你這幸福也來得太容易了吧。
  「就我知道,你們兄弟倆的名字也不好啊。為什麼你們就不改名?」我取笑他們,把他們的名分開讀就沒有什麼,可是一連起來就成了狼狽,哼,真是好名字。
  「我想改過的,可是娘親已經死了。我也不好把娘親留給我的名字改掉。」傅北解釋。
  「你覺得取什麼名字好?」我問。
  「姐姐叫傅寧,弟弟叫傅靜。」傅北連忙說。
  答得這麼爽快,一定早就取好名字!
  「有沒有搞錯,傅靜是個女人名啊,怎麼讓弟弟取這樣的名字,還是LEON好聽。」
  「那你覺得取什麼名字好?」傅浪問。
  「我當然覺得他們本來的名字好啦。GIGI讀起來多可愛,LEON讀起來又有氣派。」
  「不如這樣吧,把你的姓名融入孩子的名字中,姐姐叫傅簡,弟弟叫負擔……」傅北沒說完就停口,他也覺得名字有問題了。
  「挺好啊,姐姐就去婦檢,弟弟成了負擔。」我咕噥。
  「老哥,你出聲啦,究竟什麼名字好?」傅北說不過就去問傅浪。
  「不如姐姐叫傅清,弟弟叫傅楚好不好?」傅浪提議。
  「好啊,傅清,傅楚。」我連忙贊成,害怕傅北又想出什麼奇怪的名字。
  「不好,傅清傅楚,讀快一點就成了不清不楚了。」傅北反對。
  我試著把名字讀快一點,真的很容易被人誤解為「不清不楚」了。
  怎麼取個名字就這樣難?

  52.成親之夜

  幾經辛苦,終於為孩子們改好名字了。雖然我還是喜歡叫孩子的英文名,可是,正如傅浪所說的,不要因為名字而連累孩子的幸福。所以我也很勉強地接受了新的名字。
  姐姐叫傅焉,弟弟叫傅然。嫣然一笑,希望他們永遠開心。
  一切都定下來,接著當然就是我和傅浪的婚事了。本來我只希望一家人吃個飯就算了。雖然名義上我是嫁給傅浪,可是實際上是嫁給傅浪傅北兄弟倆。而且在欽州,一半人以上知道我和傅浪傅北的關係,妒忌的就拚命說我的壞話,羨慕的又在感歎一隻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故事(那時還沒有這個故事吧)。不管外人如何說,都影響不了我的幸福。
  可是傅家兄弟一直說要擺個大宴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簡丹風光嫁入傅家,成為傅家的人。我總覺得他們這個舉動是為防備某人的。
  於是八月初九是我和傅浪大喜的日子。在這之前他們準備了很多東西,而我卻閒閒在到處閒逛,到處收別人的賀語。順便掂量著這些賀語中究竟有多少是出於真心的。
  終於到了大喜日子,經過一番繁瑣的禮儀,把我折騰得半死之後,終於被人安排進洞房等待新郎的到來。
  呵呵,丹,你終於結婚了。不知道21世紀的家人知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已經成為婦人呢?想著這三年來,到宋朝的三年,遇到狼狽的情景一一呈現與腦海中。如果當初傅浪沒把我推到傅北身邊,將是什麼樣的情景?應該是我和傅浪成親,卻只屬於浪一個人吧。但又如果浪把我讓給北的話,那今天的新郎變成北的吧。
  再如果,當初傅家老爹沒發現北和他第一個老師的畸形之戀,那我連接近這兄弟的機會都沒有。
  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安排好了一樣。
  「紅頭,我餓了。想吃點東西,你幫我看住門口。」我吩咐丫鬟,不想讓新娘撇開新郎吃東西的窘態被他人看見。
  「不行啊。夫人,這些東西要等大少爺回來和你一起吃的。要講究意頭。」紅頭阻擋我伸向檯面的手。
  「天啊,我才今天早上吃過早餐,現在都晚上餓了整整一天啦。」
  「您再等等啦,大少爺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我想起一個問題:「等會兒是不是要我和浪在眾人面前表演吃東西?」我記得在揚州看見別人鬧洞房鬧得很凶的。事實上我並不怕被別人吃豆腐,因為傅浪傅北一定不會讓別人佔我便宜的,只是我不習慣別人當我是馬戲團的動物般,要我表演各種窘態。
  「這很正常的,夫人,沒事。」紅頭馬上安慰我的情緒。
  「被玩的不是你,你當然說沒事啦。」我沒好氣地說。隔著個紅紗看外面的東西什麼都模糊的,頭頂頂著個重達10斤的金屬,脖子沒壓斷是我命大。天啊,還是到21世紀結婚好,穿上婚紗好看又方便。
  忽然紅頭沒了聲音,軟軟地癱到地上。我嚇了一跳,顧不上禮儀地揭開紅紗:「紅頭!」
  「丹,是我!」熟悉有陌生的聲音從窗口傳過來,是莫懷!
  我看向窗口,果然看見莫懷從窗口躍進來。我呆楞地看著他,直到他來到我身邊才回神:「你來了。」
  「我說過,你成親時候我會祝福你的。現在我來送上祝福。」他俯身對這我的面說。
  我不安地向後靠,說:「如果你真的想祝福我的話,為什麼不到大廳祝福呢?為什麼要點我丫鬟的穴道?」他不會來搶親的吧?
  他看出我的意思,低聲笑了,說:「雖然我很想搶親,很想把你困到我身邊。可是既然我答應放開你,我就不會再勉強你。」忽然吻一下我額頭。
  我嚇了一跳,想都不想地甩了他一巴掌。「啪!」聲音很響亮。
  莫懷卻不在乎,站直身體說:「這就是我的祝福。」說著往後退幾步。
  「對不起。」我為自己的魯莽道歉,想不到他的是祝福吻。想到孩子,我無緣的孩子,我問:「離兒好嗎?」
  莫懷微笑,卻帶著寂寥:「放心,她很好。帶過GIGI和LEON的奶娘在照顧她。本來我想帶她來的。可是這路程太遠。」
  聽到這無緣的孩子的消息,我暗暗鬆口氣,卻心心牽掛。可是,簡丹,傅家才是你最終的幸福。我用力說服自己。
  「懷,如果離兒以後問起誰是她娘,你就說她娘親已經死了好嗎?」我傷感地說,實在很對不起這個孩子。或許當初就不應該把孩子生下來。
  「放心,我會的,我不會讓孩子知道誰是她娘親。畢竟你也是很無奈。」莫懷眼都不眨地看著我,看得我頭頂發麻。他不會有些不軌舉動吧。
  「真希望新郎是我。」莫懷歎道,卻讓我更為恐懼。我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大叫來人好。
  「不可能的。」門口響起傅北的聲音。我終於鬆口氣,北,還好你來得及。我欣喜地看向門口,果然傅北神色凝重地走進來。
  「你來幹什麼?」傅北喝問。
  莫懷微笑:「我來祝福她。」
  「如果想祝福的話就到大廳,別隨便進來。」傅北徑直走過來,橫在我和莫懷之間。
  「北,你來了就好。」我輕聲說。
  聽了我的話,卻讓莫懷心裡更難受幾分,他低叫:「難道我就這麼讓你痛苦嗎?」
  「你這個樣子誰見了都害怕。」傅北說。
  我推開傅北,站起來:「莫懷,既然你已經放手了,就請認真地,真正地祝福我好嗎?我只想幸福。」
  「你幸福,那我的幸福呢?」莫懷受傷地說。我畏縮地躲到傅北背後,傅北連忙保護我。
  良久,莫懷才重新微笑:「我走了,丹,祝你幸福。」飛身出窗外。
  傅北看著他消失了很久,才轉身面對我:「還好,我和老哥早就料到他會來。」
  我想著莫懷,想著那無緣的孩子,心裡難以開心起來。
  「別想了,丹,你要幸福。」傅北重新為我蓋下紅紗,曖昧地說:「休息好身體,今晚可是我們三個人的洞房花燭之夜呢。」
  「什麼三個,只是我和浪而已,貧嘴。」我提起精神,笑罵。
  簡丹,別想了,傅家才是你最終的歸屬。我暗暗說服自己。

  53.洞房花燭

  就在傅北剛解開丫鬟紅頭的昏睡穴時候,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天啊,是那些無聊人士來鬧洞房了。傅北向我做個鬼臉,從窗口跳出去。
  「砰!」房門被粗魯地踢開。這個動作讓我皺眉,怎麼沒一點禮貌的呢?
  「傅大少爺,大家都很期待嫂子啊。」這些粗魯的人吵鬧著,簇擁著傅浪來到我身邊,跟著媒人給傅浪一把秤桿,傅浪用秤桿挑起我的紅紗。
  「浪。」我紅了臉,低聲叫。
  「很美,丹,你今天很美。」
  「喝交杯酒。」眾人呼喝著,媒人拿起兩杯酒分別遞給我和傅浪。
  「浪,我不會喝酒的,怎麼辦?」我拿著酒杯為難地用只有我和傅浪聽到的聲音說。還不能忘記那孩子的得來。
  傅浪柔柔地笑著,眼裡卻閃著邪惡的慾望光芒:「沒關係,丹,我會照顧你的。」
  我看出他的意思,暗罵:當然我喝醉了最大的得益者是你呢。真是問錯人。
  「夫人,少爺,喝交杯酒吧。喝完還要吃吉利食物呢。」媒人在一邊笑著勸。
  傅浪率先捉起我握著杯的手繞過他手臂,兩人曖昧地貼在一起,額頭互相抵著。他看著我用唇語說:「沒事的。」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我迫不得已,也喝盡杯中的酒。喉管被酒的烈性燃燒著,臉也火紅起來,還好塗得太厚胭脂外人看不到。
  聽著外人大聲吵鬧著,我的腦袋開始模糊起來,意識卻開始興奮。「浪,我等這天很久了。」我咯咯笑著,趴在傅浪懷裡。
  「來,少爺夫人吃蓮子花生,祝夫人年年得子。」媒人拿蓮子和花生遞過來。
  「喂吃,要餵吃!」眾人起哄。
  傅浪看我一眼,拿起花生含在嘴裡,俯身吻向我。我張開唇接受他的吻,他的花生。聽到外人更吵鬧的呼叫聲,心裡興奮起來,學傅浪的樣子也拿起蓮子含在嘴裡去餵傅浪。
  「哇!哇!」外人大聲鼓掌。
  「丹,你醉了。」傅浪不容懷疑地說,眼裡卻閃過興奮。
  「沒有啊,我還要吃。」我捉起桌面的食物就往嘴裡送,完全忘了外人的存在。「我很餓啊,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傅浪向媒人打個眼色,媒人立即醒悟地叫:「好了,現在是新人的洞房時間,各位請到大廳繼續歡樂。」
  「我們還沒鬧洞房呢。」那些人不滿道,要越過媒人走上前。可是媒人看多這種場面,技巧地攔住大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給新人單獨時間。」
  「要鬧洞房!」眾人叫。管家帶幾個家丁過來說:「大家請到大廳歡樂,少爺和夫人要安靜。」
  眾人紛紛被攔走,直到房門被關上傅浪才鬆口氣,拿過我手上的食物。我不滿地說:「我還沒飽呢,要吃。」
  「你吃夠了。」傅浪低語,吻下來。
  在他嘴裡,我嘗到酒的味道。這讓我更興奮,歡喜地伸出舌頭吸取他帶有酒味的津液。傅浪也想不到我這般熱情,躺下來,讓我趴在他身上。
  「寶貝,三年沒和你歡樂過了,想不到你更熱情。」良久後,我們的唇才離開,傅浪咬著我的耳垂說。伸手把我頭頂的金屬取下來掉到地上。
  「老哥,我還沒來就開始了。怎麼不等我。」傅北不滿的聲音響起。我抬起頭,看見傅北赤裸著身體跨上床。
  「我也是剛開始。」傅浪的唇探下,吻上我的頸項。
  「啊~」我抬起頭以方便傅浪的吸允。傅北在我身後猴急地撕開我身上的衣服,很快我赤裸的身體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小丹丹,你知不知道,我們等這天等了多久?三年了,如果三年前你就認清這情況我們也不用浪費這三年的時間。」傅北歎著,握著我的乳房,舔吻我的後背。
  我夾這傅浪傅北中間,雙手忍不住地脫下傅浪的外衣,可是傅浪還在我脖子上啃著,擋住我脫他衣服的動作,我不滿地推開他:「你要脫衣服。」
  天啊,喝酒後的我就是一個蕩婦。
  傅浪眼裡滿是笑意,快速把衣服脫個精光。
  這兩人已經忍了三年,所以並沒多少耐性去等我的適應。傅北猴急抱起我一個翻身,把我面對他,他分開我雙腿,灼熱的男性象徵迅速進入我體內。
  「哦~」他舒服地低吟,「都生過孩子了,還那麼緊。」說著抽出男性象徵又狠狠一挺。
  「北,別那麼狠,會傷害她的。」傅浪提醒。
  我嘴巴微張,吐出聲聲令人銷魂的呻吟。他們不知道,我的身體之所以生過孩子小穴還保持緊窄,乳房仍然俏翹鮮艷,是因為莫懷對我身體進行為期半年的春夢按摩。
  傅北握著我臀部,下身有力地撞擊,他的男性象徵經過的地方都火辣辣的,帶來無窮的刺激。
  傅浪俯下身,舔咬我的乳尖,伸手撫摸我的另一乳房。可是我的身體受到傅北的撞擊,乳房搖晃著,他幾乎捉不住,乾脆把面埋在我胸前,任由我的乳房摩擦他。
  迷糊地睜開眼睛,卻見傅浪腫大的灼熱就在眼前。我調皮地伸手觸摸它,卻惹來傅浪的低吼,男性象徵顫抖得更厲害了。我惡作劇起,抬頭含著那腫大。
  「妖精~」傅浪滿臉汗水,卻半閉眼睛享受,「繼續。」
  我聽話地把腫大更深入唇內,直到不能再深入為止。慢慢吞吐著,看見傅浪忍耐卻舒服的神情,我忍不住地收縮小穴,緊箍傅北的男性象徵。
  傅北也感受到我的情潮了,卻改變律動的方式,緩慢地把男性象徵抽出來,狠命地挺進去。他的狠命雖然帶來一絲痛楚,卻更多的是快感。我忍不住地吐出傅浪的腫大呻吟。
  「妖精,繼續來。」得不到我的愛撫,傅浪不滿地轉過身體,蹲在我眼前,把他的腫大塞入我唇內。我伸手握著那軀幹,前後擺動頭讓那腫大進出我的唇。
  可是傅浪嫌我動作不快,扶著我頭顱,下身快速抽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北終於在我體內噴射他的一切。而傅浪也加快動作,噴射在我胸前。

  完結篇


  我躺在床上,雙腿無力地大開。傅浪傅北的男性象徵還各自在唇內、小穴裡。因為一時嚥不下的男性液體從嘴角流出來。
  好恐怖,他們的男性象徵還沒軟化的現象。
  「妖精,我們還沒滿足哦。這個晚上你不用睡覺了。丟下我們三年,這麼長時間我一定要你補回來。」不知道誰的聲音。
  兩人的男性象徵都退出我身體,我被兩雙手扶起左進傅浪的懷抱裡。傅浪吻了我雙唇,說:「寶貝,讓你嘗嘗最美妙的魚水歡愛。」說著他的男性象徵已經使勁地挺進我小穴內。
  「恩~」我輕聲呻吟,由於是坐在傅浪的懷裡,他的男性象徵好像要把刺穿般,帶有些許痛楚,卻更多的歡愉。我縮緊小穴,感受他在我體內的火熱。
  傅浪挺進後並不馬上動作,伸手到我臀部後扳開臀瓣,把我的後庭暴露出來。跟著傅北的男性在小穴口沾滿我的蜜水,借的濕潤挺入我的後庭。
  「啊~痛~」我連聲呼痛。可是傅北在我耳旁低聲說:「小丹丹,你要努力適應這種方式哦,誰叫我們同時愛上你呢。」說著他緩慢退出有緩慢挺進,讓我適應他的巨大。
  隔著薄薄的內壁,兩個巨大在我體內有規律地進出著。我昂起頭,傅浪探頭咬著我乳尖,傅北啃著我脖子,輕微的痛楚卻引起更深沉的慾望,再也不覺得兩人的凶器帶來的是痛楚,而是致命的快感。
  「寶貝,叫我浪~」傅浪抵著我的唇低語。
  「小丹丹,叫我北。」傅北含這我耳垂。
  「浪~北~呃~愛我~」我搭著傅浪的肩膀呻吟。
  兩人再也不語言,只是用最激烈的方式表示出他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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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我嫁入傅家,過著幸福的生活。可是,以傅北的調皮和傅浪的老謀深算,生活並不是像糖般甜蜜。
  這天,我用木做了一輛自行車,也想到兩個孩子還不會用,就做了木的小孩三輪腳踏車。一切做好了,我興沖沖地叫來傅浪傅北還有兩個孩子。
  「看,這叫自行車,踩上去就去得飛快。」我介紹。跨上車正準備使勁踩腳踏,忽然傅浪一個飛身把我抱開。
  「這玩意會把你摔倒的。」傅浪臉帶恐懼地說。
  我翻起白眼,當天和莫懷打架他都不害怕,怎麼怕起自行車呢。我掙脫他的懷抱,再次來到自行車旁跨上去:「放心絕對不會摔倒。」說著用腳使勁轉動腳踏,自行車飛快地向前奔。
  看著兄弟倆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就覺得好笑。聽到兩個孩子在喊:「娘親,厲害!」
  他們的神情讓我覺得驕傲,於是我大膽地放開右手對他們揚手:「看,娘親棒不棒?」
  「棒,娘親棒。」孩子們更拍著說說。
  可是這木製的自行車究竟比不上21世紀的車,我的手剛離開車把,車頭就搖晃起來。我連忙雙手扶著車頭,可是車頭還是不受控制地搖晃著奔向孩子。
  那兩個小笨蛋以為我要表演更有難度的動作,竟然不走開躲避,反而拍手喊:「娘親棒,娘親厲害。」
  「厲害個頭啊,快躲開!」我連忙剎車,可是用盡力氣絆不緊剎車線。眼看就要撞上孩子了。
  還好有人立即把孩子抱開危險之地,我才放心下來,可是才發現孩子原來站的地方後面有一棵柳樹。「砰!」一聲我撞上柳樹。
  傅浪帶著兩個孩子來到我身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跟著傅北也過來扶起我。
  我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馬上檢查究竟怎麼剎不了車。檢查了半天才發現原來剎車線上的木屑阻礙了。把這些木屑剔開,自行車又很好用了。
  「好了,你們來學踩車。全家都要學會。」我扶著自行車說,看著傅浪傅北。
  「孩子還那麼小,你叫他們怎麼學。」傅浪問。
  「放心,我準備了一輛小三輪車給孩子,這三輪車後面有兩個輪子,不會摔倒了。」我指了指放在一邊的小三輪車說。
  「可是連你都踩不好這車,我們踩會更容易摔倒。」傅北吞吐地說。
  「不會啦,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這種情況保證不會再出現。」我有些不耐煩。
  「這種情況不會出現,那會不會出現其他情況?」傅浪還是小心地問。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學是不是?」我火大地說,「傅浪,你先來!」
  「哦,我記起等會我約了一個客商見面,看還是以後再學好了。」傅浪裝模作樣地走開。
  我冷笑,也不阻擋,只是說:「你們在沒學會之前都不准上我的床!」
  傅浪立即慢慢地無奈地回到我身邊,傅北靈機一動說:「我還是先學容易的好了。」說著不等我說話他已經來到小三輪車邊坐上去。
  後果可以想像,那小三輪車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喀喇」一聲變成木頭。
  我看著他,眼裡噴出火來。傅北恐懼地看著我,眼裡全是不知所措和害怕,來到我身邊指了指有小三輪車變成木頭說:「小丹丹……」
  「明天之內,你給我還原好,否則……」我對他笑了笑,後面的話省略去由他想像。
  傅浪乖乖地騎上自行車,用腳掂著地來推車走,我抱過孩子說:「你們什麼時候學會就什麼時候到我房間。」生氣地走開了。
  可是,想不到這兄弟倆竟然才用了半個時辰就把踩自行車學會。想不到在這威脅之下他們學東西還是挺快的。以後我也用這方法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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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到底都沒有回到21世紀,生活也不是完美。我那無緣的孩子……可是在傅浪的保護下,我生活得很好。甚至我想:老天爺是不是看見我在21世紀沒人愛,就把我弄到宋朝讓我感受疼愛的滋味呢。
  總之,我覺得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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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有些番外篇。

  番外

  作者留言 很抱歉這改了又改。因為本人是在不怎麼喜歡莫懷。可是不給莫懷一個結果又說不過去。所以乾脆在番外就只寫這莫懷。
  謝謝大家的支持,《狼狽為奸》真正的結束了!謝謝大家的支持!
  兩年後,我受到莫懷的喜帖:「二月初六,我的大喜日子,歡迎你的到來。」我一呆,隨即大喜,莫懷,你終於放下你的包袱了嗎?
  究竟是誰成為莫懷的幸運新娘呢?
  帶著好奇和祝福,我和傅浪傅北提前來到莫家,這個曾經帶給我悲痛的地方。在門口,我畏縮了一下。傅浪隨即握著我的手,對我微笑說:「丹,別怕。」
  我對傅浪微笑,踏進莫家。那管家立即跑過來:「傅大少爺,傅二少爺你們來了?歡迎歡迎!」
  莫懷隨即走出來,臉上的神情複雜:「你們來了。」
  五年沒見的莫懷沒什麼改變,依然是剛毅的臉龐,犀利的目光。傅北率先上前不露痕跡地擋著他投過來的視線:「恭喜你,莫少爺。」手一揮,幾個下人抬著大籠走進莫家大門。
  傅浪挽著我的腰從傅北身後走上前:「恭喜了。」我看著莫懷蠕動著嘴唇卻始終說不出話,良久才吐出一句:「新娘是哪位?還有,離兒……她好嗎?」
  莫懷笑了:「新娘是你見過的,至於離兒,沒有娘親的孩子你說她好不好?」
  我的心很痛,在來的路上一直想著第一次見離兒的情景,可到眼前就要見人了卻覺得茫然。
  這時候一個女子牽著一個小女孩走出來,這小女孩兩歲左右,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呆了。聽到那女孩清脆地叫:「爹。」
  爹……她是莫離,我的女兒。
  莫懷一手握過女子的手,把女孩抱到懷裡,看著我:「她就是我的新娘。」
  我恍惚著,眼睛從莫離身上轉到那女子身上,覺得她很熟悉……驀地我瞪大眼睛,女子倒大方地對我們稱呼:「傅家大少爺,二少爺,簡姑娘。」
  是小綠!我曾經的丫鬟!
  我瞪著眼前的情況,在一瞬間的驚訝後。卻釋然地笑了:「小綠,恭喜你。」莫懷終於肯成親了,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放下以前的包袱呢?
  我的眼光再次看向我的女兒,我無緣的女兒。心裡的滋味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離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眼前好一幅家庭享樂圖。我衷心希望那是真實。
  忽然搭在我腰上的手稍微用力,拉回我遊蕩的靈魂:「丹,別想了。他們有他們的幸福,我們有我們的幸福,不是嗎?」
  我抬頭對上傅浪關切的目光,心頓時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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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我和小綠單獨聊天。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小綠是否知道莫懷和他前妻的事情。沉吟著。小綠首先說:「簡姑娘,不,是傅少奶奶。很抱歉當年對你做的事情。」
  「沒什麼。」我搖頭,心想該道歉的人不是你。
  空氣中再次寂靜,其實我很想問為何會和莫懷成親?他們真的相愛嗎?
  小綠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歎口氣說:「簡,傅少奶奶,少爺最愛的人始終是你。」
  我吃了一驚,現在要和莫懷成親的人是她不是我啊,怎麼新娘會說出這種話?小綠繼續說:「我愛少爺,但從沒有想得到少爺的一天。因為少爺始終是少爺,我只是一個丫鬟。我只要看見少爺開心幸福就滿足了。
  在莫家我也當了八年丫鬟了,可是我從沒看過少奶奶,也沒看過少爺真正開心的樣子。直到你的出現。
  少爺真的很喜歡你,只有在你面前他才真正的開心。可是為什麼你始終不喜歡他呢?」
  我扁嘴不語,心想,他只是因為我長得想他前妻才喜歡我。
  小綠又說:「在你離開後,少爺真的沒開心過,最糟糕的是你剛離開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躲在你們的房間裡。每天都用酒來麻醉自己,每天晚上都嘶喊著你的名字。
  看見這樣的少爺我真的很痛心,那時候真的很怨恨你,少爺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離開他呢?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地走進房間,他以為我是你,於是……」小綠的臉蛋紅了,我立即醒悟,小綠把自己獻給莫懷。我伸手握住她:「也難為你了,我知道莫懷是不容易接受人的。」
  「是啊,當初少爺真的這樣以為,他處處躲開我,還對我說:他最愛的是少奶奶和你。
  直到離兒的出現,離兒給少爺帶來很大的歡樂。
  但是離兒始終要長大,始終需要一個娘親。所以,少爺就問我要不要做離兒的娘親。我答應了。」小綠低聲說,含著無奈。
  我歎口氣,就知道這莫懷不會是真心去喜歡別人。在他心中由始到終愛的人就是他前妻吧。而我剛好有和他前妻相同的外貌才有幸被愛上。我握緊她的手:「這樣太委屈你了。」
  「可是,只要少爺覺得幸福我就願意。」小綠堅定地說。
  真是癡心。我說:「你知道莫懷前妻的事情嗎?」以莫懷的性格應該不會告訴她。
  果然小綠搖頭:「我只知道少奶奶得急病去世了。其他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說:「這只是一個借口。真正原因是:
  莫懷的前妻叫曉,是我無意中知道的。莫懷很愛曉,把她當成寶似的,甚至愛得不喜歡別人看到曉的樣子。但曉很嚮往外面的世界,受不了莫懷這樣的約束,就在莫懷的一次外出勾搭上一個戲子。」
  聽到這裡,小綠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我繼續說:「曉真正喜歡那戲子的,但那戲子只是喜歡曉的錢財。最後他們商議私奔時候因為曉不肯取莫家的錢財而爭吵。剛好莫懷回來了,那戲子更在莫懷面前數落曉的不是,曉一時衝動殺了戲子,然後自殺。」
  小綠發出更大的驚訝聲,可能她做夢都沒想到莫懷和前妻之間原來有這麼多的恩怨吧。良久後她才說:「少爺一定很傷心,他愛的人卻背叛他。」
  「是啊,莫懷的確很受傷,所以我才這麼有幸得到他的眷戀。其實他真正愛的始終是曉。」我知道我故意美化了莫懷,因為我怕嚇壞小綠,也衷心希望莫懷在小綠處得到幸福。至於那婉約軒房子裡的秘密,還是讓它永遠秘密下去吧。
  「傅奶奶,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呢?」小綠還改不了丫鬟叫人的稱呼。我笑著糾正:「小綠,以後你就是莫家的少奶奶了,不要再用這種口吻稱呼他人。自信一點。莫懷和曉的事情,是我慢慢從莫懷口中探出來的。」頓了頓,我繼續說:「小綠,莫懷在愛情方面受過傷,所以他有些行為會比較偏激,所以,你要忍耐他一下,我相信你一定能感化他的。」
  小綠重重的點頭:「放心,傅少奶奶,我不會離開少爺的,我……我愛他。」說著後面的話,她的臉全紅了。有說,「我會把離兒當成我親生自己的孩子來對待。離兒真的是一個很讓人痛愛的孩子。」說其離兒,我黯然,同時發現小綠一提到離兒,眼裡自然而然發出母性的光輝。相反我做母親很失敗。
  我看著小綠,聽著小綠絮絮系說出離兒的長大途中的種種趣事,我越發覺得自己不陪做母親。
  等小綠說完我說:「小綠,以後你告訴離兒,她是你生的好嗎?」
  小綠驚訝地說:「可是……」
  我打斷她的話:「我從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如果讓離兒知道她真正的母親不要她,她會很難過的。小綠,答應我好嗎?我不想讓離兒恨我。」
  「這……」小綠猶豫了半天才點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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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懷,就當是過眼雲煙吧。我躲在傅浪懷裡看著莫懷和小綠鞠躬行禮,我的心終於放下來。
  莫懷努力珍惜眼前的幸福吧。不管你用什麼心態去迎娶小綠,可是她真正愛你。
  莫懷,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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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rasu 琉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